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他們都是死在你們手上。你跟你阿爸說,我可以放你走,但是我有條件。”
“條件?你還有資格講條件?”風雪見劉修一副垂死掙扎的樣子,心中快意之極。被劉修俘虜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劉修這麼狼狽的,臨死之前能看到這一幕,也算是個安慰。一想到這個可惡的漢子就要死,即將她連自己的生命也將結束也不覺得那麼悲哀了。
“當然有。”劉修從懷裡掏出一片竹簡,上面寫得密密麻麻的全是字,一看就讓人眼暈。他把竹簡遞到風雪手中:“這是我的條件,如果他願意接受,我可以放你走。”
風雪看著竹簡,猶豫不決,不知道劉修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快跟你阿爸說,讓他們先把兵器收起來,這要是他手一酸,往下一落,什麼事都談不成了。”
風雪遲疑了片刻,舉起竹簡向風裂搖了搖,大聲的把劉修的話說了一遍。風裂有些意外,他不知道劉修提出的條件是什麼,但既然他覺得這可以換他一條性命,那自然不會是毫無用處的東西。反正現在他也跑不掉了,不如看看他的條件再說。
他示意風雪把竹簡先拿過去。風雪跳下馬,剛要上前,劉修一把拽住了她:“你等等,你阿爸還沒答應我,我還沒放你走呢,你可不能一個人過去。”說著,他一招手,示意楊鳳和藍蘭兩個人押風雪過去,又鄭重其事的吩咐道:“一定要把這個胡女帶回來,我們的性命可全在她身上呢。她要是跑了,我們一個也活不成。”
楊鳳和藍蘭點頭答應。風雪一直在看著他們,嘴角挑起不屑的笑容,她覺得劉修真是不可救藥,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一根草,明知這根草救不了自己的命,卻不肯鬆手。
風裂皺了皺眉頭,有些擔心,可是一看跟著風雪過來的是兩個女子,這才放鬆了一些。儘管如此,他還是放下了右手,伸手到背手握住了刀柄,同時示意兩個親衛上前監視。遠處的裂狂風等人見風裂放下了手,風雪卻向風裂走來,不知道他們究竟說些什麼,只好也放下了武器。
楊鳳和藍蘭押著風雪向風裂走去,為免意外,她們和風雪寸步不離,緊緊的拽著她。劉修非常緊張,眼巴巴的看著她們,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兩步。張飛關心的走了上來,與他並肩而立,伸手去拍他的肩膀,似乎想安慰他幾句。張鳴也跟了上來,站在他們倆的身後。
風裂在十步之外,看著風雪一步步的走近,雙手遞上竹簡,他彎下腰,伸手接過竹簡看了一眼,眉頭隨即皺了起來。這上面全是漢字,他根本不認識。
“阿雪,這寫的什麼?”
風雪剛才也沒有細看,聽風裂這麼說,她才反應過來,上前一步準備去接竹簡,楊鳳和藍蘭有些緊張的向前跟了一步。風裂警惕的看著她們,見她們並沒有什麼異動,只是不讓風雪離開她們的控制範圍而已,不由得輕蔑的一笑。
風雪低頭讀竹簡上的內容,風裂凝神細聽。“道可道,非恆道,名可名,非恆名”
風雪讀了幾句就暈了,她雖然通漢話,也能讀漢字,可是這麼玄乎的文字卻不是她能理解的。她不理解,風裂更不理解了,風雪的聲音又越來越低,他為了聽清楚,不得不集中注意力,並且彎下了挺得筆直的腰,好讓自己離站在馬前的風雪更近一點。
“就是現在!”一直在注意風裂動靜的劉修輕聲說道,話音未落,張鳴將青牛角舉到嘴邊,突然吹響,與此同時,並肩而立的劉修和張飛突然起動,發足狂奔,有如兩頭獵豹同時衝向了早已鎖定的獵物。
風裂雖然一直在傾聽風雪讀竹簡,卻沒有放鬆對劉修的警惕,眼角的餘光一直落在楊鳳和藍蘭以及劉修的身上。此時見劉修和張飛突然起動,立刻醒悟,一聲大喝,一直反握著刀柄的右手突然向上舉起,閃亮的戰刀出鞘,張嘴就要大呼,下達開始攻擊的命令。
可是一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他跨下原本安靜的戰馬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突然長嘶一聲,人立而起。風裂猝不及防,攻擊的命令還沒發出,一下子摔落馬下。
“上!”一直跟在風雪身後的楊鳳和藍蘭長劍出鞘,如同兩隻母豹一樣撲了過去,藍蘭從背後緊緊的扼住了目瞪口呆的風雪的脖子,長劍架在她的脖子上,楊鳳則揮劍直撲在地上打滾的風裂。風裂雖然被摔得不輕,立足不穩,卻還沒有喪失警惕,藉著落馬的力量在地上連滾兩下,躲開了楊鳳的兩劍,同時揮起手中的戰刀,磕開了楊鳳的第三劍,人已經借勢站起。
可惜,劉修和張飛已經同時趕到,一左一右的攻了上來。張飛一聲怒吼,長刀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