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曲燁的事業鼎立支援不說,還從行動出發幫忙拉攏客戶,從不為了他的早出晚歸而借題發揮。筱母藉此不忘提醒寧橙,做女人的還是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不能對外一把抓,也要做個賢內助。
寧橙點頭微笑的聽著,並未當著二老的面拆穿筱萌和曲燁之間的矛盾嫌隙,任何人都是需要表面功夫撐場面的,尤其是老一輩人。
開飯前,筱萌再次打給曲燁,問他下午為何不接電話。
說話已經有些大舌頭的曲燁解釋道,他正在陪一位重要客戶,這位客戶有四五條關係鏈,只要把他哄好了就等於為影樓拉到一年的生意。
筱萌本想就下午肚痛一事指責曲燁,有時間哄客戶,卻沒時間哄老婆,然而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礙於寧橙也在家裡,不好發作。
飯桌上,筱家三人都沒提到曲燁是否回家吃飯,寧橙禮貌性的問道:“不用等曲燁麼?”
筱萌勉強笑笑:“他今天不回來吃了。”末了又補充道:“男人啊,在外面奔波勞碌,說到底也是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和孩子將來的生活。”
筱萌的話就像是為了自打嘴巴而準備的,一個小時後,寧橙正在廚房幫忙削水果,大門那邊就傳來驚天的動靜,將筱萌剛建立起的泡沫外殼瞬間擊潰。
曲燁又吵又鬧又叫又唱的被兩個影樓的員工拖進了門,頂著關老二的紅臉噴著沖鼻的酒味兒,反比筱家人蒼白的臉色,他就像是橫衝直撞的二愣子,走錯了門,上錯了臺。
眨眼之間,筱家就成了車禍現場,所有清醒的人都像是急忙躲避醉駕汽車無辜路人,但是又不得不插空的上前去攙扶。
寧橙端著切好的水果從廚房裡走出來,令漫無目的醉駕司機找到了謀殺的目標。
曲燁力大無窮的揮開周圍的障礙物,無比精準的朝她倒來,不禁打翻了水果盤,還將寧橙撞開了幾步,她被迫後退躲避戰禍,顧不得他墜落在地上將會有多狼狽。
事情就發生在這一瞬間,伴隨著鏗鏘的巨響,曲燁已經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筱家父母的臉上都露出厭惡和無奈的神色,筱萌的視線卻分毫不差的落在寧橙身上,好像要將她看出一個窟窿。然而這樣的尷尬局面,前後也不過是幾秒鐘的事,緊接著,曲燁就被大家七手八腳的抬進了臥室。
寧橙匆匆告別筱家人,幾乎是落荒而逃的一路衝回了家,跌坐在沙發裡用手捂住臉,腦中已經刻畫出翌日筱萌那張抱怨的嘴臉了,這意味著她也會受到影響。
寧橙想到了墨菲定律:“任何事都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所有的事都會比你預計的時間長;會出錯的事總會出錯;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麼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它簡直就像是為了詛咒她而存在的,她越嚮往簡單直接的生活,生活越會背道而馳,而且永遠讓你在永無止境的絕望中等待結束,她害怕出錯,尤其是在感情上,卻總是有錯,彷彿這些都是錯的,所以早晚會錯。就想她擔心筱萌的抱怨會再次發生,而她的抱怨也確實突破了多次的“再次”。
緊接著,寧橙又想到了爾能提定律,懷揣著比對墨菲的怨恨多了十倍的情緒咒罵爾能提,心想這些專家真是神經病,一天到晚閒著沒事幹就知道總結規律,而且都該死的準確。
爾能提定律:“有些事情,只要一提起:如果是件好事,肯定錯過;如果是件壞事,必然發生。”
而就像是為了再次應驗這些定律是真理一樣,那些被預料到的壞事也如期而至。但這些壞事並不僅僅指筱萌的牢騷,還有自筱家席捲而來的巨大連鎖反應——永遠不要小看一個人,也永遠不要小看一個家庭,若一個人就可以製造悲劇,那麼一個家庭就足以發動世界戰爭。
邵承乘坐傍晚的班機返回北京,一上車就睡了過去,夜幕落下時才將將來到三環路附近,被髮生在前方半里地的交通意外耽誤在高架橋上,此時正巧筱母來了電話,邵承被司機叫醒,意識尚來不及歸位的接了電話,不到三句話就被驚醒。
筱父的高血壓又犯了,癱在床上緩不上氣,筱萌已經叫了救護車,筱母急的坐在沙發上哭,而全家唯一能指望的曲燁又聯絡不上,邵承抬頭一看此處正離筱家不遠,連忙叫司機換到先去筱家救援。
抵達筱家之前,邵承還不忘電話通知寧橙。
寧橙瞭解了情況,本想在家裡等,但忍了幾分鐘還是出了門,趕到醫院後,邵承和筱家人已經抵達數十分鐘,邵承忙著聯絡住院處的熟人辦理住院手續,筱萌擔當筱母的精神支柱,筱母也怕筱萌動了胎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