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又去找陳容楓,問陳容楓,薛瀾的事到底怎麼辦。
“五娘,我怕給你添麻煩。”陳容楓道,“瀾姑娘雖然醒著,卻人事不知。。。。。。”
“我不怕。”陸落道,“我已經想好了怎麼安置她。等她師父回來,將她交給她師父,此事就徹底與我無關,麻煩不了很長時間。”
“她師父何時回來?”陳容楓問。
陸落覺得,師父和石庭明年年內能回來的,他們都去了一年多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薛瀾已經沒了任何依靠,石庭可以替她做主。
陸落將她留到石庭回來即可。
“也許一年半載。十二叔,拜託你了。”陸落又道,“你已知曉了瀾姑娘的身世,她不死的話,多少人要被連累?朝廷也許多了場腥風血雨。您素來仁厚寬和,往事咱們無力更改,哪怕刨了當時將領們的墳,也無法修補過錯。”
陳容楓心中一蕩。
陸落說他仁厚寬和,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話,陳容楓卻聽出了無限的甜言蜜意,他心中暖融融的。
“你說得對,此事要趁早。”陳容楓道。
陳容楓從昨天到現在,都在猶豫,他還沒有去找莫大人攤牌。
如今,陳容楓仍是不打算細說了。
“。。。。。。我就告訴莫大人,你是瀾姑娘師父的師叔,你術法高超,莫大人相信的。我們暫時將瀾姑娘交給你,你以後交給她師父。”陳容楓道。
他下了決心。
陸落頷首,說:“這太好了,多謝您!”
陳容楓是負責找薛瀾的師父。師父沒找到,找到了個師叔祖,勉強算交差。
陸落裝作不知情,只是來救薛瀾的。
“多謝莫大人救瀾姑娘一命。”陸落道。
莫大人是個很有良心的人,他救薛瀾,一半是為了將軍,一半也是想薛瀾活著,畢竟也是從小看她長大的。
他沒有其他歪心思,陸落願意照顧一段日子,莫大人同意了。
陸落滿頭銀髮,她說自己是薛瀾的師叔祖,莫大人沒有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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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除夕(第五更,求月票)
“今年特別冷!”
“可不是嗎,臘月下了二十天的雪。前幾天好不容易暖和了些,今天又下雪了,真是見了鬼!”
臘月二十九的夜裡,倏然起了狂風。大風似海嘯,呼啦啦碾過了城池,折斷了不少的枯枝,垂落了陳舊的瓦礫。
到了三十日的黎明,風漸漸歇了,噼裡啪啦下起了雪粒子。
須臾,雪粒子變成了皚雪。
雪沒有下多久,尚未到巳時初就停了,地上覆蓋了薄薄的一層,晶瑩透明。
前幾日天氣好,地是乾的,雪落下來不化,到了夜裡,牢房的孤燈從門縫裡透出來,未銷的殘雪,在燈光的映襯下,透出幾抹寒意的光輝。
知府衙門的大牢裡,兩名牢卒很倒黴,除夕夜被派來守著牢房,他們一遍幹嚼舌頭,一遍抱怨天氣。
“要是有口熱酒喝就好了。”一個牢卒暢想道。
另一個則說:“熱酒沒有羊肉就著,也是無味!”
“還羊肉?今年的羊肉多貴,還難得。”
他們又冷又餓,越發起了怨氣。
“薛姑娘還沒有好轉嗎?”一個牢卒往裡頭望了眼,薛瀾就是關在這座牢房裡。
薛瀾的牢房在最裡面,是關押重刑犯的,只是府尹大人往重新填了土,換了乾淨的床,三面圍了防寒簾幕,竟是最暖和舒適的一間。
“她那個樣子,只怕是好不了。”另一個牢卒回答。“薛將軍怎麼有個養女,從前沒聽說過?”
“我也是頭回聽說。”
“那模樣生得真好,別說外室吧?”
“胡說八道,別說這模樣,就是天仙也能給薛將軍做妾室,還用養在外頭嗎?就是養女無疑了。”這牢卒滿腹牢騷,說話就很衝。
他的同伴被他堵得不悅,沉默了下來。
這時候,傳來咚咚咚的聲音,有人敲著門。
守牢房的人最怕夜裡敲門——這是出大事的預兆。
一個滿面麻子的牢卒。蹙眉不耐。起身去開了門。
瞧見門外的人,這麻子立馬露出了一點笑容:“甘東家?”
甘東家不是府衙的人,而是原告。
他前幾天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