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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部分

陳澤嶽截肢後的第二天,曾呂聯軍兵臨白馬渡,看著白馬山上,密密麻麻的敵軍營壘,劉源頭皮發麻,敵我之數量差距,達到了驚人的二十倍。

唐虎站在白馬渡堡寨之上,看著前面的敵人,冷冷地笑道:“來吧,來吧,讓老子大開殺戒,老陳的一雙腿正需要大量的人頭陪葬呢有多少算多少吧”

山下,聯軍大營,也正在召開著戰前的籌備會。白馬山的險峻,是不用說的了,站在山下,一眼便能看出,如果守軍夠強,這裡將血流成河,屍集如山。

作為聯軍之中,此時實力最強兵馬最多的曾逸凡,當仁不讓地成為了主持會議者,至於呂逢春和納芙服是不服,那就無人知曉,至少表面上,大家還是一團和氣。但這團的和氣能維持多久呢,也許每個人心裡都明白,李清授首之日,多半便是眾人翻臉之時。

納芙無所謂,她要的只是李清的腦袋,而迭摩也仔細給她分析了現在和殺死李清之後,白族軍隊的處境,她就更無所謂了,反正當時候,自己手裡這些兵馬還是香餑餑,任他曾逸凡也好,呂逢春也罷,都是不敢得罪自己的。

“諸位”坐在上首的曾逸凡臉色很是不好看,靖海和鎮遼兩營的覆滅,給了曾氏沉重一擊,這已是傷筋動骨之痛了,這兩營被李清滅掉之後,一直屏聲靜氣兒的呂逢春說話的聲音便漸漸地大了起來,李清已是網中之魚,授首想必已時日不多,但殺死李清之後怎麼辦?卻是曾逸凡最為頭痛的問題,老爹曾慶豐在聽聞靖海和鎮遼兩營覆滅之後,當即吐血病倒,現在自己不僅要指揮軍中事務,遼州一大攤子事也要遙控指揮,時間雖然還不大,但內外交困的曾逸凡頭上已隱現白髮。

“李清就在面前,我們只差最後一步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麼話,只說一句,李清不死,我們後患無窮,誰來打這頭一仗?”頭一仗自然是最難打的,駐守在白馬渡的定州軍必然會殊死反抗。

帳內一片沉默,納芙心不在焉的支著下馬,眼珠動也不動,也不知在想著什麼,呂逢春卻專心致志地用一把小刀在那裡剔著指甲,似乎沒有聽到曾逸凡的話,曾逸凡心中氣悶,一向充當急先鋒的納芙這一回居然也沉得住氣了。

“納芙公主”曾逸凡點名道姓。

不等納芙回答,迭摩已站了起來,“曾少帥,我軍是騎兵,這種攻城戰,我軍極不擅長,這種地形,也不適合我軍衝陣,再說了,這一路之上,一直是我軍在前衝鋒,苦仗硬仗都是我們在打,我想二位也都看在眼裡,這白馬渡一仗,說什麼也不能讓我們騎兵下馬作戰,這是捨己之長,以己之短來硬撼對手,只有蠢豬才會這麼做”

曾逸凡不由語塞,迭摩雖然語氣不善,但說得卻是實話,“呂帥”

呂逢春微笑著抬起頭來,“曾少帥,剛剛迭摩將軍說得很有道理,可是我軍也大都是騎兵啊,這種攻城戰,也只有曾少帥來打這頭一仗了,白馬渡守軍並不多,我想曾少帥完全有能力獨力拿下來。”

第一次軍議不歡而散,曾逸凡自然不願獨立攻山,但另兩家的理由卻很充分,納芙不用說了,這一路之上都是充當急先鋒角色,蠻族的確也不善攻城,但呂逢春卻不同了,曾逸凡可不敢冒險再將手裡最後的精銳消耗掉,否則,即便殺掉了李清,又有什麼意義呢?曾氏還是會被別人一口吞掉。呂氏軍隊既有騎兵,又有步兵,不將呂逢春的一部分人馬拉上來一齊進攻,曾逸凡是絕不會冒險進攻的。

白馬渡上,磨刀霍霍地唐虎在城牆頂上等候著敵人的進攻,第一天氣沖斗牛,罵聲不絕,第二天便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城牆頂上不停地擦拭著他的雙刀,隔一會兒便站起來看一眼城下的軍營有沒有調兵進攻的跡象。到了第三天,百無聊賴的唐虎雙手支著下馬,伏在城牆上,有氣無力地看著下面的軍營依舊毫無異狀。到得第四天時,已完全失去耐心的唐虎終於氣憤地提著他的刀,回到藏兵洞中呼呼大睡起來。

失去雙腿,身體極端虛弱的陳澤嶽聽到鐵豹轉述的唐虎的變化,雖然躺在床上,但仍是樂得開懷大笑,大笑牽動傷口,不由又哎喲幾聲叫喚起來。

“各懷鬼胎,一群烏合之眾,也想與大帥,與我定州較勁,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陳澤嶽輕蔑地道。

鐵豹坐在床頭,揭開被子開了一眼陳澤嶽的傷口,剛剛的大笑卻又讓傷口滲出少許血來,“老陳,小心一些,虎子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麼好奇怪的,我現在正發愁另外一件事呢?”

陳澤嶽微微一笑,“你是說怎樣將大帥已死的假訊息傳出去吧”

鐵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