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能解了,還家宅一個清淨。
因為錢財鬧得不愉快,對方隨手一個陣,方尚書這命、這官位、這榮華富貴還要不要了?
況且,二萬兩銀子,對於吏部尚書而言,真是芝麻點的小事。整個朝廷的官員升遷或貶蔗,都要經過方尚書,他想要銀子,信手拈來。
當天,陸落就和千衍擺陣,把這個風水陣破除。
同時,她修補了九宮飛星陣中一顆飛星失令,在府邸的坤位,另外佈下一個陣法,以維護巨門星。
同時,她也用陣法裡的磁場,驅散尚書府的陰煞之氣。
這種陰煞之氣,祛除起來特別慢,估計要三四天才能幹淨,故而陸落讓家裡陽氣輕的女眷們,都出去住。
老夫人聽到活神仙這樣說,沒有阻攔。
在尚書府忙活了一整天,陸落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了她叔公的院子裡。
叔公的院子,和方尚書府相隔不遠,兩刻鐘就到了。
“怎麼了?”陸落回來,無精打采的,聞氏一抹她的腦門和手心,全是冰涼,頓時嚇住了,失措摟住了她。
聞樂喜也覺得陸落精神不濟。
“我想吃肉。”陸落有氣無力的說。
佈陣太消耗體能了,她自己感覺在那陰煞彌補的府邸待久了,自己的陽氣都薄弱了。非要吃些葷菜,才能彌補回來。
“呂媽媽,快去做,做五娘最愛吃的紅燒牛肉和火腿鮮筍湯。”聞氏急忙吩咐自己帶過來的老媽子。
呂媽媽也心疼陸落,當即二話不說,下廚去了。
聞樂喜瞧著也擔心,想問方家如何了,但是見陸落見睜眼的力氣也沒有,只怕更沒有力氣答話,話頭就頓住了。
陸落闔眼打盹,睡不著,腦袋裡很累,就是沒有睡意。
約莫等了半個時辰,呂媽媽才將飯菜做好,陸落爬起來,吃了三碗粳米飯、半碟子牛肉,兩碗湯,這才躺下去睡。
“這就睡了?”聞樂喜道,“小心積食,掏騰壞了身子。”
“讓她睡吧,她平常也不這樣。每次出去看風水,回來都是如此,仔細服侍著,夜裡別凍著了肚子,就不妨事。”聞氏道。
聞樂喜不再說什麼。
第二天,陸落睡到了晌午才起來。
千衍過來了,已經在東次間等候多時,和聞氏說話。
陸落梳洗,挽了髮髻,將濃密的劉海梳得整整齊齊,換了身天碧色的褙子,去了東次間。
“師父。”陸落給千衍見禮。
千衍笑著點點頭:“可睡得踏實?”
“我挺好的。”陸落笑道,“咱們今天是還要去方尚書府上嗎?”
“不去了,他府邸已經沒事,陰靈散去,陣法修復,安然無恙了。他將銀子送了過來,我拿給你。”千衍道。
“這麼快?”陸落有點吃驚。
陣法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起效,而陰煞之氣更不是一夜之間能散去的,怎麼方家這麼快給了錢?
“是啊,方尚書為人大方。”千衍道。說罷,他將一個烏木雕花錢匣子推給陸落。
陸落笑了,開啟一看,厚厚一疊銀票,全是一千兩一張的。
她拿起來,就覺得數量不對。
“這麼多?”陸落嘀咕,然後數了數,是十八張,一萬八千兩。
陸落不解問道:“師父,您怎麼只拿了二千兩?咱們說好,每次賺得的錢,都是平分的。”
千衍微微笑了,說:“以後,你拿大頭,師父抽小頭。拿錢是你的孝順,師父不會不收。師父要錢做什麼,將來埋到了土裡,還不都是你的?你以後要出閣,陪嫁的錢要存下來。這些,算是師父給你的嫁妝,收好了。”
陸落和千衍在湖州府,賺了不少的銀子,故而她知道師父吃喝不愁。
她不願意辜負師父的好心,就收下了,說:“多謝師父。”
假如沒有千衍,陸落再好的本事,也不會有人相信她;而且,千衍裝模作樣的本事很強,換個師父,未必有千衍裝得好。裝得不好,就沒有說服力,他們的名聲也不至於傳得如此快,賺錢也不會這麼多。
所以,陸落賺的錢,一半確實是千衍應得的。
“我昨日太累了,都沒顧得上問您。您知道為什麼方尚書府一個賣身奴,家裡能請到如此厲害的術士嗎?”陸落道。
昨天那個佈陣,精巧絕倫,能想到這個辦法的,道行肯定特別深,也許比陸落還要厲害。
但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