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的土匪們見到了這八個女人,竟不明緣由的用雙手掩住耳朵,拼命的嚎叫起來,好象他們聽到了什麼可怕的聲音一樣。
就在那一瞬間,匪巢中的所有土匪們全都瘋掉了。
即使僥倖沒瘋的土匪,也成了從此大腦中空白一片的傻子。
而丁思梵,她無法確定自己是進入了此前的夢中,還是大腦中出現了幻覺。但是那記憶中的一切清晰如歷,她感覺自己好象消失了,另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取代了她,那個人似乎離開這裡很久了,而且,她似乎一直期待著回到這裡來。
丁思梵感覺自己的靈魂出了竅,她眼看著那個佔據了她的形體的陌生女人行走在八個白衣女人中間,她們一行迤邐而行,步入幽洞之中,經過一座高聳的石碑,經過一座遠古的巨獸化石,她們走到了一處空曠的地帶。
那裡倒伏著無計其數的工匠與士兵,猶如屠場中待宰的豬羊,慘嗥之聲驚天動地,血腥氣味瀰漫周天。
她看到那九個陌生的女人無動於衷的在淌流成河的鮮血之間走過,看到屠夫們正將那些慘嗥著的工匠們精細的剔肉剜骨,將那些仍然掙扎的骨骼精心的分離開來,把同一部位的的骨頭堆放在一起,浸入到一隻盛滿了惡臭氣味的髒水池之中。她看到那些數不清的骨殖在髒水中緩慢溶解並重新生長,長成了一塊巨人般的骨骼。
她看到數不清的女人和孩子在拼命的慘叫,她知道這些人都是那些工匠的妻子和兒女,屠夫們正在採用最殘酷最邪惡的辦法慢慢的虐殺她們,因為這座行將密封千古之久的藏寶秘地需要邪惡的陰靈來守護,而這些死難者們的怨毒之氣,就是形成邪惡陰氣的最適宜養份。
當她的腳走上那座建築在空曠地帶正中的宮殿之時,她能夠看到身後的無數冤靈已經形成的種種邪惡事物,然後她聽到了宮殿深處的一個得意的獰笑之聲:
“哈哈哈,第九個宮人,你回來了,我已經在這裡苦苦等待了兩千年之久,現在,是需要你和你的男人用陰陽精氣,讓我最後功德圓滿,步登仙界的時候了。”
我母親說,當她聽到那個可怕的聲音的時候,就彷彿從一個噩夢中突然甦醒過來了,一睜眼,正看到了父親一張滿是被汗水衝得一道道泥垢的醜臉。
然後她眼看著三個戰士為了營救她而失去了寶貴的生命,而現在,這個被勇敢的戰士們稱之為“首長”的人,竟然把槍口對準了她。
在我父親被那隻巨蠍的霧氣秘燻昏之後,丁思梵哭著拖著我父親的雙腳,把他拖到這座宮殿中來的。之於我母親當時為什麼要拖著我父親的雙腳走,這倒不是我母親擔心蠍毒燻到她,而是因為雙方的體形對比過於明顯的緣故。
我母親的身材嬌小玲瓏,在她十六歲的妙齡時節,更是婀娜多姿,纖麗如花,總之是線條非常的柔嫩,而我父親的身材則是牛高馬大,沒一點世家子弟的模樣,倒象個典型的黑煤工。記得我小時老師留作業,要寫一篇作文《我的家庭》,我是這樣開的頭:“我媽媽就象一隻美麗的畫眉鳥,我爸爸象一頭長著刺的大野豬……”當時我媽媽看了這篇作文喜歡得直摸我的腦袋,連誇我真是她的好兒子,肯定不是大疙瘩那怕人的蠢傢伙投胎轉世。我父親卻不由分說就是兩個耳光:“他媽的小兔崽子,我養你這麼大,你竟然敢說我是野豬,真他媽的沒良心……”總之,我對我這個沒品味的父親沒多少好印象,這老頭跟我好象是有仇,打起我來不要命……總之,我這件慘痛的往事可以形象的描繪出我父母身材體形上的差距,我父親能夠輕而易舉的用一條胳膊把我母親舉起來,可是要讓我母親扳動他那野豬一樣的身子,這可就難為了我母親。
所以當時丁思梵只能是拖著我父親的雙腳,一步步的離開了那座地下懸崖,然後順著一條石徑,走入這座藏寶的宮殿之中。
至於丁思梵為什麼會認得這裡的路,那理由說出來實在是太簡單了。
她的夢。
她曾經在夢中無數次來過這個地方。
所以她認得路。
就這麼簡單。
(2)政策攻心
等到丁思梵交待完了之後,我父親眨了眨眼睛:“丁思梵,你受王莽的矇蔽太深了,趕快覺醒吧,否則你將後悔莫及。”
“我又怎麼了?”丁思梵委屈的望著我父親。
“難道你竟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嗎?”我父親苦口婆心的教導道:“丁思梵同志,你還年輕,不瞭解階級鬥爭的複雜性,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那王莽雖然在農民起義軍的攻勢下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