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慢慢現形,是一個身著警服的男性怨靈,他的五官已經扭曲,渾身黑氣繚繞,怨氣四溢。被符咒擊的地方,還在滋滋的燒著,青煙四起,臭味熏天。
夏花:“他的傷口在恢復,怎麼回事?”
白淺月看著他心臟處,泛著黑色的女媧石碎片,黑暗靈力正不停修復著他的軀體。“是女媧石碎片。”
夏花:“女媧石碎片?在哪?”
白淺月:“你們看不到麼?在心臟處。”
玉明和夏花朝她搖頭。原來只有她才能看到女媧石碎片麼,這又是為何?
“還差一點點,還差一點點。”怨靈大如碎石一般粗戾的聲音在地下室想起。
白淺月指著還在忙碌的馬家父子。“你想殺他們,是吧?”
怨靈忽然暴怒著衝向那對父子:“死,死,死。”可他的手穿過他們的身體,他還是碰不到他們。
白淺月:“因果報應,他們這種人死後,自是會下十八層地獄,你這樣靠吸食魂來提身自己的修為,不知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殺得了他們。”
“吃了你們就可以,吃了你們。”他們三個都是有修為,吃了他們三個,無疑就像人類吃了萬年人參,補是很補,但過猶不及,吃了後,可能會暴體而亡。只不過,那又怎麼樣,只要給他片刻時間,親手殺了那對父子就可以了。
白淺月:“別說你吃不了我們,就算我們不幸載在你手裡了,你吃了我們之後,是什麼後果,你應該清楚。”
怨靈:“殺了他們。”不管什麼後果,他都承受,只要能殺了那對禽獸不如的父子。
白淺月:“我們做個交易。”
怨靈:“什麼交易。”
白淺月:“馬家父子做的惡,我們會聯合現世中的警察,將他們的罪行公佈與眾,讓他們受到法律的制裁,他們死後,入十八層地獄,由你來對他們施行,怎麼樣。”
怨靈停頓了片刻:“你做主?”
白淺月指著夏花:“他是地府罰惡司的判官,她可以做主。”
怨靈:“什麼條件?”
白淺月:“你體內的那塊石頭,”
怨靈思考了片刻:“好。”
白淺月:“不要再吸食魂,徒惹孽債。”
怨靈沒說話,化成黑煙消失在地下室內。
他走後,白淺月鬆了口氣。
玉明看了她半天,彷彿在確認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他的師傅。從前的她不管是對手是誰,有多強大,她從來都不廢話,直接攻擊,生與死,她壓根就不在乎。只是這一次,居然費盡口舌,與怨靈做交易,簡直無法想象。
白淺月:“幹嘛這麼看著我,我臉上長花了。”
玉明:“師傅,你變了。”不是疑問,是肯定。以前他們苦口婆心的要她在對敵是以自身安全為主,她從來都沒有聽過,總是一意孤行,最後總是弄得自己遍體鱗傷,甚至是昏睡。
白淺月:“上次與狐妖對戰的時候,女媧石的厲害,我已經見識過了,如果真的打起來的話,我到沒事,就是怕傷了你跟夏花。”她只是不想讓身邊的他們受傷。玉明:“可你以前也從來不在乎。”
白淺月瞪了他一眼:“怎麼,我變了,你不高興啊。”她的七情在漸漸恢復中,心底對他們四個是愧疚愈發的增多,她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護著自己,護著他們,儘量不讓他們擔心難過,就像她答應的那樣,無論發生什麼情況,自身在是最重要的。夏花:“你們師徒兩個真墨跡,要我師傅,估計一巴掌就拍過來了。”
白淺月:“那你要不要換個師傅啊。”她揶揄的笑道。
夏花:“還是算了吧,我師傅要知道,打我幾鞭也就算了,最怕她關我禁閉,那滋味,簡直不敢想象。”有時候,她惹了事,她師傅就會關她禁閉。一間黑屋子,裡面什麼都沒有,且還下了禁止,不能睡覺,不能修煉,只能清醒的呆在那裡,無聊到她想去死。對她而言,這是最最殘忍的刑罰了。
牙痛啊,臉都腫壞了
第十九章
被綁在半空中的女子已被馬家父子折磨致死,在她靈魂離體後,夏花抹去她痛苦的記憶,在她額頭打上幽冥府的印記,這樣她就可以安然無恙去地府報到,再世為人了。
看著這那些五花八門的器具,以及各處肉眼看不到的血跡,白淺月實在不甘心就這樣放過這對父子。
白淺月:“這對狗東西,不懲罰一下他們,我心裡會被憋屈死的。”
夏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