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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思,論揣摩功夫,我哪裡及得上他們分毫啊。我唯一強過他們的,不過是我投胎投的好,是我爹的種而已。”

曾連同對著唐寧慧淡淡微笑:“以我爹如今的地位,想要什麼都唾手可得。他戎馬倥傯一輩子,心思啊,其實與每一個老人一樣,不過是想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之樂。”

曾連同這般一說,唐寧慧才知道這壽禮裡頭還有這般花樣,便也不攔著了。在旁,看著笑之用稚嫩的筆跡地寫了“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八個字。雖然與畫不相襯,但至少也端端正正,一眼看去便知道是用心寫就的。

曾連同完成了壽禮,心情極好,便對笑之道:“爹要不也給我們笑之畫一副畫像吧?”

笑之樂得蹦蹦跳:“好啊,好啊。還要孃的畫像。”

曾連同回答笑之,視線卻落在唐寧慧的側臉上,笑吟吟地道:“好,還有你孃的。不過,這次爹用另一種畫法,洋人叫素描……是爹以前在留洋的時候學的,你若是喜歡的話,爹今天便開始教你怎麼畫?這個比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國畫要簡單容易許多……”

好半晌,最後笑之雙手執著一個本子跑了過來:“娘,你看,爹畫的,像不像?”

唐寧慧抬頭,只見紙上寥寥數筆,卻勾畫出一個女子的溫婉的側臉線條。這不是她是誰?

那個下午,唐寧慧披著羊毛厚毯,靠在窗邊的沙發上,欣賞漫天飛雪,飲著丫頭送上來的桂圓紅棗茶,看著曾連同手把著手,一筆一畫地教笑之,認真嚴謹的竟如教書先生。

這樣的日子似乎也別有一番味道。

到了壽辰前一日,照例是在萬福堂用膳。那一日,亦是下雪,曾連同帶著笑之與唐寧慧便沿著走廊抄手繞過院子去萬福堂。

此時已是深冬,走廊外荷花池裡碧波猶在,但只剩了殘葉枯枝在寒風中瑟瑟發顫。

才走了一段路,隱約聽到一個極尖銳的女子聲。曾連同和唐寧慧對視了一眼,停下了腳步。

唐寧慧聽那咄咄逼人的語調,顯然就是六小姐曾和頤。

“是,我就這般蠻不講理。那個姓呂的狐狸精就千好萬好,是不是?”

“你現在是看我嫌煩了,看到某些狐狸精,眼睛就發直,怎麼也移不開。”

孫國璋顯然也極怒:“你也忒不講理了!”

曾盛頤卻得理不饒人:“我不講理……昨兒在宴會上,我看你跟她說話,後來……後來還偷偷地跟著她去了後院……可恨我沒有抓到現行。”

孫國璋不說話。曾盛頤:“我說她狐狸精有錯吧。要不是靠著狐媚勁,把我姐夫迷得七暈八素的,你以為她有資格出席昨兒的宴會。等我姐夫的新鮮勁一過,看我大姐不把她的皮給剝了!”

“你這麼惡狠狠地瞪我作什麼……我知道你與她本有婚約。當年住在一起,便已經不清不白了……她的床上功夫你最清楚……”

只聽“啪”一聲肉貼頭的聲音傳來,顯然是有人動手了。

只聽曾盛頤拔高了音調的“哇”一聲哭音傳來:“好啊,孫國璋,你打我……你竟然為了那不要臉的打我……”顯然是氣急敗壞:“我去找我娘,看她怎麼收拾這個狐狸精。”

一陣雜亂踢踏的腳步遠去。不片刻,又有腳步追隨而去。

☆、第44章

唐寧慧臉色發白地抬頭望進了曾連同的眼,只見他的眸底也有不小的波動漣漪:“姓呂的?六小姐說的難不成就是周璐?”曾連同的手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的:“瞧著情形j□j不離十。”

唐寧慧得了這話,身子晃了晃,臉色越發白了起來:“原來那孫家少爺竟是六姑爺孫國璋?!”曾連同不解其中意思,濃眉微蹙:“什麼?”

唐寧慧便壓低了聲音把周璐告訴她的往事揀了重要的說與曾連同,又問:“周璐讓你幫忙安排,只說把她安插在周兆銘的身邊嗎?可曾有一字半句提過六姑爺孫國璋?”

曾連同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我與她聯絡的極少,每次都是她在暗中給聯絡人留下口訊與我。你住院昏迷的時候,她曾去接頭的地方詢問過你的情況,後來你好轉出院,這麼大的事情,她自然會得到訊息的。”

唐寧慧中槍昏迷的時候,周璐得訊後急的團團轉,只是無法抽身去醫院。只是這些事情,唐寧慧等自是不知。

兩人沿著走廊慢走慢行,穿過了花園的月亮門。此時,只聽曾靜頤的聲音似笑非笑的傳來:“吆,七弟和慧妹妹真是恩愛吶,到哪裡都是出雙入對的,真是羨煞姐姐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