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借字都懶得說,一個要字就解決了。
“不好意思了趙大人,花雨城的情況想必你也看到了,正是百廢待興,處處都要用錢,我也實在拿不出多餘的銀兩。”沐寒煙語氣已經完全冷淡下來。
“沐主祭,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能不能得到主神殿的賞賜,全是我說了算。”趙興鵠終於注意到沐寒煙的語氣變化,臉色也跟著一沉,冷笑著說道。
“趙大人,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你知道威脅我的人最後都是什麼樣麼?”沐寒煙眉梢一挑,眼中閃過幾絲凌厲之色。
“兩位大人不要著急,此事從長計議,從長計議!”諸葛秋對沐寒煙的性格多少有些瞭解,對她的實力更是深為忌憚,生怕她一時衝動和趙興浩出手出,連忙打起了圓場。
一邊說,諸葛秋一邊擋到兩人中間,幫忙倒起了茶水。
有他擋在中間,兩人倒不至於當場反目,不過誰也不再說話,氣氛變得異常的冷清。
“這樣吧,沐主祭也不用急著決定,反正我盤查項秋斬的事還要些時日,等主祭大人想好了再給我回話不盡,主神殿給的賞賜,可不是幾枚丹藥可比,我想主祭大人會想明白的。”沉默了一會兒,趙興鵠開口說道。
“來人,送趙大人回房休息。”沐寒煙對侍立在旁的護衛說道。
不管趙興鵠的人品有多卑劣,他此時前來花雨城的確是的確是奉了生命神殿的命令,沐寒煙也不便馬上就和他撕破臉皮。不過,都說了,不便馬上,至於以後……
趙興鵠當即起身,甩了甩袖,黑著臉跟隨那名護衛去了客房。
“主祭大人,趙興鵠貪得無厭,你不要與他一般見識。”等趙興鵠走得遠了,諸葛秋才苦笑著對沐寒煙說道,臉上明顯有些愧色。
“生命神殿怎麼會讓這種無恥小人當上戒罰祭司?”沐寒煙有些鄙夷的說道。
雖說神殿與聖廷誓不兩立,但說到底,只是理念不同罷了,所以沐寒煙對神殿本身並沒有什麼憎惡,這或許也跟焚千寂有關吧。
2027該擔心的是誰
無論聖廷還是神殿,都有卑鄙小人,但也有正義之士。對諸葛秋這樣掌管律法的戒罰祭司,她其實多少還是有些佩服的,所以實在沒有想到,堂堂生命神殿,竟然會任用趙興鵠這種人當上戒罰祭司。
“他是趙家的人,生命神殿右祭司趙興鴻,便是他的大哥,若非如此,以他的修為和品行,怎麼可能當上戒罰祭司。”諸葛秋搖了搖頭說道。
“趙興鴻,他是不是有個兒子叫趙志遠?”沐寒煙一下子想了在黑市中被高威虎爆打的那個。難怪先前聽到趙興鵠之名覺得耳熟呢,原來是趙興鴻的弟弟。
“主祭大人認得此人?”諸葛秋驚奇的看了沐寒煙一眼。
“見過一次,不是什麼好人,估計那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人。”沐寒煙說道。本來還只是鄙視趙興鵠的,這一下再加上趙志遠,她是連整個趙家都鄙視進去了。
“趙興鴻大人還算好吧,只是對家人太縱容了一些。主祭大人,我知道你眼睛裡揉不得沙子,不過趙興浩畢竟神職在身,又有他大哥撐腰,就算你不願答應他的要求,也不宜撕破臉皮,這種小人什麼伎倆都使得出來,不得不防啊。”諸葛秋說到這裡,又自責的嘆息了一聲,“也怪我,若是早知道會惹來這個禍害,我還不如不把項秋斬的事報上去了,本是想為主祭大人爭些功勞的,哪知道反倒惹上了麻煩。”
“諸葛大人不必自責,這事與你無關。”沐寒煙聽聞此言,對諸葛秋又多了幾分好感。
她倒是一點都不怪諸葛秋,他將項秋斬的事上報生命神殿,也是一片好心,哪知道會把趙興鵠這個禍害遭來,看他肆無忌憚的索賄,估計這種事以前沒少幹過。
“這樣吧,先讓他住幾天,我不理他就是了,等他待得膩了自己就走了。”沐寒煙又接著說道。
事到如今,她也不對主神殿的賞賜抱什麼希望了,如果是些神術秘笈什麼的,對別人來說可能是夢寐以求,對她來說,價值可能還比不上趙興鵠索要的那些丹藥,甚至比不上最俗氣的錢啊。
“那樣最好不過,以他的實力,主祭大人若是撕破臉皮的話,怕是佔不到什麼便宜,而且將來必定後患無窮。”諸葛秋鬆了口氣,他還真怕沐寒煙跟趙興鵠徹底撕破臉皮,當場動起手來。
不過想到沐寒煙擊殺項秋斬,卻得不到任何嘉獎,他多少還是有些為她感到遺憾。
他卻是不知道,沐寒煙本就不想引起主神殿的關注,能得到些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