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曜走後不久,魏昭獨自過去。
徐府家宴,每人面前一張小几,過年菜餚豐盛,魏昭的座位在徐曜身旁; 一晚上; 魏昭沒理徐曜,徐曜頻頻看她,魏昭低頭躲過他的目光。
徐老夫人看出兩人之間不對,問;“曜兒,你跟你媳婦吵架了?”
徐曜看著魏昭,“我們挺好的。”
徐老夫人說兒子; “你可不許欺負她; 她孝順懂事; 你欺負她我可不依。”
“沒有,母親。”徐曜趕緊說。
三爺徐霈和四爺徐詢端著酒盅來敬二哥; 魏昭跟身旁的徐玉嫣說話,魏昭舉起酒杯跟徐玉嫣碰了一下; 抿了一小口酒,“玉嫣,你到我鋪子裡挑一樣東西,算我送你的。”
徐玉嫣血色略淡的臉因喝酒而透著粉紅,“二嫂送我東西,我怎麼好意思。”
“鋪子籌備時,你跟著我跑前跑後的。”
徐玉嫣有幾分羞澀,“我跟著二嫂,又沒幫什麼忙,沒出力。”
“你替你二哥做事,總得有點報酬。”魏昭促狹地道。
“二嫂。”徐玉嫣湊過來,“你說我二哥胸襟寬廣,他為何對你總是疑神疑鬼地不放心。”
魏昭搖搖頭,自己行為沒有不檢點之處,不能說出因為夢的事跟徐曜鬧彆扭,怎麼能說自己夢見陌生男人,夢見跟這個男人前世是夫妻,這話如何能說出口,這樣一想,自己確實唐突了,不能跟外人說的,如何能跟夫君徐曜說。
本來跟徐曜相處不錯,以後離開侯府還有商量,現在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徐曜以為自己想離開他去找蕭重,傷害了男人的尊嚴,徐曜更不放自己走了。
魏昭懊惱,一口氣連著喝了幾杯酒,徐曜側頭看著她,以為兩人生氣,魏昭氣還沒消,偏過頭,湊在她耳邊小聲說;“是我不對,回房我給你賠禮,別喝太多酒,傷身體。”
魏昭邊喝邊望著他,玫瑰紅的汁液映著她水光盪漾的大眼睛,徐曜的心軟成水,看她的目光極溫柔,伸手拿下她手裡的酒杯,遞給她一杯果汁,“喝這杯新鮮的果汁。”
拿過桌上銀盤裡雪白的繡帕,替魏昭擦嘴,大庭廣眾,魏昭趕緊拂開他的手,接過帕子,自己擦。
徐玉嬌坐在對面看著,取笑說:“我二哥對二嫂太體貼了。”
徐老夫人看見小夫妻恩愛,很高興,“我方才還說小倆口生氣了,還惦記給他們說和,你看這一會就好了,可見我操心是多餘的。”
魏昭喝了幾杯酒,粉白的臉添了幾分顏色,美得不可方物,徐曜的態度焉有不軟的,當著大家的面不好哄魏昭,私底下攥住她的手,魏昭往回抽,奈何徐曜攥得緊,抽不動。
徐曜的拇指揉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心軟得一塌糊塗,夫妻和好如初。
正月初三,梁雯擺酒,請了閨中密友,除了魏昭和魏府的二姑娘魏蓁是表親,其她幾位都是手帕交,王香蘭、丁婉雲、徐玉嬌,還有一個將門女傅姑娘,
一共七位姑娘,梁雯先端起酒杯,“今日這頓酒為王妹妹踐行。”
丁婉雲也端起酒杯,“恭喜王妹妹,被選為妃子。”
其她幾個人都舉杯恭喜王香蘭,
魏昭看王香蘭似乎不那麼高興,魏昭第一次見王香蘭活潑愛說話,今日她一直沉默,端起酒杯,“祝王姐姐前程似錦,一切順遂。”
大家都看著王香蘭,她方舉起酒杯,“謝謝梁姐姐,謝眾位姐妹為我踐行。”
一頓飯,梁雯對王香蘭很熱絡,魏昭挨著堂姐魏蓁坐,中間王香蘭和梁雯出去了,魏蓁小聲說:“四妹,你知道嗎?聽說官府現在挑選秀女送入後宮,梁家想送梁雯入宮。”
旁邊坐著的丁婉雲是北安州別駕庶女,小聲對二人說:“梁家已經疏通好了,梁雯入選秀女十有八九已經定下來了,你們沒看梁雯跟王香雲親近,二人以後同在宮裡,套近乎拉關係。”
魏昭道:“兩人畢竟是好姊妹,又是同鄉,在宮裡可以互相照應。”
丁婉雲小聲說:“新皇剛登基,沒冊立皇后,那就意味著後宮嬪妃都有機會。”
魏昭看著梁雯跟王香蘭一起回來,現在看似兩人要好,到了後宮裡,成了競爭對手,親姊妹還有為了上位反目成仇的。
魏蓁出去解手,魏昭身旁座位空了,王香蘭坐到她身邊,魏昭問;“王姐姐那日走,我去送王姐姐。”
“等幾日,我跟官府挑選的十個秀女一起走。”
“正好王姐姐路上有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