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赤如夢初醒,得知敵軍來襲,大怒,要點將,不曾喊完了,鮮卑部慕容城炸雷似的一聲大喊,全軍右臂扎白巾殺來,口中高呼:“為我鮮卑子弟報仇,殺盡柔然子。”
被驚醒的乃蠻部布林尼大驚失色,急促令全營戒備,登高去看,看到營前大火沖天,多少關中子從南殺來,聽到那他為之覺得恐怖的連弩聲不絕於耳,又看到自己營左鮮卑部風風火火的殺了出去,正魂不附體之際,黃忠營地內多少軍丁穿戴整齊,從帳內持著明晃晃的利刃,向前殺去。
去殺旭日赤了!
布林尼正在彷徨,鮮卑部一隊騎兵衝到營前,他仔細看,居然是慕容城,慕容城在喝問:“布林尼將軍何在?”
布林尼高聲問:“慕容城,你欲何為?”
“我輩受夠柔然子欺辱,往日盡心盡力為他廝殺,卻在南遷時還餓死凍傷我無數父老,如今忍無可忍,聯絡關中君候欲滅盡柔然。”
“君候已斬拓跋烈,如今拓跋弘不過一部疲兵,布林尼將軍,難道忘記了你祖輩的血仇了嗎?”
“布林尼!乃蠻部的好漢們,頭頂蒼天腳踏大地,為何我們不能做草原的主人,卻為殘暴之族的僕役,莫非要子子孫孫還受他們的剝削?十頭羊他們拿去八頭最好的,十匹馬他們拿去九匹最好的,他們奪取我們最美麗的女人,他們搶走我們的財物!你們甘心嗎?”
“你們是懦夫?”
“我輩家族盡在草原。”
“妻子沒了可以再娶,孩子沒了可以再生,機會失去了,卻永遠失去了!”
布林尼咬牙,低頭看軍心浮動,下樓去,上馬出營:“好,慕容城,我陪你賭這一會。”回顧左右:“和柔然子拼了。”
全軍呼應,人人振奮。
山呼海嘯聲中,布林尼臂膀紮上白巾,向前和慕容城並肩,被黃忠部接入軍營,隨即繼續向前,布林尼問身邊的慕容城:“勇烈真的能打敗木華黎和大汗?”
“勇烈是唐人中的英雄,而木華黎和拓跋弘,卻不是草原上的真英雄,他們必定失敗!”
前方,黃忠高呼:“乃蠻也來了?好,這就去破陣。”
沈振川眺望前方,能看到後面的確大亂一片,鮮卑子乃蠻子到處縱火,黃忠部故范陽邊軍高呼往昔軍號:“死戰,死戰,死戰!”
“如此,陷陣突進,將柔然部在三軍面前踏為齏粉!”
尉遲白起領命,許褚拓跋山當先,重盾手,長槍手如牆而進,當先許褚拓跋山,一人單臂拎一數人難撼的鹿角,一聲大吼,摔出十數步去!掀開生死路,於是當先撞去,對面柔然子以為見了鬼神一樣,兩人一色的光頭,一色的明光上甲,身材一個高大一個粗壯,一人一根鐵棒,一棒,就掃一片。
而沈振川部的弩箭手更瘋狂,散兩邊後就護了陷陣左右,箭矢向前,哪裡射出一箭的,百支弩箭還擊回去!
轉眼燒起了對方營大門,旭日赤在軍內,看著前後左右全亂,他連馬也不敢上,怕此刻成為靶子,就在吩咐子弟把營地內的戰馬集結起來,大約百餘匹營內的將校單養的戰馬得聚集後,他才準備上,卻看到前後已經無路。
後面臂扎白巾的人山人海,前面陷陣鐵壁堵住,三面圍困的死死的。
合圍就在恍惚之間而已。
旭日赤左右看看,遠處自己的馬圈已經被鮮卑一部佔據,他恨的身體打擺,如何這三部居然叛變了?柔然卻成孤軍,子弟皆惶恐,旭日赤眼看不行,再也不敢糾纏,召集軍官好手盡數上馬,要求一起合力衝向馬圈處去,其餘子弟全部跟隨,一股向前,奪馬才有生路!
沈振川早看到。
弩箭手已經在刀盾手護衛下,拉出縱橫三列,就在他們依靠營內最後的防線,在整列時,弩箭對了他們主將方位就拋射來,好不容易聚集的一群,轉眼倒下了幾個,戰馬連蹦帶跳還踹翻了好幾個,就是旭日赤也險些中了後踢。
後面,慕容城布林尼就此向前。
許褚拓跋山並肩,沈振川尉遲白起向前,全軍不顧一切壓上,陷陣的大槍亂捅亂戳…旭日赤轉頭就跑,柔然子從合圍的鮮卑部一邊,用盡好手向前突圍,慕容城怎肯讓他們走了?死戰!
旭日赤渾身是血,連翻了幾個鮮卑軍馬,指著被他逼退,還堵住路上的慕容城:“鼠輩,身受國恩,居然背叛。”
黃忠冷笑著從側面衝出,斬馬刀當頭,鬥氣催發至極,旭日赤慌忙逃命,黃忠在後面追殺著口中咆哮:“鼠輩留下頭顱,不然黃忠無顏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