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父皇可能是‘醒’了。”祁君懷這一番話頓時激起了千層浪。
“昨日殿試之後,我就在自己殿裡等著聖旨,沒想到父皇身邊的劉公公卻傳我去太初殿。”
“到了之後,父皇照例是一頓痛罵,但我心中竟有些高興,至少父皇不再像之前那樣病懨懨的躺著了。”
“我不能抬頭,視線所及之處正對著父皇放在膝上的手,沒想到竟然讓我看到了父皇給的暗示。”
祁君懷說到這裡,抬起右手將手指張開,但唯獨將無名指的第一個指節彎了起來,與指腹形成了一個直角。
“這個手勢普通人做不了,我小時候做給父皇看,沒想到父皇也能像我一樣,可以將這個指節折起,這就成了我們父子之間的一個小秘密。”
祁君懷微微有些哽咽,“沒想到父皇這麼多年都還記得這件小事。”
後面的爭吵,自然就是父子倆之間的一場戲。
顧靈澤聽了這話,不由得想起了被明翰禪師搗碎的屍蠱花,越想越覺得皇上清醒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原因。
那屍蠱花看似被被毀的簡單,實則不然,若是那日沒有明海大師在,他雖能將君後與黎錦救出,但是卻對它束手無策。
屍蠱花本身沒有什麼可怕,一道焱火符就能將它燒燬,但它的蕊心處會伴生一種名為石佛手的東西。
石佛手又稱驗心石,世人但凡有七情六慾,便會滋生慾望,只要靠近這石佛手,除了屍蠱花的主人,都會被其吞噬意識,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世間有七情六慾,但佛門卻有四大皆空,這石佛手碰上了明海禪師這尊‘真佛’也只能乖乖認栽。
估計程焦也萬萬沒想到,這世間真會有人不貪慾望,不求己私,竟然能過了石佛手這關。
顧靈澤還在那給他留了一份‘禮物’,希望程焦會感到驚喜。
“靈澤,靈澤。”
顧靈澤聽到有人喊他,忙抬起頭來,發現大家都在看他。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謝席儒開口問道。
剛才大家聽完祁君懷說的事情,都在推測原因,只有顧靈澤一直默不作聲,低頭沉思。
顧靈澤將自己想的事情說了,不過描述過程化繁為簡,只說那日救人的時候,明海禪師誤打誤撞毀去了程焦用來控制皇上的東西,所以皇上現在才恢復了自己的意識。
眾人聽罷,都十分喜出望外,如獲至寶。
只是顧靈澤面『色』還有些凝重,因為心裡還有個疑問始終想不明白,但也只能先置之腦後,以後再想。
隔天一大早,袁侖便進宮求見三皇子。
“你說什麼!”祁懿軒一聽就站起身來,向殿外走去。
“微臣也是遠遠站著,但看著飛走那人的衣著正是程大師的。”
祁懿軒火急火燎的朝程焦所住的宮殿走去,到那之後找了一圈也沒發現程焦的身影。
這個程焦,昨天說是去取黎錦那妖精的內丹,現在竟然一去不回。
他一把拽住袁侖,“你說顧天華和顧靈澤也在那裡?”
“是,他們走後,微臣見地上有血,但那幾人看著卻並無傷勢,這血恐怕是……”袁侖小心翼翼的看著三皇子的臉『色』。
祁懿軒一拳砸在桌子上面,氣的咬牙切齒。
又是這個顧靈澤!
這人不僅沒死,還打傷了程焦,現在程焦敗走不知所蹤,留下他在這裡騎虎難下。
“來人,速去請皇上身邊的劉公公過來。”
顧靈澤大清早剛從秘境出來,門就被拍響了。
開啟門,發現是錢伯一臉興高采烈的站在門口。
“小少爺,君後醒了!”
“快去通知大皇子。”
顧靈澤快步朝君後所住的院子走去,一進門就看見君後靠坐在床上,一聽見動靜,便望了過來。
顧靈澤這下有些尷尬,以前便也罷了,現在君後醒了,他見了是不是應該行禮?
君後似是看出了他的窘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顧神醫不必多禮。”
顧靈澤乾笑著撓了撓耳根,“多謝君後。”
祁君懷他們趕來的時候,顧靈澤正在給君後把脈。
看見他們來了,君後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們不必行禮,先都坐下。
這太乙流金散果然管用,君後只服了三劑便初見成效,看來服完之後,便能『藥』到病除。
顧靈澤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