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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伴著那回音,有個聲音清楚地傳進了亨的耳中:“とおる(亨)——”

並不是眼中的黑暗,而且完全的室內黑暗,沒有門、沒有窗戶,一旦燈光熄滅,這個房間就如同一個密封罐,透不進一絲一毫的光亮,絕對的漆黑。

音樂一停止,亨便完全感受到那種被深埋地下看不見光聽不見聲音的恐怖感覺,那一剎那,他真有自己被活埋了的錯覺,但當聲音傳入耳朵時,他頭皮發麻汗毛倒豎,睜大了眼睛,卻什麼都看不到。

漸漸地,彷彿連房間裡的空氣都被抽盡,他的呼吸從慢到快,從快到疾,從疾又到緩,最後幾乎就是毫無呼吸……

——應該是有“人”,不,有什麼“東西”和自己同處在這個黑暗空間中,可是,自己全然聽不見也感覺不到。

“誰?”帶著顫音的問話剛出口,亨就覺得有股強大的力量向自己襲來,要將自己撲倒在地,然而自己的身體雖然猛地向後傾倒,可落到地毯上卻非常輕,似乎,後背又被某種力量托住了……

——就彷彿,被誰、輕輕地摟住,然後放到地上……

“對不起……”亨開始確定身邊有誰在,可是,這麼近的距離自己卻連對方的氣息都感覺不到,連對方碰觸自己身體的觸感都沒有。

——就好像,這個“人”是不存在的。

顫抖的身體被什麼覆蓋上,像是不忍重壓到亨瘦弱的身體,對方只貼上亨的胸膛,沒有傳過絲毫壓力。

——那個人應該正在自己的上方凝視自己,這麼近的距離,自己還是毫無感覺。

“我……我……”亨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還沒想好的話被什麼封在了口中……應該是唇?可是亨不能確定:貼上自己的嘴唇既不熱也不冰,彷彿沒有溫度的概念,就像是空氣受到擠壓而接觸到自己的嘴唇似的。

就這樣,輕輕卻緊密地貼了很久,久到亨都忘了身上還覆著一個“人”,久得他有點兒泛困。

就在他睡意欲起之際,身上的人開始“行動”了:靈活地攻入亨毫無防備的口中,捲起了昏昏欲睡的舌頭,強硬卻並不蠻橫地吮吻著,變換著角度,緩慢、仔細,像是在細細品嚐著美味的食物,卻因為太美味而不捨得一口吃掉……

和亨之前感受到的吻都不同:這個吻,既不存在著挑逗也不存在著玩味,而是,單純的想吻,單純的想感受被吻的物件……有一種單方面取悅對方的意味。

“唔——”亨的喉間迸發出一聲嚶嚀,身上的人便突然停止了這個吻,離開亨的唇,足有五分鐘沒有動作。

亨卻陶醉在了這個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吻中,明明是在黑暗中卻還是眼神迷離,在對方離開後不由自主地仰了仰頭,胸口挺了挺,扭了扭腰……

已經堅挺起的顆粒隔著睡衣被猛地嘬了一下,織物絲滑的觸感和更外部的強烈刺激讓他禁不住“啊”的出聲,意識也清醒過來,但立刻就被甦醒的快感壓制住了。

不管自己的意願是要還是不要,這個身體就是如此,被挑逗被刺激被觸控到敏感帶,便會很輕易地起反應,已經開始發漲的分身被衣服擋住,磨蹭起來更加令人熱血翻湧,但因為沒有內褲,有極細小的涼風灌進腿間,讓身體輕微抖動著。

若在以前,這副“活色聲香”的樣子早就會令一幫野獸們嗷嗷亂叫,急不可耐地撲上來“進食”了;但現在這種奇異的環境中,對方卻沒有再做什麼。

下身越漲越疼,亨的呼吸也越來越疾,突然,身上的衣服被掀了起來,火熱的分身便矗立在了空氣中,瞬間的涼意讓亨不禁打了個冷戰,連自己都聽不下去的呻吟從口中零星溢位。

然而,覆在身上的感覺卻消失了。

亨被潮湧的快感逼得迷懵起來,卻聽見身前有個聲音帶著不似人的感情冷冷地說了句:“自己做!”他便像瞬間墜入冰窟。

坐起身,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亨知道,那個“人”就在自己的前方,正死死盯著自己。

“我……”不管對方是否真能看見,這種羞愧的事多年來他一次都沒做過。

對於男人,自慰是件極普通的事;然而對亨來說,這些年在天堂的生活讓他只懂得承受他人或藥物挑起的情慾快感,對於這種自我的挑逗安慰,他認為那是自己對自己最大的汙辱。

除了要承受外來的屈辱,現在的自己還要在他人面前做這種事,做給別人看……

亨覺得自己做不到,可是,多少年的習慣已經讓他無法拒絕“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