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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幾個則是太寡言了。從離開帝都到眼下,除了姓甚名誰,李大虎硬是沒從這幾人嘴裡多問出一句話。

且原先一路行軍時給人的印象是木訥到遲鈍的,這幾日單獨相處,李大虎總覺得這幾人身份有些不對勁……

正自胡思亂想,又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傳來,李大虎和那幾位裨將齊齊肅容拱手:

“將軍——”

可不正是披著一襲玄色斗篷飛騎而至的沈承?

最右邊沒骨頭似的歪在馬背上的正是裘澤,瞧見沈承,抬起馬鞭虛虛一指,吊兒郎當道:

“哎喲嘿,沈大先鋒,您老這是在哪兒歇了一通趕過來了?嘖嘖嘖,不是兄弟說您,咱們也算袍澤,即便不能有福同享,起碼也要有難同當吧?我們這一個個累的跟狗一樣,您瞧瞧您,那叫一個精神……”

其他人順著裘澤的視線瞧過去,心裡也有些不得勁。實在是和少爺們的疲憊乏累不同,沈承瞧著卻是神清氣爽,精神的緊。

如果說之前還對沈承的先鋒官身份有些敬畏,頤指氣使的勁頭有所收斂,可帥帳中一次次見沈青雲給沈承沒臉,再加上這幾日下來,不管做的多出格的事都沒被沈承駁過,一個個早就故態復萌,根本就把沈承看成了人人可以捏幾下的軟柿子。

頓時七嘴八舌的起起鬨來:

“可不,沈大先鋒莫不是剛用過什麼山珍海味?”

“不對不對,叫我說,是不是跑哪兒找女人了?”

“你們別說啊,還真就跟兄弟你從女人身上爬下來時那勁頭挺像的……”

“話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沈先鋒可不能一個人享受……”

竟是越說越不像話。

沈承勒住馬頭,視線在說話的眾人臉上一一掃過。

裘澤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剛要說些什麼,不妨沈承忽然舉起馬鞭,耳聽得“啪啪啪”一陣脆響,四周一時慘叫連連。

等裘澤回過神來,早已被抽到馬下,從耳朵到脖子一直延伸到後背,如同灼了火一般火辣辣的痛。

方才還騎在馬上的一眾紈絝,除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沈佑外,這會兒竟是無一例外,全都躺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一時別說這些少爺們,就是李大虎都嚇得不由一哆嗦。

又一陣寒風吹來,眾紈絝不覺打了個哆嗦,這才意識到身上穿的裡三層外三層的衣物竟全都被抽裂了。

最後邊忠義伯家的小公子王琦最先忍不住疼的哭出了聲。

回過神來的裘澤好險沒給氣瘋了,勉強把到了喉嚨口的嗚咽聲嚥了下去,指著沈承罵道:

“我操!沈承,你有種——”

話音未落,沈承又一鞭子抽了下來。

裘澤慌得忙就地一滾,想要躲開,不妨那鞭子彷彿長了眼睛,竟和毒蛇一般,死死把裘澤捲了個正著。

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再一次被重重摔在地上。裘澤只覺胸口處彷彿被人用重錘錘了一下,五臟六腑都要碎掉了。死狗似的趴在地上,半天不能動彈一下。

“還有誰有話要說嗎?”沈承彷彿至高無上的王者般俯視著滿臉驚恐東倒西歪的這群紈絝,眼中是絲毫不加隱藏的鄙視。

寒風寂寂,四野無聲。

沈承突兀的笑了起來,朝地上狠狠的啐了口唾沫,招手叫來一員裨將,一指地上的裘澤,獰笑道:“把他綁在馬後,繞著大軍拖行一週!”

一句話說得沈佑臉色登時變得難看,忙想上前求情,卻被裨將刀子一般的眼神給逼的往後猛一退,竟是眼睜睜的瞧著對方把人拖走了了事。

沈承眼中閃過一個瞭然的笑,舉起馬鞭一一點向早已被嚇得魂飛天外的那些紈絝:

“你們這群兔崽子給我聽好了!這他媽是軍營,不是你們家!”

說完,一揮手,又一名裨將隨即出列,朗聲道:

“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此謂悖軍,犯者斬之!”

“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此謂慢軍,犯者斬之!”

“夜傳刁斗,怠而不報,更籌違慢,聲號不明,此謂懈軍,犯者斬之!”

……

裨將說一條,這些紈絝們的頭就低一分。倒不是他們膽小,實在是遠處被馬拖行的裘澤叫聲太過慘烈,叫的人心肝肺都是抖得。到了這會兒哪能不明白,他們這些人分明之前全想岔了。這沈承哪裡是軟弱好欺負的羊,分明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眼瞧著這裡前不著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