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腰垮紅玉帶出現在宮門口時引來了無數官宦女眷們的目光。就連剛下馬車的蘇凡煙見她此模樣也是一聲嘆息,這人走哪兒都是惹人眼目。
蘇凡煙那一身棕絨大氅也出自秀雲莊自是不差,站在柳卿雲身邊卻稍遜了些。
“小爺還是一如既往。”她嘆道。
柳卿雲咧嘴一笑:“煙兒總是最美的。”
蘇凡煙知她嘴甜,笑而不答。一旁忽然竄出個黑影,柳卿雲定睛一看居然是皇甫太軒,這才想起他因任職金吾衛,已是留在了長安。
“許久未見,太軒最近可好?”
皇甫太軒見她一臉紅光,嘖嘖道:“我道是誰搶了本世子風頭,沒想是你小子。”
三人一路談笑隨著內侍進了宮,待到花庭,皇甫太軒問道:“你倆也在此處?”一般除夕宴只有大臣們才在花庭與皇帝共享,家眷都在外庭。皇甫太軒是世子,自然是在花庭,而柳卿雲與蘇凡煙只算的上家眷而已。
三人正疑惑,就聽那內侍回道:“皇上吩咐了,將軍府與宰相府家眷特例也在花庭享宴。”
內侍說罷便退了去,三人咂舌。
還未等三人想明白,便入了席與柳鶴童和蘇文兼同桌,就在皇帝御駕之下。接著小皇帝隨皇太后入座,單親王在左,霍紅顏在後,大太監宣了旨,宴席便開始。
開席間柳卿雲只瞟了霍紅顏幾眼,發現霍紅顏也在看著她,隨即轉了目光看歌曲去了。蘇凡煙心境如明,怕是這小爺又惹了不該惹的,只盼不要惹出麻煩來才好。
酒席入半,宣旨的公公忽然朗聲道:“將軍府柳卿雲何在?上殿覲見。”
柳卿雲一頭霧水,看了看蘇凡煙又看了看柳鶴童,這才起身走到堂下跪拜。只見那公公拿了詔書,朗聲道:“柳卿雲聽旨,將軍府柳卿雲於數月前金吾衛考核初試救駕有功,朕特封右金吾衛正四品中郎將,賞黃金千兩,南疆進貢絲綢百匹,珠寶玉器三千,欽此。”
柳卿雲聽的一愣,那公公見她沒反應低聲道:“中郎將還不領旨謝恩。”
柳卿雲這才道:“臣領旨!謝皇上賞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接了公公手裡的詔書,柳卿雲不經意望了後座上的霍紅顏一眼,心下這才想明白那日霍紅顏所說。
柳鶴童雖也蒙了一下,這才喜笑顏開,就聽皇太后道:“那日若不是中郎將,只怕哀家與顏妃都要喪命刺客之手,柳卿雲得此賞賜當之無愧。”
當下朝臣譁然,從未聽聞金吾衛初試那日皇太后遭了行刺,時隔數月,皇太后此時道明是何意?
大觀眾相,單親王冷哼了一聲,起身走上前道:“此事本王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此等公然挑釁我皇家威嚴,真當本王是擺設麼!”
大臣們紛紛附和:“王爺英明,我等決不饒恕!”
一場宴席吃的眾人提心吊膽,本想恭賀柳卿雲的大臣也都不敢在上前。皇家的事,誰能道個明白,只保全自身便是,哪還管的他人。
散了宴席,無人敢留,領了家眷便都匆匆離去。柳卿雲一行人在宮門口遇見了右金吾衛上將軍韋行風,只對柳卿雲道:“上元一過,只管來禁軍處上任。”
柳卿雲應了,互又寒暄了幾句,便隨柳鶴童上了馬車。蘇凡煙卻是與蘇文兼一道回了宰相府。
馬車上,柳鶴童心有餘的問道:“那日之事怎不聽聞你提起?”
柳卿雲苦笑道:“爺爺,不是雲兒不說,皇太后叮囑過,雲兒若是說了那便活不到今天。”
柳鶴童思慮了一會兒,又道:“可知此刻是何人?”
柳卿雲搖頭,道:“一批死士而已,當場便咬了毒丸,雲兒阻止不及。”
柳鶴童捋著鬍鬚,忽的急道:“那可曾被人看出什麼?”
柳卿雲沉道:“若是如此,雲兒便不會負傷了。”
聽到此處,柳鶴童才鬆了口氣。當下對今晚的冊封不知是喜是憂,或半喜半憂。
往年將軍府霎時冷清,柳卿雲只知自奶奶死後,爺爺再未娶,父母又早亡,每年的守歲都是柳鶴童與她一起,但近幾年柳鶴童身子骨越發乏力,今年倒好,有個蕭尹陪她不說,還有個九世子。
柳卿雲遣了人去寶府樓買了二十壇醉花紅回來,三人一齊喝到了天明。期間柳卿雲摔了酒杯不說,皇甫太軒更是打破了罈子。直到蘇凡煙來一早來拜年,一到後院聞得那熏天的酒氣,眉頭皺成了川字。
便問身旁管家:“昨個小爺是喝了多少?”
管家見她面色不善,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