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請你放開她的手吧!”另一名男子介入他們,十分有禮地說。
伶兒望向這個全然陌生的聲音來源,說話的男子發散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邪氣,黑髮綠眸高大英俊,不討人厭可是很邪氣。
“這舞會真是熱鬧,連”撒旦“也來了。叔叔,你不會連靈魂都賣給魔鬼了吧!”伶兒嘲諷道。
“你!”忻正群咬牙,但顧慮到在場的貴客又立刻和緩了表情,“小孩子別亂說話,快向耿先生道歉。”
“沒關係,反正她也不是第一個說我像撒旦的人。”耿煌煜澀澀地笑道。
一見到耿煌煜,嶽昊日也不再堅持要帶伶兒走,她的安危自有該負責的人搞定。他將伶兒的手送到耿煌煜掌中,無言退出戰場。
“忻小姐,願意賞個光到花園裡聊聊嗎?”耿煌煜嘴角一揚,露出一個邪氣但魅力十足的笑容。
伶兒望向她叔叔,故作甜蜜道:“叔叔,我能跟他去嗎?不過,如果我拿靈魂跟他交換一個整垮你的機會,那可就糟糕了。”
忻正群強忍下極欲出口的咒罵,不讓伶兒挑釁成功。
“難得家裡辦舞會,你好好玩,不用顧慮叔叔。”
“是嗎?”伶兒挑眉睨他一眼,“怎麼玩都可以?”
伶兒的表情令他猶如芒刺在背,忻正群徒勞無功地補充道:“當然不能太過分。”
他緊張的模樣盡數落入伶兒眼底,她輕笑一聲,但笑意絲毫未達眼中。
任誰都能看出這對叔侄的感情“和睦”到何種程度。耿煌煜在第五次收到遠處投來的質疑目光後,不得不打斷他們的“閒話家常”。
“忻先生,恐怕我必須將你美麗的侄女帶走了,再不然舞會一結束,我可就沒機會和她訂下下一場約會。”他朝忻正群一欠身,拉著伶兒走向花園。
一走出忻正群的視線範圍,耿煌煜主動鬆開伶兒的手,只和她並肩走著。
“你不逃嗎?不怕我這個”撒旦“奪走你的靈魂?”耿煌煜翡翠般的綠眸閃了閃,半是戲謔地說。
“我的靈魂早已經失去,沒什麼好擔心的。”
“咦──我怎麼不記得我收過你的魂魄。”耿煌煜微蹙眉宇的表情似真似假,“不過,我也不敢收你的魂魄,發狂的”聖人“可是比”撒旦“可怕多了。”
伶兒聽出他話中有話,倏地停下腳步,橫他一眼,度量著他與謹曄相識的可能性。
“你絕對不相信,他一發狠,竟然連那一頭烏墨亮麗的長髮都卡喳一聲剪掉。”
真的是他?!不行,她不能見他,他不該來蹚這渾水的,他們之間在那一夜便已譜上休止符,現在的他一定恨透了她。難道他是專程來報復她的殘忍的?她不是存心想愚弄他,只是……只是天真的想短暫擁有他。
別來找我!我負載不了你的恨、你的鄙視、你的任何負面情緒!伶兒心慌意亂地步步退後,猛然回過身衝向大門口,但還來不及逃開手腕就已經被人牢牢扣住。
來人巧勁一施將她捲入懷中,一言未發,低下頭狠狠吻住她的唇,熟悉的薄唇猛烈而狂野地在她唇上輾轉吸吮,吻痛了她的唇,也吻痛了她的心。
他果然恨她!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嗎?為什麼胸口卻好似要迸裂成千萬片。
“為什麼要逃?”謹曄的低問迴盪在兩人唇齒之間。
伶兒無法回答,只能微張雙唇不住喘息著。
謹曄將她摟得更緊,彷彿要把她揉入自己體內,如此她就永遠逃不開了,也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
他張開雙眼,目光落在她殷紅腫脹的櫻唇,低吟一聲,又深深吻住她,只是這次的吻不再狂野,輕輕地、軟軟地,溫柔得令人泫然。
“不準再逃開我。”他以臉摩挲著她的面頰,濃重的呼吸拂動她耳畔的髮絲,“我好想你。”
她的思念又何嘗比他少?可是她不要他認識現在的忻伶兒,這個滿心仇恨的女人太汙穢了,不值得他思念。
伶兒推開他的擁抱,殘酷地笑道:“可惜那只是你一廂情願,你要是不出現,我幾乎要忘了你這個人。”
“你再重複一遍,我就相信你的話。”
伶兒開口,卻啞然。他的眼神純淨得令人不忍心再出言傷害。
她悻悻掉開頭,“我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十七歲小女孩了,早就不再需要你的陪伴,你為什麼不放開手讓我們兩個人都好過一點?”
謹曄選擇對她的話聽而不聞,他抓起她的左手,認真而專注地試著將心型鑽戒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