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死”的罪有應得,用各種各樣的辦法防止接收到任何資訊,可是他又時不時開啟各種通道,非常期盼地等待著能夠打亂他正承受的一切,開啟通道的時間,由開始的片刻,發展到間斷,最後完全開啟,不再關閉,可是他忘記了眼睛、耳朵、鼻子,甚至連觸感都被忘記,他的心靈還是什麼也接收不到。更加奇特的是,他雖然讓貝多葉的精神力在體內轉來轉去,可他的意識在接收到裡面的資訊之後,一開始分析、思索等等的心理活動,所有的資訊就會消失,就好像他從來沒有接受到一樣。如果說這些全都是心理問題的徵兆,那麼他經過長期鍛練後的意念,竟然連自己的身體都找不到,那就是真正的自我囚禁了——開啟大門一直條件反射地尋找外界資訊的雲飛兒,終於條件反射地發現,他感覺不到身體,甚至連自己的存在都感覺不到了,一切都是虛無,一切都不受自己控制,只有一個沒有自己任何意識的夢境——整個夢境只有三樣東西,一個是開啟門等著客人到來的“自己”——傻傻地站著,剛開始還關關門,到後來完全敞開,傻傻地看著空無一物的外面;一個是站在門外的,門裡的“自己”看不見的,憋住了一口氣兒的“自己”——一口可以憋上無數歲月的氣兒,不去識別,只要有東西靠近門,就毫不猶豫地發洩著憋住的氣兒裡面蘊含的力量,殘暴地將一切推開;剩下的就是門,沒有人爭搶,沒有人理會的門。
一分鐘左右,貝多葉扎出的那個小洞,就把逸散在雲飛兒身體裡的血霧排得一乾二淨,失去體內壓力的身體,癟了一點,包裹著雲飛兒的那一層木元素似乎意識到自己是異物,不屬於這個身體,從貝多葉扎出的孔洞處開始崩裂,不一會就蔓延到全身。衝雲一拖貝多葉回洞,雲飛兒的身體碰撞到孔洞裡的雜物,那些被燒灼得變了性質的木元素,輕飄飄地,四處散落下來,弄了衝雲一身。
當衝雲把身上的碎末抖在一個指定的地方時,跟貝多葉一起躺在地上的雲飛兒,身體上慢慢地出現了根毛,扎進血泥,沒有意識控制的身體,開始變形,根毛逐漸變成根鬚繼續往血泥裡鑽,其餘部分變成藤條一般,沿著剛才的孔道伸到洞穴之外,展開綠色的枝葉,變成一棵綠色的小樹,吸收著空氣、血泥裡的物質,生產身體微粒,釋放出淡淡的血霧。
“這兩個人在幹什麼?”穿梭於三個東西之間的,可以說是處於沉睡的,完整的雲飛兒被一種能量的流動驚醒了一點——他感覺到黑暗,兩個互相看不見的“自己”,他一邊享受著那股能量流動的舒暢,一邊努力地把自己弄得更加清醒一點,找到自己,找到位置,可是他的意識只找到了這麼一個問題,答案,他無法繼續去找,因為真正的他還沒有醒過來。這個問題化為探尋的意念,順著那股讓他有些舒適的,似乎可以叫醒他的能量,慢慢地流向站在門外的“自己”,一到“自己”的身邊,就像兩滴靠近的水滴,互相之間出現了毛細孔現象,兩方紛紛伸出一些肢體去接觸對方,一旦形成溝通的渠道,兩者必會相融,雲飛兒疑問的意念被拉碎,拒絕一切的“憋氣兒”被消化,一切歸於混沌。不知道過了多久,雲飛兒的一點意念再次出現,現在的他是一股悲痛的意念,在感知到黑暗的空間中游蕩,那股似乎一直在叫喚他的力量,帶著他來到站在門裡的“自己”身邊——剛才的三樣東西佈置出來的畫面在意念中穿行而過,連帶著旁邊的門,三者融合,化為混沌。“啊——”刺痛、無力、炙熱等感覺突然在雲飛兒的意識中爆炸開來,刺激得他冷汗淋漓地醒過來,瞬間裂開一個口子,變成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對他來說含有很多營養的,十分舒暢的空氣,幾口氣兒出入之後,完完整整的雲飛兒終於醒了過來,意念在身體裡一轉,眼睛、耳朵立刻出現在綠色的樹葉上,“啊——”他的眼睛、耳朵,以及正在形成的鼻子發現,自己的身邊擠滿了魔獸或者血魔、骨魔等魔。
“怎麼啦?雲飛兒,你怎麼啦?”不知道什麼時候沉睡過去的貝多葉,驚慌失措地在雲飛兒身體裡喊叫起來,同時精神力全速運轉,尋找雲飛兒被驚嚇的原因。
“大壞蛋媽媽!大壞蛋媽媽!救命啊!啊——”雲飛兒一邊用聲音喊叫著,一邊迅速變形,縮回洞裡,拔出所有的根鬚,不顧一切撲到貝多葉身上,驚慌的聲音頓時響徹了整個洞穴,“救命啊!”
“怎麼啦?”“怎麼啦?”衝雲、磐石炎被驚醒過來。
“這裡是哪裡?混蛋,你是誰?”被扔在最下層的兩個寶貝也大喊大叫起來。
雲飛兒聽到幾個熟悉的聲音,從陌生的場面中走了出來,瞬間回憶起他的過錯,以及貝多葉的計劃,等等,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