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胖子正在口水橫飛地與華政委嚷著什麼,華*政委一臉嚴肅,正在聆聽。
七狗跳下馬,但是任他怎麼擠,都衝不進老百姓的人圈,好在三皮看見了他,指揮幾個戰士架起了一個人行通道,這才把他領進了戰士的人群中。
在七狗焦急的詢問目光下,三皮叫來了大炮,由大炮進行了描述:那個大胖子可能是叫張財或是張才,那幾個探子的聚集地就是張家祠堂,祠堂的主人張華堂已經被土改*了,但這次的探子聯絡人懷疑很可能與這個張才有關,但是由於沒有活口證據,現在讓他煽動起了這些個同一家族的老百姓在鬧事,由於百姓人多,他們不容七狗連戰士分說,只是不放七狗連離開,已經僵持了小半天。
七狗由於小柳子的傷勢好轉,腦袋已經從暈暈沉沉中清醒了不少,他想了一下,叫過大炮,兩人合計了一會兒,見華政委仍在與那個大胖子糾纏,就讓程明堂就地架起了電臺,開始與仍在師部醫院的李二虎進行了聯絡,好在師部通訊連與七狗連的關係特殊,不一會兒,李二虎的聲音就從報話機中傳了過來,大炮馬上吩咐他小聲,兩個人嘀咕起來。
大頭與於永球架起了人梯,三皮一個縱身就上到了兩人肩頭,但是剛要說話,就被幾個人的聲音淹沒了,嚷嚷了半天,根本沒人聽明白。三皮垂頭喪氣地溜了下來,向七狗搖搖頭,一臉苦笑,“半天了,就這樣,沒辦法!”
七狗皺著眉頭,叫過了大頭與於永球,用招手吩咐了幾句,又讓長相仍有些孩子氣的吳柱子上到了趙成的肩膀上,這回,當那幾個有心製造混亂的傢伙正要故技重施時,大頭與於永球幾個嗓門大的戰士們“嗷!”一聲斷喝,立馬壓下了他們的嘈雜,也震懾了老百姓,馬上讓他們全部靜了下來,這樣,七狗連才獲得了來之不易的分辨的機會。
“老少爺們,大娘嬸子們,讓俺說兩句!”吳柱子的開場白得到了許可,加之他仍然有些孩子般的純真面孔,引起了周圍老百姓的注意,大家終於不再鼓譟,讓他有了說話的機會,“俺們是東北野戰軍第五縱隊13師的連隊,俺們昨晚的行動,是為了消滅遭殃軍的探子,不是針對咱張莊的老百姓,俺保證沒有咱莊的人在裡面,炸死的人現在正在麥場停著,不信大家去看!”
周圍的百姓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這時幾個別有用心的傢伙一看風頭不對,嚷嚷了起來,“你們怎麼知道沒有俺莊的,炸了俺一族的祠堂,就這麼輕巧說一句就完事了,那有這麼便當!”
吳柱子一見有了針對性,小嗓音一亮就揚了起來,“我說大叔,你是哪個莊的?憑什麼說有你們莊的人在裡面,你看著了,有沒有咱倆說了不算,敢不敢去驗明正身!”由於心裡有底,這小子開始了挖苦人,“唉,要不去,那就是不敢,我敢跟你打賭,要有我是孫子,要沒有你是啥,你敢不敢賭一把,啊,大叔!”
這麼的一個小孩樣的人要和幾個被稱為大叔的人叫號,這引起了圍觀老百姓的極大興趣,現場的氣氛霎時間輕鬆了,幾個好事之徒鼓譟起來,那幾個心裡有鬼的傢伙不敢接茬,這更讓吳柱子抓住了理,不依不饒起來, “咋的,去看啊,怕啥!我又不跑,我們還要洗脫這個殺人的惡名呢,走啊,大叔,走,不去是孫子!”
幾個人臉現苦笑,但是被這麼一個小孩叫著號,怎麼能示弱,於是他們幾個把目光集體投向了仍在眉飛色舞地說著的那個叫張財的大胖子,這讓那傢伙馬上住了嘴,猶豫了起來。
華政委眉頭不容易查覺地跳了一下,溜子迅速地回到了七狗連裡,由於老百姓的意志已經有所放鬆,他順利地進入到了圈內,與張大炮嘀咕起來,不一會兒,在張財正和幾個人商量的時候,溜子政委又衝出了包圍圈,回到了華政委車邊,兩個人小聲地交談起來。
華政委聽完溜子的說話,眉頭展開,一轉身跳上了吉普車,站在車上開了言,他是群眾工作的老手,出言委實不凡。
“老鄉們,我們是共產黨八路軍的部隊,這多年大家都知道我們的政策,我們從來不會委屈一個好人,但也決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華政委不失時機地頓了一下,用威嚴的目光掃視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幾個心虛的傢伙在他的瞪視下低下了頭,“俺們聯軍啥時候禍害過老百姓,以前沒有,現在也不會用,張財!你剛才說了半天,有啥憑據?”他在人叢中開始尋找那個大胖子的身影。好一會兒,張財才在眾人的眼光中被逼上了前面。
“炸了我們祠堂,裡面有人,你說是啥人,就算不認識,也肯定跟俺族有關係,說我沒證據,你們又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