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鼓勁——只要自己見到他,一切都會好的,他和自己如此相愛,怎麼會說變就變?
退後一萬步,至少她要一個解釋,為何會變成這樣,沒有解釋,她絕不回去,絕不放手。
她慢慢地挪動腳步走向城門,為了怕路上出意外,她特意買了一套圖坦國女子的衣裳,大塊鮮豔顏色的布製成,與中土風格迥異。
城門安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明日大婚的緣故,眉兒走近後,明顯感覺到城門口警備異常可怖——駐守著至少二十名警衛官,荷槍實彈……啊不,是荷刀實劍。
隊伍排成長龍,眉兒剛想退後便因為人太多整個被裹挾進去,浩浩蕩蕩地朝著城門開去。人人挨個盤查行李和身上物品,連荷包也被開啟,簡直比前世的機場安檢還嚴。
眉兒驟然心中小小忐忑,她為了以防萬一手中帶了一把匕首,是削鐵如泥的利器。若是被警衛官發現,就不妙了。
等待的過程中,她眼見前面一個工匠模樣的青年男子就是因為隨身帶了一把工具刀被五個人團團圍住,帶進了一件漆黑的小屋,半晌不曾出來。
看來這場婚禮真是嚴陣以待,是怕有人破壞麼?還是……想要甕中捉鱉?……難道,等待的就是自己?
怕自己這個新郎官的“前妻”上來搗亂?
此時……他知道麼……還是,他也在提防著自己?
她想到此層不由得微微怔呆,正在此時前方的人已經向前走過了,獨她站著發愣。檢察官很不客氣地喊道:“喂,那邊的,還不過來檢查?”
眉兒一想不妙,電光石火袖口攥緊了匕首柄,忽然聽見身後一陣大哭聲,還真是哭得驚心動魄。
她回頭一看,不由得大喜——後面是一群披麻戴孝的送葬隊伍,人數頗為不少,彷彿是一家老父過世了,孝子賢孫哭天搶地。
眉兒忙閃身讓過,對著檢查官無奈地搖了搖頭——不論哪一國的習俗遇見送葬隊伍都是要避讓的,她相信圖坦國也無異。
檢察官果然不再多說什麼。眉兒便側著身讓那一大家子披麻戴孝哭天搶地的先過,然而在那棺材經過自己時,偷偷地將那把匕首插在了捆綁棺材的麻繩內壁上。
她這一下動作極其輕捷,好在檢察官也蹙著眉扭著頭避讓過去,給了她可乘之機。。
大隊人馬抬著棺材通檢了,即使是黑口黑麵的檢察官也沒有對這壽材加以細緻檢查——原本也不是甚麼吉利的事情,加之人多,便被擠了過去。
冒險進宮1
眉兒這下才放心。
進了城後,她尾隨在大隊送葬隊伍之後,果然不多久抬棺之人便喊口渴,找了個茶水鋪子坐下來休息,那棺材就大喇喇地放在一側。
眉兒心想這幫孝子賢孫的孝心原來也有限,乘此機會佯裝也過來問路,說的不清不楚,茶鋪老闆也沒怎麼理她。她經過大棺木時手輕微一動,便將匕首取了出來,也不曾有人注意。
她將匕首收回袖中,微微一笑,大步走向拉加爾的圖坦皇宮。
圖坦皇宮位於都城西南側,果然氣勢恢宏,看風格有些像拜占庭式樣。
眉兒遠遠躲在正門口的樹叢中,拿捏不定——連城門都如此看守嚴密,要舉行婚禮的皇宮自然更不例外。自己這樣冒冒失失闖進去,恐怕沒有見到相公就已經死了一萬次。
她從天色明亮等到暮色降臨,卻還是瞅不準一個空隙。
眼見星辰就要點綴上夜空,眉兒再也不能等待,她從包袱重拿出一塊青灰色頭巾,系在頭上,擋住自己大半張雪白鵝蛋臉。
又雙手在地上的土中抹了抹,擦在臉上,將包袱頂在額角上往內走。
她將腳步故意放得極其蹣跚,在宮門口被衛兵攔住:“做什麼的?”
眉兒咳嗽了聲,聲音放得十分嘶啞:“送菜的。”
她料定明日有大宴,今日王宮裡肯定大規模需要蔬菜水果之類,然而一般王宮自重身份,也不可能採買大車回宮——更何況她蹲守了那麼久,並不見有大車進入。
那麼一定是需要農婦送蔬菜上門,她願意賭一把。
幾名守衛互看一眼:“來送菜的?令牌呢?”
眉兒起初看見他們眼神便知自己料對了,果然需要人送菜。然而後半句卻令她幾乎掉進了冰窖——送菜還需要令牌?
“這……”眉兒反應奇快,立刻在內袋中佯裝摸了半天,吭哧吭哧,卻甚麼也摸不到(自然了,原本就沒有),“怎的,怎的不見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