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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可居。所以她們寧願給回紇吐蕃人做牛馬,也不要跟著漢人踏入中原。”他也用吐蕃話問了那女子一句,那女子眉梢鬥立,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狠狠道:“白虜!”這兩個字,倒是字正腔圓的中原話。君自天對秦艽道:“關內的漢人就是這麼稱呼他們的。”

那女子接著把身上的衣服一脫,轉過身去,就看她的雪白的背上有兩條長長的刀疤,雖然現在已經痊癒,但當時想來一定受傷甚重,深可見骨。她轉過身來,手臂乳防都露在外邊,也絲毫不見羞澀,嘴裡噼裡啪啦說了一大串。君自天道:“她說那些馬賊先把她賣給一個矮胖的漢商,那人要弓雖。女幹她,給她……嗯,給她一口咬傷那個地方,砍了兩刀,也沒有把她砍死。如果你也要這樣對她……”君自天似笑非笑,看著秦艽,“……還是先把她殺了吧!他們柔然的兒女,是不給人輕易侮辱的,如果被人侮辱了,也一定要狠狠報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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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節:擒 龍 手(47)

女子神色激昂,綠眼裡彷彿燃燒著一團碧焰,咄咄逼人。幹曄大為傾倒,拊掌道:“酒好,人更好,比這涼州的葡萄酒還淳烈!”李德寧飲一大口葡萄酒,長笑一聲,豪情頓發,抓過那鮮卑女子一陣深吻。女子的手臂在他背後亂敲,一會兒慢慢地垂了下來,只是不住喘息。李德寧猛地把她放開,解下自己的外袍給她披上,然後從手上擼下一條紅榴石的手串,對那女子說了幾句話。那女子齒間噙著一片唇角,面上酡紅,一時沒有說話。

君自天悅然一笑,連眉梢後文的蓮花頓時都舒展綻放開來,低低道:“他說你是柔然的美麗女兒,我是大夏英勇男兒,你倘若還沒有心上人的話,就做我的女人吧。”這人興致一起,言談舉止當真令人如沐春風。如此大膽直白的示愛之詞,一字一句講來,神情款款,萬分惑動人心。便是連秦艽也禁不住面紅心跳,燻然若醉,她隨即定神,暗道:“秦艽呀秦艽,你胡思亂想些什麼?此人城府深沉,手段非常,你要小心才是,不可自誤。”不過異族男女這種愛恨分明的情懷,剽悍激烈,當真如同關外的烈酒一般,直令人心神激盪。秦艽心中也不由代他們歡喜。

李德寧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對韓潮道:“韓公子,人雖然是你要買的,但我看著喜歡,可就不給你了。”韓潮並非喜好美色之徒,原是為了博秦艽的歡心才有此舉,爽然笑道:“我一沒出錢,二沒出力,還能叨擾兩位一杯喜酒吃,何樂而不為!”幾人舉杯,一飲而盡。韓潮道他方才出去打聽,得知杜榭等人業已過了涼州,先向敦煌去了。他暗中取出了數枚火鳶一般的事物,分交與眾人道:“這是禁內密制的煙花火信,分朱黃二色,用以告求援與會合。事非兇險,不宜擅用。”

眾人在涼州多留無益,在酉初時分出城,順著大道前行,只見前面雪原漫漫,一望無垠,冰凍的石羊河就像一條長長的帶子,在月光下,那些雪深幽幽的都是一片暗藍色。除了風聲,就是馬蹄踢嗒踢嗒敲打在路面上的聲音,亙古悠長。向西南望,隱隱約約還可以看到祁連山連綿起伏的山脈,如巨獸伺伏,似蟒龍側臥,在這月色下也顯得異樣的沉靜。

因為這樣靜,反而沒有人願意說話,月光在空氣中像凝結了一層薄晶,似乎輕輕一個碰觸,便會分崩離析。

一行人便這樣靜靜走了三個多時辰,拓拔麗珠在馬背上已昏昏欲睡,好在西夏軍馬的鞍上佩有鉤索,可以把騎士牢牢縛在馬背上,不要說打瞌睡,便是睡死也不會從上面掉下來。眾人正穿過一片榆樹林,到處樹影斑駁,連續不斷地投在人的身上,極盡離奇變幻之能事。秦艽閉上眼睛正欲小憩一下,突然聽得低沉的馬蹄聲響,一隊人馬從暗處猛地衝了出來。她乍以為是李德寧的屬下在前面接應,誰知那隊人馬竟然全速迎面而來。

風聲驀起,打頭的人鉤起一道寒光砍向前面的李德寧,李德寧還算是眼疾手快,擎起一把短刀,鏗的一聲封住。饒是如此,他的手臂也是一陣痠麻。李德寧自幼精於騎射,膂力過人,這一格少說也有四五百斤的力道,對方的彎刀居然只是向上崩開了兩寸。彎刀一個封拉,火星迸濺,那人出刀又快又狠,轉眼間朝著頭、頸、馬首就是連環三刀,刀刀凌厲。李德寧一一揮刀封格,那人就著馬勢斜衝過去,回手一刀又砍向他身背的拓拔麗珠。李德寧怒喝一聲,抵肘把拓拔麗珠壓倒在鞍韉上,刀鋒頓時在他上臂劃過,拉開一條血口。

這一隊突襲者共有十二三人,用的多是劈砍有力的陌刀,悍勇兇惡,倉促之間將眾人衝得一陣大亂。摩柯飛足踢倒其中一人,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