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車,不得已又退回了原地。
而袁本初的皮卡正好距離急救車不遠,觀看到了整件事情的始末。急救工作人員下車與家屬一起下了車,在商議著如何儘快解決這個難題。
“要不直接抬到醫院吧?這樣耗著不是事啊!”一名大約三十來歲的男性家屬,神色慌張,左顧右盼,如果可能他很希望有推土車把攔路的車全部鏟走。
隨車的急救醫生,很理解家屬的心情,他幹這行已經十多年了,每個星期都能碰到這個情況,病人的情況如果不嚴重的話,依靠救護車的醫療裝置可以就地解決,而這名年邁的老人是突發心肌梗塞,根本受不了過長的顛簸,這裡又距離醫院還有半個小時的路程,走路?起碼要一個小時以上,來得及?
只好安撫家屬的情緒,說道:“別擔心,我們已經呼叫了交警進行緊急疏通,應該能趕得及吧。”
醫生用“應該”、“大概”的詞彙,一般表現出了不確定性,因為上面堵塞的程度太密集,根本就繞不過去,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這條路是通往人民醫院的必經之路,平時還能走人行道或者非機動車強闖過去,今天好像前面發生了連環撞車的事故,還沒來得及處理妥當,加重了堵車的程度。
“有什麼用!我早點揹著我老父親走路到醫院,都比在這裡什麼都不幹強!”家屬的情緒上來了,堵在這裡是人都有火氣,而且還是有關乎性命的事情,誰不上火?
“冷靜點,我們會妥善把老人家送到醫院的!”官方性的語氣令男子更是無法冷靜,抓著這名也是三十多歲醫生的衣領,怒氣衝衝地道:“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如果你們及時來的話,那就不會遭遇堵車了,責任全怪你們!我父親有什麼危險,我肯定告死你們。”
“先生,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而是如何處理這件難題。”中年醫生不卑不亢,習慣了家屬的憤怒,依然極為冷靜。
從醫這麼多年了,見慣了生離死別,家屬們的不理解,可他依然堅守自己的底線!也因此他從一名內科主治醫生被安排到了作為隨車醫生,這個工作更加艱苦。
“畢醫生,病人血壓降低,心率不齊,生命特徵微弱,需要儘快手術,怎麼辦?”一名二十多歲的護士,跑了出來嬌呼道。
完全不顧病人的如今情緒波動,估計也是經驗不足的問題,一聽這個家屬更是壓制不住內心的一團火。
一拳打向畢復,跑到救護車駕駛室車門旁邊,打算搶奪駕駛權。
“快下來,我來開,你們這幫人我不信任!”家屬病態般的狂吼,也說明了其一番赤子之心,老父親生命特徵漸弱,身為人子的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有透過這個方式來宣洩了。
一個勁地踢駕駛室的門,坐在裡面的司機可不敢下車,出了什麼事故,責任更大了。袁本初下了車,抓住了這名暴躁家屬的手臂,巨大的力量讓他吃疼不已,不得不停止了接下來過激的行為。
“老大哥,我有辦法讓你父親安然無恙,首先你要冷靜,說一說老人家的病症。”袁本初的一句話讓找不到指路明燈的家屬,頓時安靜了下來,簡單介紹了病症特點。
屬於心肌梗塞,心臟的血管堵塞了,引起的心絞痛,陷入了昏迷狀態。
信誓旦旦的袁本初打算上急救車後箱病人躺在的地方,卻被畢復攔住了,說道:“請不要搗亂,這類病症如果沒有專業的臨床經驗是無法解決的,別忽悠人了。”
“醫生,那你有辦法嗎?剛才我聽了家屬的話,說病人生命特徵逐漸減弱,那麼我看一看有什麼問題?而且出了狀況,你們不是可以攬到我的身上?對你們醫院來說最好不過了吧?”袁本初說的是實話,這類事故,醫院是不會承擔責任的,而有外來人介入,那麼他們賠償的費用就變得更低了。
對醫院方來說,有益無害,何樂而不為?不過袁本初遇到的是一個死硬分子,堅決不讓道,最後還是家屬再把他打趴下,才算得以進去。
“我有個習慣,治療的時候,不習慣有人在旁邊,所以護士小姐,你可以出去了。”袁本初獨自一人進入了急救車的簡易醫療裝置箱內。
什麼心電圖、血壓之類的高科技儀器他都不懂,而這一切並不影響他施救,袁本初的原則是見到了不平之事,在其能力範圍的該幫則幫。
堵車導致了急救車無法抵達醫院,耽誤了病人寶貴的“黃金時間”,袁本初既然看到了,那麼不管不顧,不是他的風格。
舉手之勞罷了,對於他來說,好像真的只是一抬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