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的萬花筒愈來愈多,有些是父親做的,有些是她買的,還有些是別人送的,直到有一天她將它們全都丟到垃圾筒。
因為父親錯了,轉動萬花筒的並不是她,她只是圖案的一環……
這些事她很少再想起,也避免去想起,但偏偏有人不識相,老做些讓她生氣的事。
“到了,寶貝。”
他過分愉快的聲音以及甜得膩人的噁心稱呼讓她一股火又冒上來,她睜開眼,深吸一口氣,不想理他,最近她的脾氣有愈來愈壞的趨勢,而他要負90%以上的責任,剩下的10%則歸到索日份上。
“你不要每次都這樣殺氣騰騰地看著我,別人會以為我是你仇人而不是愛人。”他立刻道。
“你明知道我討厭這種噁心巴拉的話,還偏要說!”她冷冷地瞥他一眼,開門下車。
他微笑地抽出鑰匙,跟著下車。“好吧!我儘量改。”他由後座拿起袋子背上。
跟管理員打了招呼,通報屋主後,兩人便走進大樓,搭了電梯上去,在電梯內無事可做,苗嵐勳將注意力全放在晨風身上,細細端詳她美麗的側臉,視線落在她性感微翹的上唇。
“如果我不說那些噁心巴拉的話,你會讓我親你嗎?”
一道殺人的眼光向他射來。
“我是認真的。”他立刻露出嚴肅的表情。“我每次要吻你你都把我推開,再這樣下去我會暴斃。”
“那就暴斃吧!”她面無表情地回應。
他笑出聲,隨即又拉下臉。“我們這樣哪算是情人,你答應過我……”
“我只答應再給你一次機會。”她糾正他的話語。
“意思差不多嘛!”他繼續道:“我現在就像乾裂的土地一樣,需要一點雨水滋潤。”
見他低頭過來,她毫不留情地推開。“你再鬧我要發火了。”
他長嘆口氣,像小媳婦一樣抿著嘴巴,垂頭喪氣的。
她知道他又在演戲,也沒理他,走出電梯時,他遲疑了下。
“怎麼?”她察覺到他的神情不對。
他蹙起眉頭。“感覺不大好。”他由袋子內拿出羅盤。“煞氣很重。”
她也跟著擰下眉心。“我覺得還好。”
他對她搖頭。“你能力還沒恢復當然感受不到。”為了將夕川一票人接引回現代,她們姐妹的能量耗損太大,以致能力都暫時喪失了。
她沒與他爭辯,只是問道:“你覺得有危險?”
“也不是,感覺很複雜……”他一邊看著羅盤一邊往裡走。“這生意接不接還很難說。”
這時其中一戶的鐵門開啟,有人探頭往外看。“是苗師父嗎?”說話的是個矮壯的男子,穿著一件白色汗衫。
“是。”苗嵐勳應了一聲。
“這個小姐是……”矮壯男子疑惑地看著晨風。
“她是我的助手。”苗嵐勳微笑地回應。
“這麼漂亮的助手?”男子笑了開來,露出帶著黃斑的牙齒。
“阿三,是在講什麼,快請師父進來。”裡頭有人喊了一聲。
“師父請進。”阿三趕緊讓開。
“進屋內,苗嵐勳立刻皺起眉頭。”什麼味道?“又酸又臭又香的。
“不好意思啦師父。”一個四十幾歲的男子上前。“剛剛我老大吐了,我們好不容易清理乾淨,你就來了,想說臭臭的對師父不敬,就灑了一點香水,結果就變成這樣。”
苗嵐勳受不了地捏住鼻子。“馮哥你也幫幫忙,不要亂搞好不好,這樣會擾亂我的磁場,法力會受損。”
聽見這話,晨風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又在瞎扯了。
“那怎麼辦?”馮哥一聽緊張了。“點香行不行?”
“勉強。”他從袋子裡拿出一把香。“把這個點上。”
“阿三,快點。”馮哥喊了一聲。
“是。”阿三掏出打火機,把香點著。
“人在哪?”苗嵐勳拿著艾草將屋子的怪味給燻走。
“在裡面,我叫人把老大壓住。”馮哥說道。
“壓住他幹嘛?會打人?”
“不是,我怕他變殭屍。”
苗嵐勳好笑地瞪他一眼。“港片看太多。”
馮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啦!我什麼都不怕,可是對子彈打不死的東西都怕。”
阿三噗哧一聲笑出來。
馮哥轉頭就往他頭上打去。“笑什麼!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