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的齊郡劫掠。
所謂的義軍,其實不過是在歷史特定的時期後人給他們加之於頭頂的稱呼罷了。無論是高士達,張金稱,王薄,他們這些人任何一支隊伍,所作所為其實都當不起一個義字。沒錯,他們都是活不下去的老百姓所以舉旗造反,但他們並沒有反抗朝廷的勇氣,而是將手裡的兵器對準了其他百姓。稱其為義軍,本身就是一個悲哀的謊言。
百姓造反,他們不敢和官軍作戰,但他們也要活下去,只好去殺死別的百姓,搶…劫別人的糧食錢財,這舉動,何義之有?
不過是為了活下去罷了,然後為了活下去,給自己一個殺別人的理由。最初時候,不管是哪支叛軍,他們舉起屠刀的物件都不是朝廷的軍隊,而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
從他們不敢來齊郡就能看出,他們骨子裡的卑微和偽劣。
所以,為了證明自己比別人要強,為了證明自己才是北方綠林道最應該做盟主的人,濟北王薄,帶著他手下十萬餘戰兵氣勢洶洶的渡過了黃河殺奔齊郡而來。他要擊敗張須陀來為自己立威,他要讓整個北方綠林道都看看,張須陀並不是不可戰勝的!他如今兵強馬壯,沒理由怕一個已經五十歲的老傢伙!
張須陀沒什麼,張須陀手下那左膀右臂號稱齊郡雙虎的秦叔寶和羅士信也沒什麼。
王薄要做的,就是踩著這些人的頭顱,一步一步攀登上最高的那個位子,誰說草寇不能成大事?大漢高祖還不是一個小小的亭長,斬白蛇,聚義兵,項羽倒是出身名門,而且有一身天下莫敵的本事,還不是高祖的墊腳石?漢高祖劉邦可以做到的,我知世郎王薄為什麼不能?
率領大軍前行,看著浩浩蕩蕩的人馬,王薄有些失神的想著。
誰說這天下是世家門閥的天下,誰說寒門子弟不能登天?
我便要讓你們都看看,這些桎梏在我知世郎王薄面前,什麼都不算!
注一:李渾,因為那首桃李子民謠的直接受害者,一門三十幾口被隋文帝楊堅殺害。當時因為那首民謠,楊堅思來想去覺得李渾這個人的嫌疑最大。於是找到李渾,直截了當的對李渾說,朕懷疑你就是應了那個讖言的人。他本以為李渾明白他的意思會自盡,誰想到李渾裝糊塗,不肯死。於是楊堅找來宇文述,讓他想辦法。宇文述授意虎賁郎將裴仁基誣告李渾謀反,楊堅立刻派左丞元文都,御史大夫裴蘊審案。結果這倆也是實在人,審了幾日後找不到李渾造反的證據,於是如實稟告楊堅。楊堅不採納,又找來宇文述讓他想辦法。
宇文述不負重託,他謊言欺騙了李渾的兒媳婦,讓她舉報她的公公。說李渾是必死的,如果你舉報,你還可以活下來。於是李渾的兒媳婦就把自己公公給告了,證明李渾謀反。楊堅大悅,下旨殺了李渾等三十二口。當然,這個可憐的兒媳婦也沒活下來。
注二:歷史上,知世郎王薄渡過黃河南下比本文中提到的要早,本文將時間移後是為了情節安排,當史實和本書有所衝突時,以本書為準……?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三方匯聚
(感謝亞熱帶的早晨,鋼鐵小強的捧場,求收藏)
本來已經散去各自回家的齊郡郡兵又被重新召集起來,在齊郡校場集結。郡丞張須陀一身鐵甲走上點將臺,看著下面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用力的揮了揮拳頭。立刻,場下兩萬餘郡兵變得安靜下來。一左一右站在點將臺下面的,是被人稱為齊郡雙虎的秦瓊和羅士信。
羅士信雖然才到了齊郡並沒有多長的時間,但他的兇惡名聲卻已經傳遍了齊魯大地。殺人割鼻子的惡人羅士信,那可是連皇帝都命人畫了像掛在書房中的人物。雖然他的官職並不高,但無疑已經是張須陀離不開的好幫手。他是個黑臉的青年,相貌說不上英俊卻帶著一股蓬勃的朝氣。
站在羅士信右邊的是個黃臉中年漢子,身材魁梧健碩,雖然臉色看起來比羅士信的黑還要彆扭,不過此人四方臉大眼睛,劍眉入雲,相貌堂堂。穿一身鐵甲,手中擎著一條遠比一般馬槊還要巨大的長槊。一般的長槊,槊鋒三尺已經很難練了,這天下間只有一個人用的長槊,槊鋒長達四尺!那便是他,齊郡都尉秦瓊秦叔寶!
兩個人都是用的馬槊,殺人的本事也是不相上下。
張須陀有此二人相助,更加是如虎添翼。
羅士信一手持槊,一手按住腰畔的橫刀,雖然年紀輕輕,但身材筆挺,一身鐵甲還披了一條黑色的披風,顯得威風凜凜。秦瓊的腰畔則沒有懸掛著橫刀,他的後背上縛著一對瓦稜金鐧,看起來頗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