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
安期揚忽然回頭,向許聽潮咧嘴一笑,身上氣勢陡然大盛,刺目的橙黃光芒掩蓋下,體表附近的虛空竟如同波浪般地動盪不休!
許聽潮駭然,這位師叔的肉身,竟強大到連空間都隱隱容納不住了麼?!
這番鬥法的結局,已然沒有懸念。片刻之後,安期揚一拳打在朱珺面門上,然後得意洋洋地往回走!
朱珺驚駭欲死,卻發現僅僅是鼻樑骨被打折,汩汩流了兩管鼻血,臉上青紅交替數次,憤憤一揮袖,就要架起遁光離開!
“朱道友,你去告訴貴掌門,此次大事就由你長風門主持,我太清門自會為你等壓陣!”
朱珺神色數變,想不清楚陶萬淳這番話有幾分是真,不過若能得到此事的主導權,於本門大為有利!想到此節,朱珺便轉身問道:“陶道友此話當真?”
“騙你不成?”
陶萬淳面帶不屑,譏諷一笑。
朱珺心中怒火升騰,卻強自忍耐:“蔽掌門正與玉虛道長謀劃此事,敢問陶道友,在下該如何去說?”
“直說便是,玉虛師兄定然不會有異議!”
“在下明白了,原來太清門做主的,是陶道友你一人!告辭!”
“嘿,這廝臨走還不忘挑撥一番,得再找個機會揍他一頓!”
這漢子胡說八道,也沒人搭理他。
陶萬淳忽然說:“近段時日難得空閒,正好看看許師侄如何以半部殘經結成金丹,諸位師弟師妹,可要一起?”
“自當如此!”
一干元神紛紛臉露喜色,參差不齊地應了一聲,就各自退開,圍成個不大不小的圈子。
“許師侄,還不快快進來!”
許聽潮無奈,只能強忍心中的不適,飛到一眾元神正中,凌空盤膝而坐。
陶萬淳大袖連揮,數十件旗幡盤碟珠牌四下飛出,眨眼間佈置了數座大陣,五顏九色的光幕升起,把眾人的身形隱去。陶萬淳這才對阮清等一干晚輩說道:“阮師侄也來,其餘師侄好生看著,機會難得,於你等修行大有好處!”
阮清應了一聲,就如眾長老一般,圍著許聽潮盤膝而坐。瑤琴玉簫等人也是趕緊在外圍找好位置,目不轉睛地看著圈子正中端坐的許聽潮。
“許師侄,這便開始吧!”
許聽潮聞言,嘴角蠕動幾下,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陶萬淳無奈,只得又說道:“若師侄願意,可將金丹吐出,運煉一番,讓諸位長輩觀看。”
許聽潮沉默不語。
“傻小子,還在猶豫什麼呢?你修煉那功法,在座的長輩誰不是爛熟於心?快快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