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元某不太明白。”
蕭維冷笑,“元大人是聰明人,何必裝傻?皇上讓我們救楚琉楚毓回大周,其中有多少伸援手的意思,大人應該比我清楚。”
“皇上溫和敦厚,自然是全力相助的意思。”元澄不留話柄。
“元大人,你我如今同殿之臣,理應為大周著想。楚毓留在皇上掌控之中,遠比放他自由對我大周更有利。大求不過握了個昏庸的太子,就令玉陵言聽計從。楚毓已是玉陵皇族最後一點血脈,只要有他在手,大周就能將玉陵收回來,對大求發兵亦師出有名。”蕭維看著元澄,“我知你對此未必以為然,可你也別忘了,南德棄你時,不論我們如何反對,皇上卻一直對你另眼相看。所謂,知恩圖報。元大人,你說是也不是?”
元澄不急不徐,這般答他,“蕭將軍的話,元某其實很明白。只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玉陵獨立,是大周同意的,帝詔仍存。既然大方過一回,就不能由後人小氣了。大周和玉陵的關係,元某認為與其趁虛而入成為操控與傀儡,不如結成盟國對長遠更有利。當今天下四分。玉陵且不去說。大求狼子野心以昭然於世人,但其做法令人髮指,無法收服人心。南德無德,新帝弱能,權臣弄柄,百姓浸於苦海而無法脫離。唯大周母國風範仍存,一海尚平,讓無數漢民嚮往之。然,大周若軟禁楚毓,人心便失;若覬覦玉陵,天下不安。如此一來,大求的惡名,倒由大周承擔了一半。”
蕭維犀利的眼神漸漸容緩。
“大周不能壞了自己的名,尤其是大求強橫之下,更應該寬厚仁慈,才能四海歸一,萬眾一心。到那時,天下猶如囊中取物。”元澄知道蕭維已聽明白了,“玉陵人來接,是最好。玉陵人來不了,大周也該派人護送回去。玉陵復國,一旦進入對抗戰,大求便分身乏術,且耗其國力和儲糧。大周守也好,攻也好,主動權就掌握在手中了。至於蕭將軍對皇上和大周赤誠之心,元某是敬服的。”
元澄和蕭維在溝通,墨紫和金銀在臨別對話。
“怎麼不見我家九九來送我?”金銀笑得又不正經。
“你見有女眷麼,除了我之外?這等陣仗,夜黑風高,打劫搶人,女子多會怕的。”墨紫早準備他要問,“再說又不是生離死別,送什麼?”
“墨紫,你是有親妹子沒義兄弟,敢情剛才說那麼好聽,都是騙我的。”金銀大有怨言,“再說,我可是你妹夫,豆綠是我妻。你不讓她跟我走,連送都不讓送,這叫棒打鴛鴦。”
墨紫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揹負這麼一項罪名,真是哭笑不得,正好也需要當著別人的面拆穿他,“非常時期說得非常話不必當真。豆綠從小就心眼特別好,她知道若不扮夫妻,你的性命恐怕不保。如今既然已經化險為夷,這樣的藉口別再用了,免得引起誤會。”
金銀環顧周圍,見眾人這才瞭然的模樣,將墨紫拉近身側,壓低聲音,“你該不會以為說清楚就能幫豆綠撇清了吧?”
墨紫笑著,眸現兇光,“我同你結拜是一回事,豆綠跟你又是另一回事。金銀,我不想我妹妹嫁你。”
金銀哎呀一聲,捧心叫痛,“我以為你總會幫著我的,想不到今日才發現是我一廂情願。雖然我也沒真想娶你妹子。她長得醜,傻乎乎的,我也是衝著你,所以對她好些。像我這等俊郎,娶妻至少也得是個能入眼的。誰知,讓你嫌我。”
這人的審美觀至今沒調整過來,墨紫搖搖頭,不跟他爭豆綠的美醜問題,“是,我嫌你。身為玉陵二皇子,我嫌你身上的責任太重,任重而道遠的。而復國成功,你就是玉陵皇帝。我便嫌你不能對豆綠一心一意,一後宮的女人。要是復國不成,那就更不用考慮了,命大概都不保。想來想去,唯有奸商金銀,還不失為妹夫的好人選。”
金銀悶聲笑,用扇子打墨紫的頭,“我家的三兒想太多,為兄開玩笑罷了。我若對你妹妹動了情,是一定會帶她走的,哪裡容你說不行。”他問得是,怎麼不見豆綠來送。
墨紫眯眼。她想多了嗎?看他說得坦然,似乎真沒有動心的跡象,她就產生了奇怪的矛盾心理。豆綠哪裡不好,他又嫌醜又嫌傻的?
這時,元澄和蕭維出來了。
“蕭將軍願意放我走了麼?”金銀扇柄一敲手心。
“蕭將軍並非不肯放你,不過有各種擔心和顧慮罷了,畢竟皇上的意思是將你救回去。”元澄為蕭維代言。
“二殿下……”自這趟跟船,他的適應力和調節力前所未有得到了鍛鍊,“蕭某確無惡意。玉陵皇室如今只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