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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二次被噎了,秦聰這小子不止一次和他說自個兒等樑子家閨女長大呢,樑子和他都當秦聰這人是開玩笑,可架不住秦聰一天天的跟他比猥/瑣,他猥/瑣是衝著自己兒子,而人秦聰猥/瑣是衝著人家閨女,久而久之,自從南方覺著自個兒是喜歡豆包的之後,慢慢兒的有點兒相信了,他也不攤開了和人秦聰說,總之是真是假都是在等,總有那麼個時候得真相大白。

尤其這事兒不能讓樑子知道,要讓人家爹知道了這還得了,私下覬覦人家閨女的是自己兄弟,關鍵還是個跟自己同輩的平常插科打諢沒正形的兄弟。南方有時候也忍不住換位思考了一下,要是有人打他家豆包的主意……想到這兒他就打冷戰,要讓他知道了他還不定能做點兒什麼出來。

南方收拾乾淨了帶著豆包出門,仨人一合計最後買了輛金盃。秦聰說這車能讓他想起來胖子那輛破面包,起碼沒地方住的時候還能在車裡窩一宿。

南方現在好歹是個官,像是什麼貴車好車都不能買,裝低調永遠是他們這號人混下去的真理,就連盛岷那樣有錢的還不混官場的現在也就只開了個好幾年前買的別克,還沒要換車的打算。何況膺城這小城本來就是煤城,空氣質量不好,南方不還本著愛護環境的原則高尚一把呢麼。

其實南方選這款車還有個特重要的原因,試車的時候後頭座椅往下一放,豆包在上頭就能躺平了,而且穩穩當當的,車裡空間大,坐下他們一家子也綽綽有餘。

秦聰急著去樑子家接晴晴,看上這車之後商量了幾句就跑了,南方倒是反反覆覆試了好幾遍,然後就定下了。

從車行出來的時候差不多是上午十點半,湛河北街有家賣糕點的成天朝九晚五,一般早上十點才出攤,下午不到五點就關門了。不過人家賣的東西好吃,熱鬧的時候排隊能從北街排到湛河橋上去,差一點兒就橫貫橋面排到南街去了。

南方看了看錶,預備帶著豆包去排個隊,他和豆包都平常對於甜食都不怎麼熱衷,不過家裡南書娥喜歡,老太太也喜歡,不過總被控制著不讓多吃。今兒天氣好南方心情也好,就帶著豆包溜達著往北街走。這時候正是盛夏,湛河裡頭水清凌凌的看著就叫人舒坦,兩堤一水兒的柳樹。南方就帶著豆包沿著河邊兒走,上午還沒到熱的時候,樹蔭下頭蔭涼涼的很舒服。

糕點店旁邊兒有棟小樓正在施工,南方讓豆包站在遠點兒的陰涼地裡,自己跑去太陽底下排隊。

糕點店門口撐了把打傘,不過隊伍太長遮住的人也就那麼三四個,輪到南方的時候就聽見背後轟隆一聲似乎有什麼塌了,這傘晃了幾晃像旁邊兒歪過去,南方右眼皮兒跳了兩跳,錢剛遞過去東西還沒拿到手就猛地回頭,自己小孩兒軟軟地倒在地上,脖子旁邊一灘血,觸目驚心。

***

旁邊兒的人圍了一圈兒看南方抱著小孩兒不撒手,張著嘴脖子上的青筋都出來了,明明沒聲音卻又像是聲嘶力竭。

救護車來的時候南方還覺著這世界就跟泡在水缸裡一樣不真實,所有動作都放慢了一樣,全身彷彿也凝固在了一起。他手上粘的都是豆包的血,這顏色整個擁在眼裡,激的他眼角一片赤紅。

☆、45

糕點店旁邊兒那棟小樓施工的時候;工人們正往下卸貨;外面車廂擋板一開啟;不知道從哪兒迸出來了個金屬的彈簧管,剛好就擦著豆包的脖子飛了過去;剛好擦傷了頸動脈。

這意外太突然了,事後回過勁兒來,南方已經不記得自己當時到底幹了什麼,他只記得自己一開始抱著豆包,後來才按以前在部隊事後教的急救方法給按住了;上了車的一路上都不敢鬆手,事後都不敢想起地上那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以前他們教官說,頸動脈如果大出血一般四分鐘之內就不行了,南方現在看著病床上的豆包,才覺著如果有一點如果,那都是他不堪承受的。

豆包傷的並不厲害,可送到醫院的時候血壓已經很低,雖然南方當時唯一的感覺就是滿目赤紅,可醫生說這出血量算是少的,而且南方急救及時,小孩兒輸了血就送進了加護病房,幾個小時之後才給送了出來。

如果說南方剛看見小孩兒倒在地上的時候像是一塊大石頭迎面壓過來,那現在他坐在病床前頭等著小孩兒醒過來則像是往背後揹著的罐子裡頭加細沙,一點一滴地誓要壓垮他。

豆包臉色蒼白,嘴唇也蒼白著乾巴巴的閉著,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小孩兒左手還在輸血,整個人陷在白色的被褥裡頭像是隻安分的小貓。南方給小孩兒掖了掖背角,過會兒又撫了撫小孩兒的頭髮,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