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帽子都甩丟了,辮子也散了,卻一次比一次更加兇悍。納彥紫晴也來了氣,三拳兩腳將他放倒,一腳踏住,抽出他褲帶,四馬攢蹄捆了個結實。
蕭然兩眼噴火,叫罵連聲,將納彥氏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納彥紫晴卻一言不發,將他提上馬背,自己也翻身上馬,看樣子是鐵了心要親自送他離開。這下蕭然可真害怕了,大叫道:“喂,臭丫頭,你他媽有完沒完了!我的人還在你爹的大營裡,再晚就來不及了!”
“你地人?你要去救他們?”納彥紫晴冷笑著道,“你糊弄鬼啊?手下六百人叛逃,你眼睛都不眨一下,現在倒來裝關心屬下,騙誰啊?”
“我那是……”蕭然一陣頭疼,這丫頭還真夠難纏的!三言兩語也沒法解釋,蕭然顧不得許多,大聲道:“我要去救我老婆!”
“老婆?是那個……林姑娘?”納彥紫晴愣了一下,忽然一巴掌狠狠扇到了蕭然後腦勺上,怒道:“死太監,學人家討老婆,真不知羞恥!”
“%@&%#……”
蕭然氣的手腳冰涼,恨不能一口咬死她。正在這時
身後一陣沉悶的轟轟聲響,納彥紫晴回頭一看,只見隱隱一派火光,低喝道:“不好,追兵來啦!”
蕭然大喜,張口要叫,不料納彥紫晴早有防備,隨手撕下一幅袍布,塞到他嘴巴里。然後拍拍座下馬的脖項,低聲道:“飛龍,看你的啦!”
那匹叫做飛龍的烈火戰馬竟似聽懂了人言,甩頭打了個響鼻,一聲輕嘶,撒開四蹄騰雲駕霧一般的向前竄了出去。蕭然臉孔朝下,只聽的耳畔呼呼風響,心中叫苦不迭。
媽巴子的,老子英明一世,怎麼今天竟栽在了一個黃毛丫頭手上!蕭然氣地吐血,卻又束手無策。飛龍馬一路疾馳,隨著顛簸,馬鞍的鞍橋不斷的撞擊著肋骨,那痛徹心肺的感覺,幾乎令他再次昏死過去。
正值隆冬,天寒地凍。大興安嶺一帶,更是滴水成冰。蕭然手腳被捆的結實,不能過血,不多時就覺得肌膚像是著起火來,又像是有許多鋼針,一齊刺下,痛苦難當。再捱得一會,刺痛的感覺也沒了,漸漸手腳開始麻木僵硬
昏天黑地地不知跑了多久,飛龍總算是漸漸的收住了腳步。納彥紫晴跳下馬來,扯開蕭然嘴裡的布團,道:“喂,你死沒死?”
“咯咯咯……”
蕭然心裡一直在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來咒罵她,可是張開嘴巴,卻只能發出清脆的牙齒撞擊聲。納彥紫晴道:“沒死就好,要不這大半夜的可白折騰了。啊,這裡好冷,我去生堆火。”
這裡正好是一個山坳,山坡上生著許多松樹。納彥紫晴找來不少的乾枯松枝,選了個背風的雪窩子架起來,取出火摺子點燃。又從河岸邊地灌木叢裡撥開積雪,出不少的乾草,鋪在地上,將蕭然丟到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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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枝富含油脂,沾火即著,不一會,便騰起了熊熊的火焰。蕭然這時都快被凍透了,迎面一陣熱浪吹來,肌膚就像給刀子一寸一寸的割開,疼痛難忍。這輩子也沒遭過這麼多罪,看著納彥紫晴那洋洋得意地模樣,蕭然恨不能立刻叉叉她一頓才解氣。
熬了半晌,總算是緩過一口氣來。稍稍活動了一下手腳,已經恢復了疼痛的知覺。納彥紫晴道:“怎樣,緩過來沒有?”
“咯咯,我……操你個……小賤人,咯咯……”
“手腳要是知道疼了,待會得用雪搓一搓。要不生了凍瘡,年年都要犯的。”
“**……咯咯。”
“看來我一時半會兒的也回不去了,只好一直把你送到呼瑪去。照飛龍的速度,再有個兩三天應該就能到了吧……”
“**……”
啪!納彥紫晴忍無可忍,一巴掌將蕭然扇的眼冒金星,怒道:“死太監!你有那功能麼?我忍你半天,你還沒完了你!來啊,讓你來,你行麼?”
“咯咯咯……”
蕭然氣的直哆嗦,心說我這輩子要是不把你叉叉了,丫還真白穿越一回了!納彥紫晴哼了一聲,解開他手腳上的繩索,道:“別亂動。要是過血不順暢,手腳廢了可別怨我。”
蕭然粗通醫道,知道她說的是真的,當下不敢再掙扎,一邊烤火,一邊眼珠子瓦藍的盯著她。納彥紫晴忽然嘆了口氣,道:“唉,好心當成驢肝肺,像你這麼不知好歹的人,也許我真不該救你!你的那兩個手下,還有你……那個什麼老婆,應該不會有危險,你就別惦記了。”
“咯咯,為、為什麼?”
“切!還以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