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眾人之中,個頭最大的彪形大漢,渾身肌內賁起,大約只比南海仁矮半個頭而已,也是雙羽插頭,寬大的短袖在他粗壯的臂肌上,好象也沒有那麼寬大了。
這位雄糾糾的大漢,除了服飾外,在手上還拿著一支特別長的三節長棍。
這隻長棍的長度非常長,真的三截都拉直的話,大約會超過大漢的兩倍高,即使是現在三棍合折,也有到他腋下的長度。
而且這隻三截棍在棍頭、棍尾和三棍相接的地方,都綁滿了黑色的羽毛,乍然看去,只會以為是一隻兩頭鑲羽的棍子,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戰巫神說得對,既然這個兇手早就是和我們有過節的舊冤家,我們乾脆現在就殺過去,剖腹瀝心,為天羽報仇!”現在說話的人,是一位衣飾雙羽都和眾人一樣。
但是他的腦袋卻是半發不生,而且整個紋滿了黑色的符錄,因為這些刺紋太密,讓這人的整個頭部遠遠望去就像是個全黑的腦袋般,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近一些去看,就會發現這個紋頭人連面目上都是密密的怪符,連臉都顯得黑黑的,又讓人覺得兇悍陰森無比。
對於那個戰巫和那個整顆頭都紋得黑不拉嘰的人已經有點磨拳擦掌,迫不及待就要撲殺南海仁的態勢,橙瞳神姑突然伸手擺了擺地說道:“戰巫頭巫你們先別急,依我看這裡面還有點蹊曉,替天羽報仇固然重要,可也得小心謹慎一些,別因為性急而壞事……”
那個看起來很有點急燥,腦袋都是黑紋的巫神,有點不耐煩地說道:“橙瞳神姑,偏你有那麼多顧忌,大家不是也說了,我們有巫神王相助,難道還怕他媽的翻上天?”
現場除了天巫神君、銀光巫神、橙瞳神姑、戰巫神等七個頭插雙羽的怪人之外,其他還有八個人,都是頭上只插了一隻黑色羽毛的人,看起來不用說,都是這些雙羽巫人的弟子輩。
除了之前的那個像有三個嘴巴的龍陽子之外,剩下的七人每個都和前面雙羽巫人好似是一個模子鑄出來的那般。
天巫神君後面的是另一個只佩了一羽,金帶圈額的男子,銀光巫神也是一樣後頭跟著一個,橙瞳神姑身後的那個除了頭戴一羽之外,兩眼的暗橙色芒也比橙瞳神姑淡了一些,而美豔的巫女神後面同樣也有一位插了一隻黑羽毛的美麗女郎,戰巫和頭巫同樣都有個一羽弟子跟著。
這一群人,一羽二羽地加起來,共有十五個人,距離南海仁約有二三十步遠。
橙瞳神姑聽了那巫神的話,嚴肅地點頭說道:“我正是有點擔心這個神王會飛上了天哩……”
天巫神君素知橙瞳神姑在派中素來就以眼力高明著稱,聽見她這麼說,就明白必定有什麼原因,馬上就跟著間道:“橙瞳神姑你這麼說的意思是……”
橙瞳神姑看戰巫馬上就沉住了氣,而頭巫雖然還很有點急燥的樣子,但是總也算是勉強按捺了下來,便又回眼望著周身透著神秘氣息的南海仁,輕輕地介面說道:“你們看這個神王,有沒有發現到什麼?”
紋頭巫神有點倖幸地說道:“巫神王都說橙瞳神姑的眼力是我們巫神宗裡最高的,你好不好快先說吧,我可有點等不及要動手了哩……”
橙瞳神姑瞪了紋頭巫神一眼,倒也沒特別表示什麼,隨即說道:“這個神王站在那兒,我至少看出了一件事……”
每個人都邊注意聽著橙瞳神姑的話,邊盯視起南海仁那兒,等著橙瞳神姑繼續說下去:“第一,他的修為看著是神王初期,但那份氣度可表現出來的是神王后期的修為,以我們十幾人之力根本是撼不動的!”
紋頭巫神靜下來想了又想,忍不住很不甘心地說道:“這這這……難道天羽被他給吸盡精血而亡的仇,就這麼樣算了?”
“當然不是,為了不誤會,所以我才讓龍陽子咬實是否是他,免得吃了虧!”橙瞳神姑道。
這時慘死的天羽弟子龍陽子,眼看大家好象對這個仇人索仇的意願有些顧忌,連忙又肯定再肯定地說道:“絕對沒錯,就是他,我認得一清二楚,絕對沒錯……”
其實龍陽子趕到天羽慘死之處時,只有看見那人的背影,和隱隱約約的一些面具模樣,那個兇手周身都像是泛著一層淡淡的黑煙,龍陽子連身形都看得有些模模糊糊,就更別說面具的確實長相了。
不過這時他覺出七位長輩們,似乎是對向兇手尋仇這件事,因為對方是神王而顯得有些猶豫,忍不住就趕緊咬實了南海仁殺害天羽的這種說法。
他們一路由眼力最精的橙瞳神姑尋著極淡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