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回憶又好似在傷感,他面上的表情難以用語言形容,卻足以誘惑任何一個看客,那是一種無關“性”的吸引。
“我們家的結構很簡單,三口之家,不過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的父母和筱萌的父母是十幾年的朋友,他們還在世的時候就和筱家訂了親,當時我和筱萌還在上大學,我大她兩屆,她剛上大一就被評為新一屆的校花,性格開朗,人緣不錯,我們又是青梅竹馬,所以我想就算和這個女孩共度一生也沒什麼不好。”他的語速很慢,彷彿被人催眠。
寧橙聽得專注,腦中突然有了某種幻想,倘若她和邵承念得是同一所大學,那麼現在的關係會不會被改寫?
邵承繼續說:“後來我父母出了車禍,去的突然,我和同學正在畢業旅行,接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在那兩天裡,筱家的人真是幫了大忙,就連後來的葬禮,也是他們在幫我忙前忙後。我當時就想,好在有他們,讓我不至於一個人。”
“你的父母沒有兄弟姐妹麼?”寧橙問,不過問完就後悔了,要是有或者來往過密,邵承父母的葬禮也不會假手於筱家的人。
邵承說,他父親是孤兒,當年母親堅持要嫁給父親,和南方老家的所有人斷絕了關係。在接到他們去世的訊息後,南方的親戚派了幾個人過來,是素未蒙面的舅舅們,聽說他的外公、外婆早在前幾年就去世了,不過在去世前他們仍不願意承認那個讓祖上蒙羞的女兒,床邊跪著的只有兒子。
“畢業後,我用父母留下的錢開了一家公司,但當時發生了很多問題,一些關鍵檔案批不下來,生意被耽擱在半路,需要很多資金填補,筱萌的父母又在這時幫了我一次,他們的人脈很廣,我當時的問題到了他們手裡簡直就不是問題,所以很快的,資金有了,檔案也順利下發了,讓我順利度過事業上的第一個難關。這都多虧了他們。”
邵承睜開眼,看向她:“上大學那會兒,我有個室友在校外找了個女朋友,他拿照片給我們看,我一眼就看到照片上的另一個女孩,也不知道為什麼,很想認識她,有時候做夢也會想起。”
寧橙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伸出手,撫上自己的臉緩緩描繪五官的線條,眉毛,眼睛,鼻子。
“那為什麼你沒有去認識她……”
邵承的手指正劃過她的嘴角,打斷了她的話。
“因為,她很快就出現在我眼前。那天我一回到宿舍就看到一個女孩哭著蹲在地上,我過去扶她的時候才看清是誰。她哭得真是一塌糊塗。我本想安慰她幾句,不過她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一把推開我就跑了。後來一問才知道是我那個室友甩了那個女孩最好的朋友。我想這下壞了,我和她完了。”
寧橙垂下眼,握著邵承的手腕,她這才想清楚一切,就像有句話說的“幸福就是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一樣,當時的他們或許是對的人,卻相遇在錯的時間,註定不能開始,但是她又難以分辨現在是否就是最對的時間。
“那段時間,我經常在夢裡見到她,夢見她在我懷裡哭的樣子。”邵承笑笑,湊過去親了她一記:“然後我就這樣親她,讓她破涕為笑。”
寧橙果然笑了:“無賴。”
“嗯,她也是這樣說的。”
寧橙一怔,剜了他一眼:“你的故事還沒講完。”
“父母去世後,我沒有任何心情想女人的事,但是沒過多久,筱萌的父母就向我提起我和筱萌的事,我說我要給父母守孝三年,他們同意了。我也以為三年後一切都會塵埃落定,只是沒想到那天我又看見了她,回家以後我想了很久,我到底該不該追求她,還是在今年結束以前和筱萌結婚。結果,我選擇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假如她身邊已經有人了,我就退出,假如沒有……”
“別說了。”寧橙說,低垂著頭,眼眶紅了:“這世上沒有假如。”
他在耳邊低語:“是啊,沒有假如,只有幸好,幸好我選擇成全自己。”
耳垂一疼,寧橙倒吸一口氣,轉眼間,身前的安全帶已經被他挑開:“我餓了。”
晚飯吃的無比融洽,寧橙不再像中午那樣抵抗他殷殷佈菜的舉動,她想她需要享受,不管是享受男人的服務,還是享受美食,或是享受戀愛的感覺,她想她為什麼不能為自己活一次,在遇到一個讓自己心動並且也為自己心動的男人後。
但是晚飯結束後,寧橙仍舊堅持楚河漢界,不讓邵承送她上樓。
“你是怕我進去?還是怕自己忍不住讓我進去?”
寧橙一惱,他就不能用詞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