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管他說什麼,分析什麼,邵小安的死與我無關。”
馬立鵬還在堅持著自己的清白,而卓逸也不逼迫他,轉而正色看著安大偉:“先放了蔣瑩吧,一個女孩子被你這麼綁著總是不好的。你放心,有我在呢,她不會亂來。”
事實上,安大偉很固執,他執意要等一切結束之後才能放了蔣瑩。卓逸用眼神安撫了她,她這才沒有破口大罵。
在一度僵持的狀態下,卓逸取出一張A4紙,開啟了新的局面。
他說:“這是在案發現場蒐集的線索以及她的遺物清單。我們先來說現場問題,提到這個就必須要說到死因和致命傷。經過警方的推測,邵小安是被兇手在身後擒住,刺中了前胸的位置。我和助手反覆做過幾次試驗,證明了另一個事實。”
“什麼?”安大偉問。
“殺人過程。”卓逸笑道,“現在,誰願意充當我的助手,重現一遍實驗結果?”
不等陳星說話,安大偉上前一步,自告奮勇了。卓逸讓他站在面前:“就用你的刀,別客氣,來刺我吧。”
安大偉看了看手中的刀,又看了看莊卓逸,譏笑道:“你可沒有那個男人的兩下子,真被我刺中我可不負責任。”
這時候,塞在耳朵裡的微型耳機傳來俊陽的聲音:“看準,抓住他的手腕,很容易。”
卓逸心說:“這點能耐我還是有的。
“抓住他手腕的時候右腿後撤,把人甩過去的同時用你的右腿卡住他的膝關節,左手橫在他左側上身中部,防止他的左手回擊。”
“我知道啊!”
安大偉剛邁出一步忽聽注卓逸沒頭沒腦地嘀咕了一句,挺納悶地問:“你說什麼?”
“關你什麼事?開始吧。”
安大偉和卓逸的實驗進行了兩三次才到達預期的效果。期間,卓逸還要負責分解動作向他們解釋“咬袖口、刺中死者”等問題,最後卓逸單手指著安大偉的匕首:“因為當時馬立鵬握住的是邵小安的手,所以匕首柄上沒有他的指紋。”
在這劍拔弩張的瞬間,馬立鵬忽然揮拳朝卓逸撲去,不料竟被安大偉用刀子逼住!安大偉眼神陰冷,口氣不善地說:“你給我老實點。”
看上去,馬立鵬對安大偉敢怒不敢言,被喝住之後死死地盯著卓逸,一邊磨牙一邊問:“你憑什麼說是我殺的?就憑你這些猜測?“
“當然不會只有這些。“卓逸聳聳肩,“我是私家偵探,跟警察不一樣。他們凡事都要講究證據,而我,往往只在最後才會拿出證據。其實也沒什麼特殊的意義,我只是喜歡看嫌疑人一步一步被我逼的走投無路。“
說道這裡,卓逸的眼神瞥向安大偉:“是不是很可惜?你精心策劃的一切眼看著就要付之東流了。因為The garden of Eden老闆被打傷,警方遲早會找上他,而你便想盡早結束這一切拿著獎金遠走高飛,在外面躲個幾年再回來,或者說永遠不再回來。但是,因為馬立鵬的殺人一案,你以及陳星都會被嚴格調查,你功虧一簣了。 ”
卓逸的話剛說完,旁人都看到了安大偉眼中的殺意。對此,卓逸竟然絲毫不在乎,反而輕笑了出來:“殺我?無濟於事的。安大偉,你也算個聰明人了,想想看,就算殺了我你抹不掉販賣違禁藥物的罪行,也抹不掉馬立鵬殺人的證據。你殺我有什麼用?”
一番話像是在安大偉頭上淋了一盆冷水,讓他頓時打了個寒顫,也跟著清醒了許多。他問:“你到底有沒有證據?”
“先不說這個。馬立鵬我很好奇你和邵小安當晚是透過什麼方法約定時間見面的?我查過她的手機,上面沒有跟你通話的記錄。當然了,我還沒有查過你的通話的記錄,這個不難,抽空跑一趟電信局就行。”
這時候,馬立鵬終於冒了汗。他看看已經開始懷疑並排斥自己的安大偉;又看看一直在旁邊瞧熱鬧的陳星;最後看看等著他回答的卓逸,這幾眼下來他的面色越發慘白起來。他幾次欲開口解釋,都沒有說出點什麼,最後,好像破罐子破摔地說:“那天晚上邵小安的確是給我打電話了,她使用的是B6宿舍樓內的IC電話。”
難怪這麼老實,原來是屁股沒擦淨。卓逸暗笑,接著聽馬立鵬的敘述。
“她只是問我有沒有接到新的卡片。”
“邵小安怎麼會知道你的號碼?你們在此之前不是沒有過接觸嗎?”
忽然被卓逸的問題卡住了,馬立鵬的眼神飛快地掃過安大偉的臉,又飛快地收斂下來。站在他對面的卓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