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自己,想留在我身邊就要學會自己找活路。”
“在最渴望的東西周圍總是佈滿陷阱,是做一個獵取動物的強者,還是做一個掉入陷阱的待宰羔羊,在遭受誘惑的一瞬間被決定。”他蠱惑的聲音像在勾勒她的心魂,“悅珂說我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你想要我的愛,可惜我真的沒有這方面的天分,就我而言,如果我不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就只有毀滅,截至現今,還沒有我想要卻沒得到的東西。”
溫柔的嗓音霎時化為一把利刃狠狠地刺進柳芊芊的心臟,旋轉一圈後停駐。
她閉上眼,用力推開那令她眷戀的溫暖。
柳芊芊一步步後退,步伐彷彿受縛了巨石沉得幾乎快要走不動,每抬一步都得費力。
她微微牽動唇線,刻意麻木心底的痛楚,努力扯出微笑的弧度,不讓他見著她的痛,只因那只是讓她更不堪。
“小狐,我們走。”她輕喚已經倦極趴在地上的小狐。
跟著她奔波,真難為它了。
想來,她現在似乎只剩它了。
原來,這就是放手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一無所有的感覺。
失了心,也失了自己,連尊嚴也弄丟了。
在她轉身的瞬間,江無夜下意識地從背後圈抱住她,曾幾何時,她讓他迷惑,那是一種不熟悉的異樣情緒,他分不清楚是好是壞。
感受到他傳來的灼人高溫,聽著那沉穩強烈的心跳,她深吸口氣,粉唇輕輕逸出冷淡的話語,“廢盡心思,你就是怕我這個沒有利用價值的工具有一天會威脅到你,於是想置我於死地,對嗎?皇城的高手如雲,只要你放手,我走出這裡,相信一切就可以如你所願!”
柳芊芊的話語宛如一盆冰冷的水直潑向他的心,江無夜的雙眸瞬間凜起,扳過她的身子,灼熱的目光沒有離開她,仔細研究她臉上的表情,他語氣淡漠地說道,“別嘗試激怒我。”
她清冷如冰的寒眸對上他冷凝下來的黑眸,口氣不馴,回道,“那種無意義的東西,我一點也沒興趣去學習,探索。”
他的眼眸閃出一道駭人的殘厲眸光,冷峻顏容覆上一層陰晦,淡淡地說著,“別懷疑,你現在正在這麼做。”
忽然,他的咽喉一陣劇痛。
江無夜錯愕地盯著死咬住他咽喉的小狐狸。
他運掌的動作停住了,表情怔住了。
只因他看到了它脖子上的玉佩。
那是他給她的玉佩。
血從他喉間湧出,只要小狐再多使一分力就能將他的喉管咬斷。
“小狐!”柳芊芊冷淡的眼眸中驟然閃過一抹令人心悸的光芒。
小狐炯炯的目光銳利地盯著江無夜,不贊同地朝他噴了氣,在聽到柳芊芊喚出它名字的同時鬆開咬住江無夜的利齒,並且尾巴一擺,從他身上跳開。
江無夜渾噩地撫觸著他刺痛的頸項,眉微挑,眯眼瞪視對他行兇的小傢伙。
小狐眼睛發亮,對著柳芊芊叫了一聲,雀躍地搖了搖尾巴。
“江無夜,沒想到你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柳芊芊上揚的紅唇有些奚落,有些嘲笑,笑彎的眼卻透露出些許的關心。
他不理,壓著喉頭,那裡還冒著血。
她抱起小狐,往外走。
他看著她走,沒有再出手阻攔,立在原處。
她走了一步,兩步,三步,他終於開口了,“你當然可以走,但重點是——”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也含著隱隱的寵溺,“你真的想走嗎?外面有無盡的自由,而這裡有我。”
四步,五步,六步後,她的步子緩了,最後定住,不再走。
他望著她的背影,眸光幽微深邃,幾乎無可窺測,以沉靜的聲音說著,“對愛這樣東西,我真的沒有天分,怎麼愛,你教我。”
柳芊芊屏住呼吸,摟著小狐的手顫了顫,等待身後的他再多說些什麼,但一直沒等到。
她心慌,心急,原做好的決定似乎又亂了。
她掙扎著,猶豫著。
小狐從她懷中跳下,為她做了決定。
她急急轉身,視線循著小狐。
小狐跳到江無夜的肩上,舔著被它利齒咬裂的頸項,似乎是在幫他止血。
“別以為你戴著夜玉佩就可以肆無忌憚!”江無夜的劍眉聚攏,說歸說,卻任它為所欲為。
小狐聽了,舌頭舔上了他的臉頰。
“把它抱走!”見小狐不聽話,他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