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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話。青書卻是懶懶伸開雙臂,舒展腰肢,仰天打個哈哈,漫不經心的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我一直以為那繫鈴人乃是沈家那位老兄,實則不然。我心中之鈴,除我自己,孰能系之?”

說著乾脆便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將那三個盒子扔到一旁,而後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半閉眼眸,嘴角噙著笑道:“劉先生,你還記得,光明頂上,我六叔那場劍舞麼?”

劉伯溫點點頭道:“殷六俠絕世風姿,情深如許,綺麗絕美,卻又好似生機勃然。”

青書慢悠悠地笑道:“生機勃然,先生一語中的。其實自下了光明頂後,我便一直在想,若是見到那沈振鴻,我要說什麼?說:今日我來了解恩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又或者:我殺你姑父,滅紅梅山莊滿門,你來殺我為他們報仇吧?哈哈,這也忒的好笑了吧?”

劉伯溫難得的摸摸鼻子,嘴角噙笑道:“好像……是那麼回事。”

青書神情卻是一肅,說道:“六叔七年為情所困,日日夜夜苦練劍術,說白了就是為了光明頂上那場傾城劍舞。而這一日一夜間的辛苦汗水,卻織就了一張彌天大網,將自己給裹個嚴嚴實實,便好像蠶蛹一般。而那場劍舞……則是生息之舞,故而是因情而起,但卻不是因情而滅。”

劉伯溫神色一動,笑道:“願聞其詳。”

青書曼聲道:“三生石上舊精魂,賞風吟月莫要論,慚愧情人遠相仿,此生雖異性長存。”劉伯溫道:“是東坡《僧圓澤傳》文中摘詩。用於殷六俠之身,倒也合適。”

“三生石上舊精魂,此關***不關情,無奈情絲渺渺瀝,遺夢可尚擁繡?”這些日子隨著羅貫中這位大才子鍛鍊了這麼許久,出口成章,對青書來說,倒也不是難事。劉基聽得一笑道:“公子文才進步,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