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城,你的父母會不會喜歡我?”
畫淺的聲音都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停下手裡的動作,豐城從後面摟著畫淺的身,給她無聲的安慰。
“你很好,他們會喜歡的,相信我。”
豐城的話,一如他乾淨溫暖的手,讓她覺得莫名的安心。
“那我可不可以在畫家過大年夜?”
畫淺回身,眼裡帶著期盼小心的看著豐城。
乍一聽畫淺的話,豐城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剛才,他還興沖沖的給母親說想要和畫淺一起過大年夜,他那麼重視他們在一起的時光,怎麼到了畫淺這裡就麼不在意。
她的家人都是些什麼人,值得她這麼心心念念。什麼時候他豐城在畫淺的心裡才會是第一位的,說到底還是畫淺心裡沒有他。
等不到豐城的回應,畫淺說不出的緊張,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她第一次開口對著豐城說不。
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不解風情,剛剛豐城的開心她不是沒有看見。
可是她畫淺說到底也是畫家的人,她不能這麼迫不及待的就跟了豐城回去,不要說父母心裡會怎麼想,別人也會看不起她畫淺。
她最不想的,就是有人指著自己說父母的不是,她清楚她的父母不是怎樣稱職的家長,有些時候,她都好想大聲的吼回去,質問質問她們。你們知道有多過分嗎?
冰冷的家裡不是冷戰就是吵鬧聲,她都快忘了舉家和睦,父母相親相愛時怎樣的一幅光景了。可是就算再堵心,那也是她的父母,她做不到點點的割捨。
有時間,她也在想怎麼就不能像父母那樣狠心,也對他們不管不顧。畫淺覺得這就是她的悲哀,註定了要這樣煎熬。
這也恰恰說明骨肉相連的神奇所在,化在骨血裡的怎麼斷,也許哪天,父母也會看到這些,她要堅持,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不是?
說服自己,壓下心頭對豐城的愧疚,畫淺伸手輕輕的拽著豐城的胳膊。
豐城低頭看見的就是她小巧圓潤的手,印在他小麥色的面板上,尤為顯眼,卻也出奇的協調。
心一下就跟著軟了,他想可能是自己過心急了。他不能要求畫淺也和他豐城一般,對於這段感情陷得這麼快。
他是這麼多年來,從未多看哪個人一眼,自然明白看見畫淺第一眼的心思是什麼。
畫淺就不同了,她的人生就是一張白紙,有的也只有父母,這個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
這麼一想,豐城也就放寬了心,不過,也不忘為自己爭取些福利。
俯下身,湊在畫淺的耳邊,氣息緩緩的吐納。
“親我一下,就同意。”
溫熱的氣息打在畫淺的耳邊,癢癢的。
畫淺被他的話弄得不好意思,怕豐城看見自己窘迫的樣,身往前一探,鑽進了豐城覺秀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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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燈只為你
鼻翼之間都是豐城身上一貫清淡的香氣,畫淺嗅了嗅鼻,讓香氣不斷的往鼻裡鑽。
這樣的小動作討得豐城頗為滿足,也就不難為她。
“既然你不願意,那在過年之前,你都得在豐城莊園陪著我。”
豐城淺笑著開口,摟緊了懷裡的畫淺。
輕輕的點了點頭,算作是回答,見畫淺同意了,豐城不再動作。
他喜歡這樣的感覺,女乖順的在他的懷裡,心裡覺得踏踏實實的,這是畫淺才能給他的。
吃過午飯,豐城就對著畫家父母說,要帶著畫淺回豐城莊園。
一聽,幾年不在豐城市的豐城鈺要回來。畫鐸心下明白,這是要帶著畫淺回去見父母。
只要過了豐城的母,親甄凡的眼,那畫淺嫁入豐城家就指日可待了。
畫家一家人,對於這個訊息可謂是喜出望外,便興然同意了。
走之前,畫母葉知秋,還拉著畫淺,絮絮叨叨的交代了很多事。無非就是,怎樣討得豐城一家的歡心,在坐穩了豐城家族主母的地位。
說實在,畫淺有些不舒服,葉知秋眼裡閃著的光,讓她腳底寒氣頓生。
下午的時間,日頭掛在西方的天際,一抹的橘紅亮亮的,空氣裡都是清冽的陽光。
雪似乎就沒有化的跡象,一上,入眼都是銀裝素裹的景象。
坐在車裡,看著這樣的雪景,畫淺心情舒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