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本笑了笑,“請說第
。“
這一會,齊凌沒有那麼快下注,他開始思考了起來,但是思考了很久之後,依然沒有得出結果。原因很簡單,可供選擇的方向實在是太少了,要麼是紅,要麼是黑。
再精密的計算和推測,在這樣非黑即紅的世界裡,都顯得徒勞無功。
而且這是事先安排好的,絕不可能有作假成分,就算是至我境界也不可能看透。
在這個時候,如果想要確定地知道瓷碗下面到底是什麼顏色,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看透墨本的內心。
讓這個賭局安排好的主人告訴你答案。
讓齊凌頭痛的是,戰鬥中還可以利用目標攻擊動作,節奏,語氣等等各方面來進行全方面的判斷。但是,一到了賭桌,尤其是面對這個賭王的時候,他發現他對他的瞭解,竟跟對一個陌生人無異——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而且這個賭王至始至終面無表情,想來也不會留有破綻。
在這樣一片茫然中,齊凌搖了搖頭,而他所壓的方向,依然是黑。
這種下注法顯得平庸極了,即使是最普通的賭徒恐怕也會這麼下,然而,此時此刻,齊凌只能這麼下,儘管這下法讓他覺得鬱悶壞了。
“真相讓人痛苦,但是真相還是真相。”墨本依然面無表情開啟瓷碗,裡面的方塊依然是燦爛的紅色。
齊凌默默地看著這第二個紅色方塊,老半天都沒有說話。
這一次,少年的表情更加沉默,他點頭。
賭徒分為兩種,一種是按照理性和邏輯在下注,一種是按照自己的感覺在下注。
毫無疑問,齊凌是前者,他不可能允許自己按照自己的衝動去行為。
因此,儘管在這個時候,他的直覺告訴他,應該押紅,但是他並沒有聽從,他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依然是全部黑色。
第三個碗開啟又是一個紅色,這時候,其他賭徒的嘲笑就越發濃了。
果然是個菜鳥嗎,賭王先前的話一定是恭維。
第四個碗仍然是黑色。
結果再次讓眾人大跌眼鏡,依然是紅色。
如果不是賭王在場,賭徒就準備放肆嘲笑了。現在,齊凌已經猜錯了4,~
“武士都很固執呢,也很容易被利用。”墨本就像在說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所以武士是最好的戰士,卻是最壞的賭徒!”
“你的話太多了呢。”齊凌看了看,聳聳肩。
“全部黑色!一起開吧。別浪費時間了。”
如果每個每個開的話,那麼每個瓷碗是紅色還是黑色,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機率。
但是六個碗同時開黑色的機率,卻低於百分之二。
這是一個簡單的機率學的應用,也並不顯得有多高明,但是在眼下這個環境裡,這是齊凌以他的思考邏輯,所能找到的最好的路。
可是這個邏輯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下面五個碗任何一個錯了就可能輸掉。其他賭徒就覺得這個少年實在太大膽了。
如果一個個開的話興許還有機會,五個一起開,這似乎就是一條絕路。
只是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儘管發生這種情況的機率低於百分之二,但是一旦發生這種情況,對你的打擊卻依然是百分之百。”
在眾人的眼前再次出現了五個黑色,而耳邊響起的,是齊凌充滿哲理,又顯得有些嘲諷的話語。
在這一刻,眾人有一種很深的被人控制的感覺,面面相覷,十分愕然。
居然全部是黑色!無一例外。
墨本依然沒有動容點頭:“這把你贏了,不錯。能堅持走下去的武士未來必然會有一番作為,我很欣賞你。”
“我說過你的話太多了。”齊凌搖頭。
墨本笑笑。“那麼換你的了。”
雖然齊凌是贏了,不過眾人還是沒有誰會相信墨本會輸。任何賭局,哪怕是賭命,墨本都沒有輸過,這個連撲克都不會玩的少年又有什麼辦法對付賭王呢。
無論怎麼看,
齊凌想了想,“就如你所說的古往今來,賭博的形式千變萬化。然而萬變不離其宗,所變化的,只是浮華的表面而已。我今天也不想玩這些無聊的花樣,就玩這個吧!”
一枚硬幣被拋到了空中,又被齊凌接住。
“硬幣?”其他人一臉的不明白,別說是他們,就是墨本自己都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