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魔早成打成了驚弓之鳥,見狀接連噴吐數口精血,想要一舉掙脫七色霞光的束縛!
陳婆婆將右手虯杖狠狠一頓,霞光頓時壯盛兩倍!那合道血魔化散的血水左衝右突,卻依舊穩如泰山,半點都不曾晃動!
血妖依言站在原地觀看,心下卻頗為歡喜,方才一番試探,果真從這老虔婆口中套出大荒玄蛇元神十分不妥的訊息!如此,接下來行事不妨大膽些,反正也不虞被這龐然老蛇察覺了不妥……
那合道血魔的掙扎終究做了無用功,而陳婆婆將其吞噬所花費的時間,卻比預計的要長些,不過血妖並不大在意。有自己這大敵窺伺一旁,老婆子敢全力出手才怪!如此,神通威能減弱,免不得要多花費些時間!
“婆婆可要稍事休整?”
“無妨!”
血魔之間同根同源,陳婆婆方才吞噬了一名同階,根本不需煉化,瞬間就將其修為化為己用,如今正前所未有地鼎盛,如何還需要休息?況且她還看出血妖扮演的伍齊昌並未增長多少修為,因此心頭依舊將自己放在老前輩的位置上,以為自家能穩穩勝過。
“蛇君大人近年來越發恍惚,傳法時或許有些遺漏,你我不妨將得授法門各自寫出,而後再交換參閱!”
“婆婆高見,晚輩自當遵從!”
血妖揮手自身下血河中攝來一團精血,手中陰森躁動的黑氣汩汩升騰,不一刻就煉出一枚紅質黑花的玉瞳簡,而後將其貼到額頭上燒錄起來。
陳婆婆冷冷一笑,依法施為,只不過她修習的是鬼仙門幽冥大(蟹)法,運使的乃是純正的玄陰真氣,不似“伍齊昌”手中冒出的黑氣,還帶有魔氣的狂躁,且她也不需將玉簡貼到額頭,神念徑直從眉心祖竅湧出,隔空就能在玉簡中書寫!
片刻,兩人幾乎同時完成。
血妖首先將手中玉簡用真氣託了送出。
“請婆婆收好!”
陳婆婆哼了一聲,將手中玉簡丟擲,順勢打出一道七彩霞光,將血妖燒錄那玉簡攝到面前,迫不及待地探入神念閱讀。
血妖將迎面飛來的玉簡接住,暗中施展秘法一探,才從容放到眉心。他也不求這老虔婆當真能將所得法門原原本本寫出,只須能夠查缺補漏便可。
陳婆婆自然也是這般想法,不過血妖燒錄的法門卻並無半點遺漏。
足足一頓飯功夫,陳婆婆方才收了神念,抬頭卻見到“伍齊昌”好整以暇凌空站立,正含笑向自己看來。
“竟比老身還要快些!”
這老虔婆一凜,心頭立生警惕!她並不動聲色,只道:“蛇君大人傳給你我的法門,果真有些不同!”
血妖附和道:“承蒙婆婆賜法,方才晚輩頗有一些領悟……”
“你我不過公平交易而已,‘賜法’之說,老身可不敢當!”
血妖正詫異這老虔婆為何忽然轉了態度,隱隱將自己當做同輩之人,耳邊蒼老的聲音又響起。
“你我習練這‘荒蛇七霞神罡’也有一段時日,多少有些心得體悟,不如就此交流一番!”
“固所願也!”
……
陳婆婆是以玄蛇魔像承載“蛇君本命精血”,一身神通八成都在魔像之上,她口中說出的心得,大多都與如何祭煉驅使魔像有關。而血妖徑直將玄蛇精血煉入自家身軀,便說了些運用時的機巧變幻之法,譬如以七霞神罡變化諸般形象,讓陳婆婆聽得如痴如醉!
血妖這一身虛境修為,是正兒八經苦修得來,還可時時請教門中長輩,又多經爭鬥,對法術神通的運用體悟,自然遠非陳婆婆這等取巧得來的合道能比!
如此,兩人倒是各有所得。血妖聽了陳婆婆講述,便尋思將得來的血蛇魔相與玄蛇魔像合煉成一尊,由本體來驅使,以使扮演伍齊昌的破綻更少,而陳婆婆則窺探到另一方修行光景,心潮湧動不已!
不過這老婆子卻有些不服氣。
“伍小子你悟性絕佳,老婆子自愧不如!你不妨施展‘荒蛇七霞神罡’,與老身鬥上一場?”
血妖也想伸量伸量現在這老虔婆究竟有幾分斤兩,便爽快道:“正要請婆婆賜教!”
陳婆婆不答話,徑直將玄蛇魔像祭起!
血妖見她天靈之上那血蛇足足比他之前斬殺那兩名合道大了三倍,也不敢怠慢,揮手拍出一道七色彩霞!
“好小子!休怪老身不講情面!”
陳婆婆全力以赴,血妖卻連魔像也不祭出,只輕描淡寫地一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