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抑,揪緊惜玉的衣服痛哭失聲。
“我知道你不捨得,可是你更疼小三和娃娃,你更希望他們開心幸福,不是嗎?別哭,你可知你的滴滴淚水都會讓小三和我難受百倍?”惜玉只是默默的擁著他,看向李憐花的眼神帶著微微的責備,若是別人讓他心愛的人兒傷心至此,他定然百倍回報過去,可是如今這個人也是自己疼愛的弟弟,除了安撫什麼也不能做。
顫抖的身子平復了好久,才從惜玉的懷中抬起了臉龐,眼睛已經有些微腫,卻還強自微笑了一下,“惜玉說的對,三兒和娃娃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走!”
“明天!”李憐花輕聲道。
“這麼快?為什麼這麼急?再有月餘便是年關了,不能等過完年再走嗎?”這回連李惜玉也大吃一驚了。
“多情和悅然的婚禮,你們也不參加了?”李拈香的樣子像是又要掉眼淚一般了。
“大哥,二哥,知道你們意外,但是瀚兒的身體不好,我們的時間並不多,我想在有限的時間裡能帶給他更多的快樂和幸福,所以大哥,原諒我的任性吧!我們要走的事情希望你們暫時不要對其他人說,待我們走遠,再宣佈吧!”李憐花低沉的道,瀚兒的心疾是一直是他心頭擔憂的大事,那日痛闕到昏迷的情景一直在他腦海裡反覆上演,生怕不知何時,瀚兒就會不聲不響的離他而去,如今瀚兒圓了他想家的夢想,也該是他去兌現對瀚兒承諾的時候了。
“既然三兒你這麼堅持,我硬是挽留你,反而讓你們為難,大哥祝福你們,只希望當你們有朝一日想要安靜的生活時,別忘記回來看看大哥,回來看看這個家!”拈香上前抱住李憐花的肩膀輕聲道。
李憐花無聲的點頭。
“可有什麼要收拾的?一會大哥幫你收拾去!”拈香突然像是想到一般,“對了,我現在就去吩咐季伯給你們多準備點冬衣,還有路上吃的東西,還有常用的藥丸,娃娃的身體不大好,可著不得涼,還有……”
“大哥,你別忙了,這些我們自己弄就行了,大哥二哥幫我們瞞住塞外一奇奇前輩就行了,奇前輩一直心心念唸的要跟我比武過招,無論勝敗都是麻煩,我們走了之後有多情留在家裡,也可安心不少,若有人打聽我與李家的關係,大哥二哥稍稍迴避就是了!”按住拈香的手,李憐花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道,“唯一讓我放心不下的便是大哥別再鑽進束縛之中,與二哥一定要幸福!”
“小三,放心吧,我不會再給拈香逃避的機會了,你們安心走吧,我和拈香就不送你們了!”惜玉沉穩如山的站到了拈香身邊,萬分自信的道。
三人良久的注視著彼此,這是屬於兄弟三人的辭別,雖有悲傷,卻不再有眼淚,互道祝福,從此各自珍重。
隔夜,雙鞍馬轡,無聲無息的駛離了李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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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西北方,景色也越見蒼涼,帶著中原看不見的粗獷,氣候也有些反覆無常,早上還一副天高雲淡的模樣,到中午便颳起漫天風沙,一路行來,客棧驛館也逐漸少了中原的格局,洗漱用餐也成了大問題,這些還都是其次,最讓嶽瀚苦惱的是,大哥對他的過度保護,好象他是個易碎的搪瓷娃娃一般,眼下剛過蘭州,自己便已經被李憐花包的像個大粽子一般,除了巴掌大的小臉,其他什麼都露不出來,若等出了玉門關,進入真正的塞外之地,還不知大哥打算怎麼著他才好?
對此,小瀚兒自然是滿心不悅,一再抗議,只不過拗不過李憐花同樣的堅持,一直未能成功而已。
一路討價還價的從武威到了張掖,又從張掖到了酒泉,遙望著連綿的祁連山脈,嶽瀚提議要在這裡歇兩天,正好李憐花也打算要在這裡補充足夠的淡水和乾糧,順便稍事休整一下,因為再往西二百里,他們便能到達玉門關,從那裡出去便是廣闊的沙漠地帶了,不補充足夠多的物資肯定是不行的。
西北的荒涼和少有人煙,也是李憐花從未見過的,這裡的人粗獷雄壯的體型也與中原人的纖細溫潤有著巨大的差異,響著清脆駝鈴的商隊,幾十匹揹負著貨物的駱駝整齊有序從遠處而過,偶爾穿插在風沙中寬厚悠遠的西北小調,都讓李憐花這個典型的小江南大開了眼界,就更別提嶽瀚臉上的興奮與雀躍了,一路滿嘴的風沙塵土也不能打消他們繼續前行的腳步和決心,果真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大哥,好舒服哦,終於洗了個熱水澡!”終於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嶽瀚的心情出奇的好,拖著溼漉漉的頭髮就晃盪的坐上了床角,正在鋪床的李憐花一見,連忙拿了塊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