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氣足,整個屋子都嗡嗡的迴響。
麻六聽了半天,沒聽明白,但只要熱鬧就好,然後啪啪的鼓掌,帶頭叫好。
雲朵聽得明白,這詩說的是,一個人對自己追慕的那個人,望之而不可即,見之而不可求的心情,她低頭而思,心裡感嘆:真的是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啊
簡旭被這樣的氛圍感染,笑道:“怎麼像開聯歡會。”
麻六受了啟,說道:“好啊好啊,不如我們就逐個的表演,不表演的就罰酒三杯。”
簡旭贊同,“那好,反正離宮日久,我倒有些想念教坊樂舞呢,誰先來。”
賽諸葛端起酒碗敬向簡旭道:“我還是先自罰三碗吧,那些個東西,我做不來。”
簡旭擺擺手,“二先生是朕的軍師,不算在內。”
張埝一聽,急忙也敬酒給簡旭:“主子,我笨,不會什麼,也除外吧。”
簡旭道:“除了二先生,都休想,你不會歌樂,可以表演力氣活。”
張埝一聽,明白,在屋子裡走了一圈,沒有什麼應手的東西可舉,正愁呢,玉奴道:“四爺若無物可舉,不如就配合一下我家小姐,她能在人的手掌上跳舞。”
張埝急忙點頭:“甚好”
劉紫絮嗔怪道:“你這個丫頭,也沒問過我,就替我做主了。”
簡旭早就知道劉紫絮舞跳的好,想她是一國的公主,以前在宮廷之內,定是學了很多技藝,琴棋書畫不算,歌樂舞蹈定是不在話下,而她天生瘦弱,這樣的身姿跳起舞來,更是美不勝收,勸道:“紫絮,說真的,我非常想看看你跳舞,不過在人的手掌上有點危險,就在地上跳就可。”
看簡旭渴望的表情,劉紫絮不好推卻,但自離開子嬃宮,就再也沒有跳過舞,物似人非,感慨良多,幸好有簡旭,讓自己放下仇怨,過一種全新的生活。她站了起來,朝簡旭福了一下,“是,臣妾遵命。”
然後,她走到張埝對面,說了聲:“四爺,有勞了,你只把手掌伸出便可。”
張埝會意,伸出手掌,放平,劉紫絮突然躍起,跳上張埝的手掌。
一邊的伊風道:“我來奏樂。”他從身上掏出那個壎,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劉紫絮翩翩起舞,輕舒袖,慢回眸,腰身柔曼,形似遊蛇。眼兒媚,輕揚,衣袂飄飄,狀如飛天。兩隻腳或抬或放,就在張埝的一雙手上,有時身子傾斜,讓簡旭緊張不已,她卻倏忽收回。有時單腿而立,一直腿卻從後面夠到了自己的後腦,簡旭擊掌叫好。一招一式,若非十年以上功夫,絕不會如此嫻熟。
這時,玉奴和鬱離兩個,就在地上配合著劉紫絮舞蹈,也是舞技純熟。
伊風吹奏的也好,兩下里交相輝映,雙劍合璧,美妙無窮。
麻六在一邊看得呆了,眼睛一動不動,等劉紫絮舞畢,一個曼妙的後翻,從張埝的手掌上下來。麻六才大呼道:“好,太好了,劉小姐,你就是仙女下凡。”
眾人也跟著叫好。
劉紫絮微微含笑,朝眾人又福了一福,隨口道:“在子嬃宮時經常跳,如今生疏了。”
她此語一出,眾人皆愣,瞪著她,不明何意。
劉紫絮知道自己說漏嘴,正想著怎麼圓個謊話,簡旭道:“紫絮,朕雖然答應你把朕的寢宮改名,喚作紫絮宮,但是,這也是件大事,還沒有和眾位大臣商量,所以,先不能這樣叫。”
劉紫絮聽簡旭替自己解了圍,緊張的心才輕鬆下來,一邊的玉奴和鬱離,也都鬆了口氣。
麻六也知道劉紫絮的真實身份,他也幫忙,把話題岔開,喊著:“該誰表演了?”
剩下的人,齊小寶表演了輕功,他嗖的竄上棚頂,狀如壁虎,依附在上,一會兒飛躍到這一會兒飛躍到那,如履平地。
淳于鳳和紅姑表演了舞劍,也是相當精彩。
最後只剩下雲朵了,眾人把目光齊聚於她,她端起酒杯道:“我罰酒,我一不會歌樂,劍舞的也不好。”
然後,不管別人同意不同意,咚咚咚,灌了三碗。
眾人開始邊吃邊說,等晚飯吃完,皆有些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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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雲朵有些口渴,想是水喝的太多,起來找水,把桌子上的茶壺提起,倒了半天,一滴沒有,吧嗒吧嗒嘴,渴的難受,推開門走了出去,來到前面,想向店家要口水喝,此時雖然已晚,但半夜前來投宿的人依舊有,所以店家一般都熬到很晚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