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母親面上複雜,眸中流露出絕望之色。
“你說什麼?”父親突然勃然變色,他“蹭”地一聲站起來,不敢置信地瞪著李老大夫:“你胡說八道!你昨天說我夫人是風寒,怎麼才一夜的時間就變成了肺癆了?你究竟是怎麼診的脈?”
父親的質問,讓李老大夫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他愧疚地低下頭去:“昨天,是我診錯了!顧大人,這病我愛莫能助。”
肺癆是什麼病,沒見過的人,也聽過它的威力。得了這種病,就等於被判了死刑了。
父親不願意相信,他一把拽住了李老大夫的胳膊,神色激動:“昨天能錯診,說不定今天也是錯診呢。李老大夫,我夫人年紀輕輕,之前從未患過這樣的病,就是我們家也沒有人得過這種病的。你一定是診錯了,你再診診。”
李老大夫臉上都是慚愧,遺憾又抱歉地對父親說:“顧大人,您別為難我了,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不光光是我,就是整個滄州府恐怕也沒有人能治尊夫人的病。您還是趕緊派人到京城去請名醫來吧,越往後拖,治癒的希望就越渺茫。”
聽了李老大夫的話,父親的臉色變得雪白,他鬆開李老大夫,踉踉蹌蹌地回到母親身邊:“瓊枝,你不要怕,我不會讓你死的。”
母親已經從最初的慌張絕望中恢復了平靜:“老爺,你別難過,我沒事。”
她安慰著父親,目光卻落在顧重陽臉上,愛憐而又哀傷。
聽到母親的安慰,父親突然把臉埋在手掌裡,低聲哭了起來。
伍嬤嬤、蘅蕪等人,也都小聲抽泣。
一時間內室裡愁雲慘淡,只能聽見哭泣的聲音。
李老大夫輕輕一聲嘆息,轉身離去。這樣的場面,他見得太多了。既然愛莫能助,那就趕緊走吧。
母親一直盯著顧重陽,雖然無言,顧重陽卻可以感覺到母親是在為她打算以後的事情。
都這個時候,母親還在為她擔心。
顧重陽一陣心酸,可是她卻並不難過。
因為她知道,母親患的並不是肺癆。母親的病,她能治。
突然,母親“哇”地一聲,再次吐了一口血。
原本小聲抽泣伍嬤嬤見了,立馬放聲大哭起來:“夫人,我的夫人吶……”
悲慼的聲音令人不忍。
父親卻霍然站了起來,聲音堅定地對母親說:“都別哭了,夫人的病一定能好的。我這就寫信,讓人快馬加鞭六百里加急送到家裡去,讓大嫂跟老太太請個太醫過來。你別擔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最後兩句話,卻是對母親說的。
說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顧重陽見了,眼眶不由微微一熱,這才是她理想中的父親。
敬重妻子,疼愛兒女,有情有義有擔當。
上一世,她與父親離心離德,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呢?
父親與母親支開自己,請了李老大夫過來,固然是怕李老大夫生氣,難道不也是為了讓自己開心嗎?
母親若是不在乎自己,完全可以不理會自己的建議。
可她卻許下善意的謊言,喝藥都瞞著自己,不就是為了讓自己心裡高興嗎?
父親與母親如此疼愛自己,可見自己在他們心中是有著很重要的地位的。
顧重陽突然有了信心,她大聲對母親說道:“母親,你得的不是肺癆,李老大夫診錯了,你的病,我能治!”
“是嗎?”母親虛弱地笑了笑:“母親的囡囡真能幹,居然能幫母親治病了。”
顧重陽聞言不由一喜:“母親,你相信我,願意讓我治?”
母親若是不在乎自己,完全可以不理會自己的建議。
可她卻許下善意的謊言,喝藥都瞞著自己,不就是為了讓自己心裡高興嗎?
父親與母親如此疼愛自己,可見自己在他們心中是有著很重要的地位的。
顧重陽突然有了信心,她大聲對母親說道:“母親,你得的不是肺癆,李老大夫診錯了,你的病,我能治!”
“是嗎?”母親虛弱地笑了笑:“母親的囡囡真能幹,居然能幫母親治病了。”
顧重陽聞言不由一喜:“母親,你相信我,願意讓我治?”
母親若是不在乎自己,完全可以不理會自己的建議。
可她卻許下善意的謊言,喝藥都瞞著自己,不就是為了讓自己心裡高興嗎?
父親與母親如此疼愛自己,可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