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興遠街,所有的不甘最終都會淪為絕望,在這裡,沒有誰都救誰,在這裡,男人的話從來不可信。
可漸漸的,那些面色疏冷的人眼裡也漸漸有了些微的動容。
只因為這個“熱鬧”的執著。
融雪跌趴在地上,早已被打得鼻青臉腫眼歪鼻子斜,此刻還有人狠狠在她背上踹了幾腳,踹得她噗地吐出了一口腥紅的血。
視線已開始變得模糊,就連周遭人的取笑聲大罵聲也開始變得忽遠忽近起來,有罵她不自量力的,有罵她不識好歹的,也有罵他骨頭硬不要命的,不過她不介意,罵就罵吧,又不是沒被人罵過。
只是全身疼得像是沒有知覺沒有力氣了一樣,連抬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其實融雪自己也想不明白,她為何非來這興遠街不可,就因為樓遠的一句話,一句她知道明明就是玩笑的話,就算不是玩笑,他也根本需不著她來救。
可她為何偏偏就來了,她自己也說不清。
她只是有一種感覺,她這一次若是不來的話,或許以後就不會再見到他了,就算來了也不一定會見到。
而她為何會想要再見他?明明就那麼厭惡他,厭惡得時常想要咬死他。
可就只是想要再見他而已,無關乎師兄,也無關乎他的安危。
這一個多月來,朝夕相處早已習慣時時刻刻看到他,這突然之間不見了他,她不習慣,十分不習慣,甚或說是不安,說不清的不安。
融雪解釋不清自己心裡的這個感受,現在她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和氣力來想她這個奇怪的感受與想法,只想著要站起來,把樓遠從這條興遠街上翻出來而已。
或許把他翻出來了,他能幫你解惑也說不定。
這般想著,融雪又緩慢地將雙手撐在遞上,顫巍巍地要撐起身,雙臂抖得厲害,好似隨時都能跌趴回地上。
“喲,這小子被打成了這副模樣居然還能動?”融雪面前,一名濃妝豔抹身材發胖的鴇母挑著眉既讚賞又陰沉道,“究竟是哪個姑娘值得小子這麼不要命的敢來興遠街找茬兒?壞了我醉情樓的生意不說,單單敢在劉大人手邊搶人就不能輕饒了你。”
“您說是不是啊?”鴇母說完話,看向了坐在一旁的一名身寬體胖的錦袍中年男子,諂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