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開眼笑:“就該如此,就該如此,來日我和你並肩殺敵去,不帶赤水那小白臉玩了。”也就他敢這樣說李希平,偏將想笑也不敢,只能當沒聽到,隨即這點青芒又消失在了南邊。
一來一去,如風一樣,那偏將振臂吼道:“看到沒有,虎子也讚我們精銳,給爺繼續練!”
鐵甲步軍向前,兩翼騎兵包抄,殺喊聲驚天動地,煙塵漫卷平崗…
而鄧海東奔波之後終於又回了洪城,一來一去差不多五天,看到他回頭這麼快鄧世平還有些意外,拉了他進帳內得知了李希平那邊的訊息後,鄧世平興奮的憂愁盡去:“如此說來,真是天子提攜我家,好啊。”
“族公你也不在意將來我家到了校門,權勢甚至不如過去平崗楊?”
“再大的富貴抵不過一場禍事。”鄧世平微微一笑,他過了這麼些年頭,最近又見了這麼多事情,見識難道就真比面前這猢猻差了?看著鄧海東他道:“天子既然有此意,那就是天下武門的大勢,我鄧家為各族先驅,來日地位也將在各族之上,還奢望如何?”
“族公英明,本來海東回來,還準備費些口舌的。”
鄧世平被這猢猻說的怒了,瞪著他道:“族公要你來教訓不成?荒唐,多大本事多大的飯口,便是現在我鄧家所得,除了支援族內子弟修煉和開支外,豈不是全投了洪城之中,明遠兒財表到戶部,你以為天子不知道?若非如此,就靠襄陽那場功勞,這好事恐怕也落不到我家頭上。”
“是啊。”鄧海東嘆了口氣:“也有時勢地勢造就,洪城東是潼關南是江東,西是川蜀北是長安,兩道大河兩邊山脈鎖著,千里沃土正是天子練軍的好地方。”
“…”提到這個層次的見識,猴爺就落了下風了,聽的明白卻說不出來,於是支吾兩聲,氣焰又小了一些,去問自家的寵物:“海東兒,那你這些日子準備如何?”
鄧海東玩心忽起,騙他說要帶子弟們殺到長安去搶了婉言回來,等猴爺要發火他就改口說,自己開個玩笑,這幾日就開始繼續帶武校領練軍,以求這批子弟能有大進展,鄧世平這才轉怒為喜,連連的說:“依你,依你,那這些日子你什麼事情也不要問,就在這裡安心練軍。”
於是從當天開始,鄧海東日夜帶著兒郎們在那片河畔操練不休,家族力弱,基礎甚淺,鄧海東明白百年樹人的道理,鄧家若真的要紮紮實實走到如今那些豪門境,少說也要三代人一個甲子的奮鬥,自己不過是如承前啟後的族公一樣,繼續為家族奠好基開新脈而已。
所以武校領不擴,依舊保持在百人的精銳規模,二十武尉,六十上武兵,和二十有望拔入上武兵境的中武兵。
百人一起修煉,以君火為大陣總明臺,神思籠罩之下合全隊之力,如此修煉得的火系補充是遠遠超過他們各自單獨修煉時的,鄧海東明臺的靈性也影響著這些子弟們的明臺,只不過三日,長青一輩已經發現自己明臺靈性似乎更高,而在卷平崗一戰油盡燈枯時,得了君火的長天則直接明臺成靈!
二十名最弱者受益也匪淺,他們的明臺色澤已經越發青青,鬥氣彌散時,全陣本來青中帶紅,如今紅色已經微弱的幾乎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青芒隱有藍光,鄧海東看到如此,乾脆令百人隊將這二十後進坐了其中,就在自己身邊。
坐在陣眼處,內是總明臺,外圍是二十武尉,二十名子弟不過再過一夜之間便躍入了上武兵境!
而無論武尉武兵,每日單獨修煉時,都將全部精力放在了走赤柱一關,無論多麼苦累,也堅持著每日緩緩開拓鬥氣主道,比起筋骨脈絡已定的叔輩們,年輕子弟們中有些優異者,以大毅力已經逐漸走了五關六將後的前三關,依次下去鄧海東估計,或許來年此時,族內有望出現最少五個過二十六階的子弟。
雖然不如自己初時就開了赤柱的通達,但成就必定會超越長字輩太多!
這番蒸蒸日上的變化,鄧海東都為之欣喜,更何況一輩子把心血撲在其中的族公族老們,所以一群老頭白天就用盡家族繼續,趕著平三玩命的向著各處購買藥草,晚上就去祖廟磕頭禱告…不惜一切,哪怕是族內右莊現在停了尾期也要讓子弟們得以成材,武夫當國的年頭,有哪家族公不知道家門武者才是一切的根基?
而這些日子,驃騎虎子將領驃騎門的訊息也已經哄傳了關中一帶,尤其房齡和襄陽道上,那些存心結交他家的武門和草莽豪傑們,開始還在盡心為鄧家打聽傳言來處,在哥舒瀚那邊含糊暗示後才懈怠下來,隨即就接到了這般訊息,如此情形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