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這樣回洛陽能怎麼樣?求司馬祈?你以為現在的司馬祈還會是以前的司馬祈麼?你一個戴罪之身,別說他能救你們家,能不能保住你也是個問題!你這樣去了……又有何用?最重要的是……”他說一句,往前一步,我卻彷彿腳下生根般只能看著他慢慢地走近自己,“你為何不信我?”
他說這句的時候,已然走到了我身前,距離近得他輕輕呼氣的鼻息,我都感覺到。
我為何不信你?
恐怕,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罷……信你會跟著我回洛陽,信你肯為我出謀劃策,信你肯不離不棄。
然而……
我卻不能冒這個險。
如果這是命,那麼擾亂了時空、改變了你命運的人便是我,我定然不能去冒那個險,把你陷入一個未知的險境中。
我知道今日不同往日,但是司馬祈已經是我唯一的希望了,不管他會用什麼態度對我,我卻始終相信,相識十餘年,即使不想愛,也未必會論到相忘的地步……況且,倘若連司馬祈都保我不住,那麼,我便更加不能連累你了……
我轉生十數年,賈這個姓氏便跟了我十數年,帶給我庇護,帶給我歡樂,帶給我無奈和心傷,但是在這麼多年過去後,它已經融入我的骨肉中。
我就是賈亦卿,賈亦卿就是我,我有一個好父親,他姓賈,所以我也姓賈,是他給了我生命……
這具身子兩歲的時候一場高燒已成肺炎,連洛陽最出名的郎中都已經搖頭放棄了,連我自己都以為自己熬不過去的時候,是我的爹,一個平日看似溫和甚至有些嘮叨,缺乏男子氣概的男人,在兩日兩夜沒有休息的情況下,摟著高燒的我連夜發車趕到白馬寺……
那一夜,雪是那麼的大呵……
連車的輪子都陷進雪堆裡推不動,賈常玉摟著已經燒得有些糊塗的我下車自己走,我被他捂在懷裡,渾身發著抖,很多次都想睡了過去,他卻一直在我耳邊嘮叨,說我娘,說他,說我出生的故事,說我不能死,說他只剩下我了……
或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