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簡直是沉寂在人海中,徹底被淹沒了。
當路過一個茶館的時候,大少魁梧的身材終於引起了一些人的好奇。
最初是詢問那黑大胖子是誰,哪裡來的,當眾人從黑大胖身邊找到陳青後,不免立即來了精神——
“那不是陳青嘛,陳家小少爺,聽說前段時間去仙品坊市砸了場子!”
“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
“沒聽錯,聽說砸了仙品坊市後,還沒出啥事兒,大搖大擺的走了。”
“他什麼來頭?陳家不是經商起家嗎?沒啥仙家背景啊”
“不知道,不過,我怎麼看著他好像突然變高變壯了呢”
“開什麼玩笑,靈虛城最大的紈絝子弟,整日無所事事的,他能有什麼出息?仙品坊市的事兒,他自己吹牛的吧”
“不是啊,你看,跟吃了春藥似的,怎麼好像強壯那麼多呢”
“哪裡強壯了,我怎麼沒看出來”
幾個人正閒閒的三八耍賤,陳青猛地轉頭朝著幾人瞪了過去,目光中透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嚇氣勢,咄咄逼人。
幾個人本來對陳青並不看好,更是懷揣著對陳府少爺的仇富心情,大力的抨擊著他的碌碌無為,突然被陳青這麼一瞪,即便沒有實際上的衝撞和威脅,卻覺得心臟好像也漏跳了幾拍一樣,心裡一陣抖顫畏懼。
被這麼一盯而已,居然就心理生理上都無法再開口說一句陳青的話了——這就是發自內心的畏懼。
陳青儘管走在鬧事,身邊行人雜亂,聲音嘈雜,但只要注意力集中在一處,便可將那處的聲音都聽個透徹仔細,自然沒有漏過那幾個三八的耍賤言論。
原來這就是威壓,這就是源自精神的威懾力。
朝著靈虛城zhōngyāng會場走去時,陳青一直在努力依靠耳力去聽身邊人的談話,竊取他們的資訊,來了解這段時間閉關所漏掉的內容。
昨天pk場上被刷掉了26個少年,據說全是上場就拳打腳踢加用牙咬的,乾坤宗外門曹家的幾位半仙長老實在看不下去,沒等那幾個少年互踹出個你死我活,就被遣離中心會場了。
陳青忍不住笑,第一天居然就是這樣一場鬧劇。
如果人人都能悟出靈根,感受靈氣,那修仙者還有什麼珍貴可言。
想著,聽著,眼看著便到了zhōngyāng會場,若說是人山人海並不為過。這裡就像一個古羅馬馴獸場一般,中心是巨大的會場,四周是階梯式看臺,又像是一個巨大的奧運會會場。
人們圍坐在中心會場邊,會場上一片空蕩蕩——儘管這會場如此寬敞巨大,卻大多數時候作為節日趕集用。真正在保送乾坤宗的比試中,少年人們的戰鬥,從來沒能精彩到可以使他們的打鬥,遍及整個會場。
曾經陳青一直覺得這巨大的會場是種浪費,如今站在會場外臺階最高處,俯瞰那人獸競技場般的恢弘所在,卻開始覺得熱血沸騰,想要縱身躍下,在那會場中,盡情的廝殺。
每一個善戰的男人,都需要一個讓他們展示自己的平臺——巨大的、足夠帥氣的平臺!
六年一度的日子,這裡是曹家的天下。
曹家靠著錢坤宗外門弟子的身份,在靈虛城不僅僅是有資產的大家族,更是一個不可欺辱的威懾存在。
如今,曹家佔下這巨大的場地,也不僅僅顯示他們有足夠的資金,更顯示了他們在靈虛城幾乎登頂的地位。
陳青站在階梯上淡淡掃視著這巨大的鬥場,眼底蕩著一股屬於戰者的激狂情緒。
突然一個東西快速的朝著陳青飛來,帶著巨大的勁氣,速度極快!
若不是陳青如今已經是練氣士第八層末期,耳聰目明反應極速,只怕便要被這東西狠狠的砸到頭部頭破血流。
陳青不等那東西近前,輕描淡寫的往前跨了一步,同樣是速度極快,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急不忙,就只是邁出了一小步,不多不少的一小步,卻堪堪躲開了那東西,不多不少——那東西擦著陳青後腦勺而過,落在陳青身後的木質板椅面上,深深的鑲嵌進了木質之中。
陳青皺起眉,不過是一塊兒小石頭,卻被灌注瞭如此重力,鑲嵌木板如此之深,如果這是砸在他的頭上,雖然腦袋比木頭硬一些,卻也絕對重傷了!
陳青眉頭倒豎,心頭立即冒火,回頭怒目朝著身後望去,媽的,誰?
他心裡罵聲剛落,突然一人從身後更高的階梯上一躍而起,超前穩穩落下,正落在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