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現在回答我,我希望你想清楚再回答我,你確定自己不要王后這個位置?”他瞅著她,銳利的眸子掠過一道犀利璃光,徐聲補充,冷冷地說,“我給你十日好好想清楚,在這十日內,王后的位置為你留著。”
言下之意很明顯。
他雖然對她很特別,也超出自己想像的縱容,但卻絕不能容許她恃寵而驕,更不能容許她有肆無忌憚的索求。
她對他的愛只能是單純的愛。
若是拿愛當成武器對他予取予求——
他會毫不留情地斬斷這一份愛,埋葬那粒正冒出土縫的種子。
“誰都有可能敗給自己的弱點,任何人都可能對我不利,而你——”他神情凝霜,俊美的臉龐蒙上一層陰暗,直截了當地說,“你是我現在唯一允許存在的弱點,不要讓我對你失望!”
徑自說完之後,他鬆開她的手,拂袖離去。
柳芊芊看著自己手腕上那觸目驚心的紫黑色瘀痕,想生氣卻找不回一絲憤怒的情緒。
一直忽視問題的存在,不代表問題就不存在,是她想得太簡單了,以為自己可以忽視,可以承受,可以向他坦承,然後再愛他,可是,真的面對著他,她不能,她做不到,她害怕,對他會有的所有反應感到害怕。
“小狐,你說怎麼辦才好?”她問小狐。
小狐懶洋洋地趴在暖和的紅色地毯上,根本不睬她。
☆☆
秋鈺殿。
大堂之上,氣氛沉滯。
在江無夜一陣怒斥後,敢說話,敢吭聲的文武百官數不出幾個,大多膽顫沉默。
內務大臣修誠謙和國師莊海旭算是寥寥數個敢言者之一。
“對於蠻族之亂,除了增兵之外有沒有其他建議?”江無夜俯視左右兩列站得齊整的文武百官,怒氣不由得又高漲些許,眸中的神采急劇變化著,“四個多月已經增派數次兵員,本王的記憶若沒錯,由京都出去增援的大兵已兩萬有餘!一場小小民亂竟定不下!還有人敢上摺子向本王告急?你們是全數決定了非逼本王再次親征,是嗎?”
他的眼底漸漸滲出危險光芒教那群俯首無語的臣子怕極了。
江無夜毫不意外看見整個大殿上僅修誠謙一人步出,高舉參奏的令牌。
“啟稟王上,微臣以為王上不該親征,一場小小民亂若讓王上親征只怕眾列國要恥笑我無夜王朝竟找不出可用之人。”修誠謙道,“天下雖已大定,然待舉之事仍多如牛毛,臣以為何將軍絕不會辜負王上的期望,請王上暫且耐心等候,再給何將軍一段時日。”
修誠謙說的江無夜自然懂。
只不過,僅一個小小的民亂竟拖上了數月,實在叫他很難忍受。
江無夜揮揮手,黑眸銳狠,“那就再給何其一個月的時間擒獲賊首。還有其他事要奏嗎?”
“微臣尚有一事。”修誠謙再次舉牌,“由幾日前眾臣篩選出的二十位將士已經挑出兩位可用者,兩人分別是盧文建與任恆。何將軍原是八旗騎隊的侍衛長,承蒙王上提拔前往番地平叛,故因儘速遞補侍衛長的職位,以避京都防守力趨弱的危機,故臣特請王上早日裁奪此事。”
“國師可有建議人選?”江無夜問一直靜默無言的莊海旭。
莊海旭從眾列中步出,高舉參奏的令牌,回道,“比試那日,依臣在場上觀察,無論是才智還是謀略,盧文建與任恆的表現都相當出色,其餘十幾位則僅屬尚可,請王上從盧文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