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
小白抹眼淚:“外面下著大雨呢。”
“我記得我家儲藏室最裡面的舊箱子的底層有一把二十年前的油紙傘,我可以先借你,但是你要記得還回來。”
小白沉吟片刻,想起什麼似的突然抬頭:“對了,我PSP在你臥室裡。幫我拿一下,我就不進去了。”
PSP?我相信我此時兩眼放光:“小白啊,下這麼大雨您就別回去了。在我家住一晚上就是了。”
小白絞著手指,作扭捏狀:“我住你家好像不大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大家都是男人。”我很爽快地把小白拉了進來,“我雖然是同性戀,但絕不會對您怎麼樣的,您就放一百條心吧。”
我怎覺得我像是勾引小丫頭上床的老男人?
“小白你PSP怎麼有密碼?!”我惱火地揪著小白的衣領。
“是……是我……名字……”
“不對啊,我輸你名字怎麼不對呢?”
“你輸的是什麼?”
“小白啊。”
“我名字不是小白。”
“那你叫什麼?”
“……謝棣。”
“哦,”我恍然大悟狀,“原來你叫謝棣。”
“……”
小白跟我說他衣服是溼的。
我勃然大怒:“衣服溼的還敢坐在我家沙發上!”把他丟進浴室吼道,“給我洗白白再上床!”
什麼?我剛才說了什麼?為什麼小白的臉這麼紅?
我最喜歡小白臉紅的樣子,白裡透紅,粉雕玉琢,像嬰兒的臉蛋一樣讓人想要咬一口。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小白的時候,那孩子的臉就紅得像熟櫻桃。
我躺在床上坐等美人出浴圖。小白果然不負所望,進門來衝我嬌羞一笑的模樣堪稱驚豔。
小白穿我衣服嫌小,我只好在我爸衣櫃裡翻出一件襯衫來,他穿上去大了點,也還湊合。
我實在是個沒有自制力的男人。小白抬手關門不經意間露出一截白嫩的胳膊,我便開始浮想聯翩。我……我怎麼可以對我兄弟產生這麼不純潔的想法?
“去睡沙發!”我命令道。
他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就像……就像在說:你小子有什麼心思我會不知道?
他怎麼可以這樣子看我?我心虛道:“我怕你對我不軌。”
小白翻了個大白眼,跑去了客廳。我偷偷跟到外面瞅了一眼,小白蜷在沙發上看電視。我默唸三遍“陳安然,你有罪”,然後心安理得地撲倒在床上。
我從床頭滾到床尾,再從床尾滾到床頭,終於筋疲力盡。最後忍無可忍,拼了僅剩的一絲力氣,瘋子似的衝到客廳奪下小白手中的遙控器。
“白,我餓了。”
小白不動聲色把我按在沙發上指著電視裡的蛋糕說:“畫餅充飢。”
我冷眼看著他。
“好吧。我會煮白粥,你吃麼?”
“我不吃!”
我對稀飯有不好的回憶,想必小白也是知道的。
幼兒園的時候,老師給孩子們做早餐。同桌左邊的孩子和右邊的孩子吃的不一樣。
我當時和小白同桌,每次我吃稀飯加鹹菜的時候,小白都吃蛋糕。小白跟我說他在家吃了早飯,所以每次吃稀飯的時候,他的那份蛋糕就被我據為己有了。
我吃了小白的蛋糕自然就吃不下我的那份稀飯。老師多次發現我的碗是滿的,以為我不吃早飯,最後終於有一次逼我吃下去。逼我也就罷了,居然還找家長。找家長也就罷了,居然還罰我以後天天吃稀飯。
我拖著鼻涕,抽抽嗒嗒地說:“我死也不會把小白逼我吃蛋糕害我吃不下稀飯的事情交代出來。”
小白對此很淡定,他手插口袋酷酷地說了一句話:“我們班,有小白這個人嗎?”
我趴在床頭鬼哭狼嚎的時候,小白端了一碗熱騰騰的稀飯進來,我嚎叫著把枕頭砸過去。
小白終於不耐煩了:“我看你一點都不餓,我去倒掉好了。”
我堅信我從來都是個信念堅定的人。但在咕咕叫的肚子面前,信念算個鬼啊!
在我的百般呻吟下,小白終究還是從門外退了回來。
話說我當年就是認準了小白心軟這一點,才提拔他做我兄弟的。
小白叫魂似地在旁邊喊燙,結果我真給燙到了。小白接過碗說要餵我,我正好求之不得。
第一口餵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