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看到,那柄小金刀,插在他的背上。
場下又是譁然,目光分流,一部分看向蘇莫,絕大部分看向格爾木,他們都在思索猜測懷疑,這左右賢王,剛剛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可是卻只有右賢王格爾木自己知道,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可是,自己沒有做什麼,而那金刀,是怎麼插到蘇莫的背上的呢,而且插的那麼狠,那麼深。
依莫兒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這個男人,忍受這麼大的痛楚,就是為了走到自己身邊的麼?
她顫巍巍的伸出手,*上蘇莫的臉頰,臉上的淚水,終於掉了下來。
“幫我拔下來。”蘇莫道。
“嗯。”依莫兒點了點頭,慢慢起身,慢慢走到蘇莫的背後,在眾人的注視下,纖細之手握上金刀刀柄。
她的手纖細,並不等於說她的手沒有力氣,事實上,草原上的兒女,有幾個人不會舞刀弄槍的呢。
咬牙,指關節握的咯咯直響,發白的凸出,然後就見到啊的一聲,手起,噗的一聲,蘇莫又吐了一口血。
而那刀,已經被拔了出來。
蘇莫身子晃晃,傾倒在一邊,卻被依莫兒及時護住。
臺下呼聲此起彼伏。接受金刀的女子,等於是答應了金刀之主的求婚。這樣一來,算是落實了一件喜事。雖說很多人在暗中猜測右賢王格爾木是不是對蘇莫搞了什麼鬼,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是在民心的漸漸轉移中拍掌卻是拍的異常賣力。
那蘇莫看到依莫兒眼中幸福的淚水,抿嘴笑笑,然後再也支援不住的,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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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刀大會的這個晚上,格爾木就坐不住了。
外面謠傳說他妒忌左賢王的才能,在左賢王奪得金刀之後,暗下黑手,將左賢王傷了,如若不是左賢王跑的快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就算他確定自己沒有對蘇莫做什麼,他也遠遠解釋不清蘇莫為什麼會受傷,難道他會自己把刀插到自己背上麼。傻子才會那樣做吧。
格爾木當然不會認為蘇莫是傻子,蘇莫,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的瘋子。
他才心裡惱怒的把眾僕人趕出去,就有幾個議事大臣過來了,說的無非是說戰爭損傷極大,節節失利的事。
屋漏偏逢連夜雨。格爾木這個時候覺得漢人的這句話真*的有道理,太有道理了。
又一會,一些名門望族過來帶有暗示性的說今天的金刀大會他太*了,只怕是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壞影響,這個時候格爾木真的很想把他們全部掐死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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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蘇莫幽幽醒轉,發現陪在自己身邊的是沈落雁,不由愣了一下。
“怎麼是你?”他的刀傷極重,這時說話猶自底氣不足。
“那你希望是誰?”沈落雁笑道。
“沒什麼。”蘇莫道。他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看不透,太容易就抓住一個人的心思了。
“你今天的表現很不錯啊。”沈落雁道。
“難道你這麼晚還不睡覺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的。”
“當然不是,呵呵,你有沒有話要跟我說的。”
“沒有。”
“嗯,那你這傷是怎麼回事?”沈落雁問道。
“外面這個時候應該有謠傳的吧,你可以去聽聽。”蘇莫冷冷的道。
“我想聽你自己說。”
“我不想說。”
“呵呵,我猜是你自己刺進去的吧。”沈落雁道。
“啊……”蘇莫一愣。
“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可是你對自己也真的下的了手,刺這麼深,要是我,只怕一半的深度就可以了吧。”
“……”
“利用自己受傷的優勢,然後優勢依莫兒拔刀,順理成章的,她就答應了你的求婚了,想必她現在還迷迷糊糊的吧。果真是一箭雙鵰啊。”
“……”
“你不要解釋麼?或者說爭辯?”沈落雁笑。
蘇莫嘆了口氣,看她一眼,“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他當然不會去想象兩千馬步之外沈落雁還可以看清楚。
“呵呵,如果你今天有看到格爾木失落的表情的話,想必,你也是會知道的。”沈落雁道。“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用這招。”
“不用這招,又怎麼講格爾木徹底踩下。”蘇莫咬牙切齒,連傷口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