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任何權力。當我覺得阿萊克修斯已足以管理這個帝國走向復興時,就辭去攝政,離開了布拉赫納宮,前去修道院渡過餘生,那時候艾琳你才二十歲出頭,而安娜與約翰都還是個未啟蒙的孩童。除去帶走一些神學手稿與經書外,我沒有帶走任何財貨,堅守一名羅馬女人和臣民的本分。而艾琳啊,我兒之所以委託你當攝政,也是出於對你無比的信任,卻不是希望你在他的後背,狠狠來上一劍的。”
“我沒有坑害任何人,只是希望索取我的嫁妝回來。眾所周知,從伊始你就不喜歡來自杜卡斯的我,並處處攛掇你的兒子,希望他能夠和那個女人結婚。既然如此,我選擇這種手段,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艾琳的眼神大變,一方面是怨恨,但更多是恐懼。
這時候,一陣懸掛的銅鈴響動,肩輿的紗簾升起,用頭巾蒙首的達拉賽娜,一身素雅的灰色法袍,威嚴地走出來,她臉上雖然有了歲月的痕跡,但足見年輕時候的風姿綽約,“帝國可不是你杜卡斯家族的嫁妝,那麼既然你想要開戰的話,那就是擺出陣仗來好了。伯里爾,到我的身邊來,這渾水你摻不得。”
說話間,達拉賽娜的眼神離開了兒媳,如飛出的箭矢般,直驅現任帝國宰輔,結果伯里爾頓時搓著手,其身後的所有元老和官僚,也都臉色震恐,皇太后雖然身為矇頭修女,但是氣場依舊了得,安娜與艾琳在她的面前,就像羅網前徒勞扇著翅膀的可憐黃雀那樣。
“伯里爾,別忘記你第一次拿起蘆管筆來記賬,都是經過我的親手督導訓練的!你死去父母后,我就是你的師長和監護人。”在達拉賽娜。科穆寧後,前大主計官達米拉呵斥道,當即伯里爾就神情複雜地看了艾琳皇后半眼,就迅速地抄著手,轉移到了皇太后的旁側,接著大教堂內人頭攢動——數百人紛紛效仿了宰輔的行為。
局勢在一霎那,就逆轉了。
安娜重新抬頭看去,在穹頂的天花板上,她的那條蛇再也無法看見了,只剩下雲端上的聖使徒與天使長們在其上,折射下來的金色光芒,讓她根本呼吸不過來,她感到了悔恨與孤獨,隨後祖母的聲音響起,“我最疼愛的孫女兒安娜,離開你那犯錯的母親,來到我的身邊來,你依舊是科穆寧家族冠冕上最可愛最閃亮的明珠。”
“我被夢境裡的惡魔給戲耍了。”安娜這時候喃喃說到,隨後她看著祖母,達拉賽娜正張開雙臂在等待迎接著她,但安娜隨後卻把母親的臂彎摟得更緊,勇敢地對祖母說,“但我決定誠實地面對自己,面對所有人——我永遠不會背棄自己的母親。”
結果達拉賽娜臉上的溫馨笑容瞬間就消失了,她收起雙臂,對身邊的哈羅德說,“執著旗幡掌握好皇宮的瓦蘭吉亞衛隊,要在第一時間內保全瑪蓮娜與約翰的周全,這裡交給我好了,和平溫存的交涉已經結束。”(未完待續。)
第60章 風雲逆轉
隨著達拉賽娜的這句話,安娜頹然坐了下來,她清楚聽到了外面人潮的歡呼聲,和聖智大教堂的鐘聲,不知道何種緣故,就宛如當年給君士坦丁奏響的喪鐘般。
城外瓦蘭吉亞營市邊,凱撒派來接管軍隊的軍法官,忽然被幾名武士拉住,他的帶著印章的書狀,和官帽給扯在了泥地上,旗幡也被奪走撕碎,本人則在咒罵和侮辱當中被拉到了木柵之外,許多驚恐的市民與朝聖者都前來圍觀,隨後那個軍法官的白色披肩被拉下,但是還在賣力地掙扎著,手指甲深深楔入了泥土當中,很明顯他不想死,但是一名彪悍的瓦蘭吉亞武士二話不說,握住了長柄斧劈下,血飛濺到了亮亮的陽光下,帶著人群的一聲驚呼。
隨後,滿臉鬍鬚和殺氣的亞格菲。尼斯塔斯,忽然從人群當中走出來:
“帝國的凱撒,枉顧了先前皇帝陛下對他的信任,公然在大教堂內挾持了皇后與長公主,企圖廢除掉約翰皇子,全然不顧皇子曾經得到的都城元老和公民的愛戴。。。。。。”
薩拉布瑞亞郊野的弓箭禁軍營地邊,米哈伊爾把手揚起,“陛下已經宣佈,這是場無恥而罪惡的反叛活動,是對布拉赫納宮的開戰,所以你們身為光榮的禁衛軍,不管是羅馬的貴族,不管是烈士的遺孤,也不管是效忠陛下的特科波人,都要執起弓箭,為陛下和皇族此時的危難,為都城的安泰而戰。。。。。。”
數萬朝聖者的營地當中。福爾謝與賴諾爾德也立在高臺之上,年老的騎士沃爾特站在其後的十字架旗幟後。黑壓壓的人頭前,福爾謝對著所有人喊到。“陛下已經在主的畫像前,許下了莊嚴的承諾,要給我們營地裡的所有朝聖者補充大批的穀物給養,並且使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