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他想不通,無陰島的精英們也想不通,沉默地注視著主看臺上的無陰風,等待他的發話。
無陰風終於說了話,在說話之前,他又探出了身子,看著場下,其他人一律不看,他的目光就停留在星羽的臉上,笑容居然在這一瞬間很清晰,他陰柔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果然是個天才級別的人兒,我不喜歡殺天才,因為我就是個天才!”說著輕輕拍了拍手。
兩側座位上的無陰島精英們,幾乎傻在了那裡。
他們太熟悉無陰風的這個拍掌手勢了,這個手勢就是用來召喚舞蹈隊的,難道島主要為星羽的首戰慶祝?
這反常規也反得太徹底了點吧!
他們都感覺莫名其妙。
場外的舞蹈隊飄然走進了場中,十二個女子,全都帶著精緻的面具,很快就將星羽等人圍攏在了當中,長袖飄舞,芳香陣陣,夜風陰冷,火光竄動,鮮血慘烈,人影來回,全場陷入一片沉靜。
此時的氣氛不但不歡樂,反而詭異可怕。
十二個舞蹈女子,就像十二條魅影,在星羽幾人的四周遊移閃動,不能不引人起戒心。
星羽、一點紅、煙飛雲、飛氏兄弟,機警地留意著這十二個舞女,已經做了全身心的戒備。無陰風的反常規盡人皆知,誰也不能保證這十二個舞女不是伺機來殺他們的。
無陰風倚在石座上,又不動了。
他的綠色貓眼格外閃亮,但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星羽身上,絲毫不為他人所動,簡直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
星羽沒心思去理他,暫時將注意力投到十二個舞女身上。
所幸,十二個舞女並沒有其它動機,一支舞跳完,飄飄然又退到了場外。
“這人妖唱的哪一齣?”
就算星羽心思敏捷,都被無陰風的超級反常規行為搞迷糊了。說這裡不是戰場,地下還躺著長髮中年人的屍體,鮮血都沒幹,看上去慘烈可怖;如果說是戰場,自己一方的人戰死,作為島主居然還有心情看舞蹈,更可笑的是,這舞蹈簡直是用來歡慶的。
歡慶星羽首戰告捷,歡慶敵人得勝。
這算怎麼回事?
反常規真是到了境界啊!
星羽想不明白,一點紅等人也想不明白,就連兩側座位上的無陰島精英們也雲裡霧裡,摸不著頭腦,誰也猜不透無陰風到底什麼心思,又有什麼樣的打算。知道的,恐怕只有他自己了。
場中暫時陷入壓抑,無陰風又探出了身子,陰柔的聲音打破沉靜:“首戰我們敗了,接下來這一戰誰來呢?”妖異的目光在場下兩側座位上掃過,最後又停留在了前排。
無陰島的精英們沒有一個敢出頭的,即便他們中有不少人在戰息的實力上超過星羽。
他們忌憚星羽手中劍,也忌憚他未知的戰技,或者其它具有殺傷力的東西。
“摩羅少主,你不出手麼?”無陰風悠悠然看了摩羅一眼,“你們一塊兒登島的,如果你自己單獨離去,會不會覺得有些孤單呢?”
他竟是主動替摩羅請戰。
摩羅悄然皺了皺眉,微微變了臉色,心想,無陰風竟是這樣古怪的人,男不男女不女的,早知道何苦登上無陰島,也不會搞得現在進退兩難。
但他一向很鎮靜,所以沒有大的反應,不過當著眾人的面,實在不好退縮,於是沉穩地站了起來,道:“既然我的朋友被殺,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何況,這個小子擅闖無陰島,本來就該死!”
神色冷然地走入了場中,與星羽針鋒對峙。
無陰風的目光繼續移動,然後就停留在了一個青年身上,這個青年有點與眾不同,因為他穿著一身紫衫,正是當日在天劍山潰逃的無陰島二島主。
“紫消!”
無陰風貓眼直視著他,陰柔地說道:“我們無陰島首戰失敗了,這第二戰,為了增加幾分勝算,就由你出場輔助摩羅少主,那一次天劍山的恥辱,你是不是也想洗刷掉呢?”
二島主紫消咬牙,這二島主當的也太沒尊嚴了吧。
硬著頭皮走到了場中,與摩羅並排而立。
摩羅原本沒有幾分把握,紫消的加入,讓他多了幾分信心,兩個人並肩作戰,自然要比孤軍奮戰戰鬥力更強。
“車輪戰術?!”星羽微微苦笑,無陰風這出戏真是唱的不動聲色,簡直將自己當猴耍。
飛段宇和飛魔風剛要上去,立刻被一點紅伸手攔住,低沉道:“這兩個人曾經都和星羽交過手,以星羽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