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性命保住了。從此以後，她不再是他的小巧，她是碧海居的老闆娘——蘇媚娘。

31　離開

周芷若正在思索間，西門吹雪也從山上走了下來。

他經過周芷若旁邊的時候，步子略停了停。

只見一杆白玉簫出現在周芷若面前。

“還給你的！”西門吹雪說。

周芷若並沒有接，她說：“玉簫代表的是霍休的人情，既然還了就不會再用它！”

西門吹雪嘴角扯出一細微的弧度。

一聲輕響，白玉簫竟然化成白色玉粉飄散在空中。

“貴人不知窮滋味啊，若是拿著這簫去賣，絕對夠我喝上半輩子了！”陸小鳳懶散的笑語傳了過來。

花滿樓說：“要是讓江湖人知道陸小鳳心疼錢，這絕對沒人相信！”

周芷若看著這兩個人，問道：“朱師傅呢？”

花滿樓說：“他想在那裡研究出一個他自己也打不開的機關！”

陸小鳳點點頭：“霍老頭只能永遠呆在那個地方了！而且他永遠也碰不到他的財寶……只是可惜，上官飛燕自盡了！”他說完就看向花滿樓。

花滿樓明他心意，其實他的心裡並沒有痛，有的只有可惜。沒有經歷過石秀雪之死，上官飛燕在他心裡也沒有那麼刻骨銘心。

陸小鳳見狀，笑說：“我們想要去寄情園喝酒，你讓不讓？”

周芷若笑眯眯的伸出手，“老規矩，五萬兩！”

陸小鳳說：“昨天我將千金散盡了怎麼辦？”

周芷若笑道：“你的靈犀一指很值錢的！”

陸小鳳臉上一苦，說：“沒了這保命的功夫，陸小鳳離死不遠了！”

花滿樓笑了笑，說：“周姑娘很手下留情了，殺人終究不好的！”

西門吹雪冷冷說：“有時廢人武功比死還讓人痛苦！”

花滿樓搖頭：“學武是為了作惡，廢了也應當，但是有了生命就還有希望！”

西門吹雪道：“這世上永遠都有背信無義之人，廢了永遠會給別人甚至自己帶來禍患！”

花滿樓不同意道：“你怎麼總將人往壞處想，有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可比殺人好多了！”

陸小鳳和周芷若對視一眼，心中很是無奈。剛剛話題的主角是她們兩個，現在……

陸小鳳拉住花滿樓，將周芷若推到西門吹雪身邊，說：“你找當事人討論，我和花滿樓先去喝酒了！”

花滿樓無色彩的眼睛竟然閃過一絲笑意。

西門吹雪閉住嘴，當他們兩個走了，西門吹雪說：“你也是如此認為的？”

周芷若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說：“不是，我殺的人也許不比你少！”

西門吹雪一愣，周芷若繼續說：“正如你所說，廢人武功比讓人死還讓人痛苦！我要碧海居站住腳自然要威信。悍不畏死的人多，但是他們卻無法忍受失去武功成為一個廢人。所以沒有絕大仇恨，他們不會輕易動手，我的麻煩自然少了很多。另外還有一點，我留下他們的性命，不明所以的人只會認為我仁慈，白道也不會視碧海居為洪水猛寇。”

西門吹雪聽了，心生一絲莫名的喜悅。

他的語氣不再冷漠，不自覺的帶了些許的輕鬆，說：“你倒是坦白！”

周芷若微笑道：“我問心無愧！”

西門吹雪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問心無愧的人才不會走入邪道，這讓他很期待她的劍法。

日暮黃昏，餘暉彷彿在山上鍍上一層金邊，一男一女並肩而立，顯得十分般配。忽然間，兩人就消失在暮色裡。

回到碧海居的時候，周芷若能夠聽到蘇媚娘那爽快卻嬌媚的聲音，她不停地穿梭在來客之間，臉上帶著笑容，讓這些在場的賓客流連忘返。

她微微搖頭，然後沒有發生任何聲響就進了後園。西門吹雪有些意外，但也沒有讓蘇媚娘發現就跟了進去。

兩人漫步在層層桃花樹下，周芷若笑言：“我不讓你當花農了！”

西門吹雪眉毛微挑。

“聽說塞外向北之地風俗獨特，西門莊主作為東道主不介意給我介紹介紹？”

“你準備離開這裡？”西門吹雪帶著肯定的語氣問道。

周芷若坦白說：“我本來就是獨自一人，這碧海居明著主人是我，但是大部分也是珠光寶氣閣暗地出的資產，出了此事，我不會再待下去了！”

西門吹雪聽了，心中很快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