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遜色於靈殿外面的擺置。
她盲目地走了一段距離,看見有座房子裡有著燈火的亮光,心忖道莫非是什麼人。踮腳上去趴在窗外朝裡面看,這個屋子跟她醒來的屋佈局差不多,但可比她的屋子華麗多了。屋中燭火盛亮,一個穿著黑衣黑裙的女子站在一個火盆前,手裡拿著寫滿字的紙張往火盆中丟去。盆中大火狂舞獠牙,很快就將那些紙張給吞沒其中只剩下了灰燼。
宮千緲很想看清那人是誰,可她面上的黑紗罩著她根本就無從看清。忽然,耳間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宮千緲施展了一個隱身術後想到先前的隱身術失效了,故而又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躲著。這朱木真奇怪,她的隱身術到了這裡竟然會被人發現。
第8卷 第796節:愛與恨(二)
腳步聲近了,宮千緲隔著花枝的空隙望過去,那人一身黑色的長袍,頭髮卻如雪瑩白。因為屋外亭屋中的光線不是很強,她也不太看得清楚他是誰。那人走到門前,抬起手想敲門又把手垂下來,白髮遮擋的面容略顯得蒼白,他微微地咳了一聲,道:“睡了麼?”
屋中的女子還站在火盆處,聽到聲音也只得苦笑,目光久久地望著火盆,火焰中跳躍出來的卻是另一個人的模樣。他的容顏就算隔了千年萬年她還是記得的,誰讓她兩次都深深地愛上了他。她安靜地站著,臉上的神情有些悽愴。屋外的男子見她沒有出聲,站了一會兒,囁聲道:“好好休息,你的身子還沒有復原。”
說完,拖著沉沉的步子慢慢地離開,正如他來時一樣。那人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的黑暗陰影中,宮千緲忍不住心中感嘆,曾幾何時白斬月也是用這那樣的語氣跟她說話,要她好好保重身體。可惜愛人已去,餘留下滿腹相思和回憶。她的白斬月現在在什麼地方呢?等她到了黃泉路上之後能不能找到他呢?腦子裡東想西想的,驀然地聽到窗子被開啟的聲音,屋中的女子霎時站在窗前朝著花叢中的她說道:“宮姑娘,進來屋裡坐坐吧。”
咦,她怎麼知道她在這裡?宮千緲心中滿是疑慮,但黑衣女子都認出她來了也不便再在這裡掩藏,當下走出花叢朝著黑衣女子點點頭從正門推門而入。進到裡面,黑衣女子已經朝她迎了過來,請她坐下之後又親手給她送上了茶水。
宮千緲沒想到自己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狐王宮還能遇見這樣的人,很好奇地道:“姑娘你怎麼認識我?我剛才明明躲得很隱蔽的,你怎麼就發現了?”
黑衣女子坐在她身邊的椅子上望著她嘆氣道:“宮姑娘真的不記得我是何人?”
她這話什麼意思,說得她們像是之前就認識了似的。可實際上宮千緲真的不知道眼前的黑衣女是哪一個人,更別說還能記起來有關她的隻言片語。想了也是白想,乾脆跟她搖頭讓她直接說出來好了。
“也是,我們只不過是萍水相逢。宮姑娘,我是你在無塵宮救過的白琉璃。”緩緩地抬起手摘下面上的黑紗,半邊被燒燬的面容頓時出現在宮千緲面前。餘下的半邊臉仍舊美得賞心悅目,只是這一張臉整體給人的反差太大,她都被嚇了一跳。
第8卷 第797節:愛與恨(三)
她記起來了,落綢他們和白麟還有金翅火鳥激戰的時候朝音閣附近都是一片火海,白琉璃被她救時身上已經被燒著了,當時天色未明她又惦記著白斬月和落綢也沒怎麼注意她。沒想到那場火那麼厲害,竟然把她的臉燒成了那個模樣。宮千緲有些嘆惋地望著她,忽然地叫道:“剛才的那個……”
“是表哥。”白琉璃先她一步說出口,道:“我們都是被狐王所救,現在表哥效命於他。”
“你的記憶恢復了?”宮千緲這一驚非同小可,她怎麼說白琉璃跟先前所見有不同,竟然是回想到了過去。那她記起了自己的死還有重生、被自己下毒的落綢和死在眼前的無塵宮弟子,這些她……
白琉璃眼中流露出悵然來,用黑紗掩了面道:“是,我想起來了。我對不起表哥,更加對不起落綢,還有無塵宮的師兄姐妹。我是一個罪人,就算要我下地獄都是理所應當的。”
“你不要這麼說,這件事不能怪你。要怪都只能怪刑天月,若非是他的謀劃很多人的性命也不會白白地丟去。琉璃姑娘,你不要那麼自責,落綢他也明白你是不得已的。”白琉璃滿滿的自責讓她心中很是難受,但那又怎麼能怪得了她。說起來她也是一個可憐人,愛上了一個不可能愛自己的人而讓另一個愛自己的人陷入魔障之中,看起來都跟她有著牽連可這並非她心中所願。
“落綢他怎麼樣了?”眼角偷偷地瞄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