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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完,賈逵也不管項央,自顧自的默出伏虎拳的招式心法,洋洋灑灑四十三頁紙張,若是裝訂到一起,就是一份完整的拳譜。

接下來賈逵將自己從錢孚處所習得的基礎吐納訣也默了出來,除了執行吐納的心法,還有一套人體端坐的穴道經絡圖,雖只有手太陰肺經,穴道也只得中府、雲門、天府三道,但足以將整篇吐納訣的精華納入其中。

“內家心法是我等習武之人孜孜以求的寶典,這套基礎吐納訣說起來還算不上內功心法,但也能讓人初步感應內息,若是天資聰慧,悟性過人,也能練出微薄的內力,可惜我年齡太大,資質也不夠。”

將自己一生所學通通交付給項央,賈逵的臉上有些莫名的惆悵傷感。

項央接過手,一篇篇翻閱,走馬觀花,在心內有了大致的瞭解。

伏虎拳每一招圖錄,下方都有幾句心法口訣,是運力與心境的描述,項央看的分明,也不難理解,不過根據他修煉鐵襠功的經驗,應該缺了內練服藥之法。

到了基礎吐納訣,項央的注意力又多了幾分,雖然不過兩頁紙,還有一頁是人體盤坐的圖形,不過觀看的時間卻比伏虎拳多了幾倍。

“唇齒輕合,呼吸緩錦的下一句口訣是什麼?”

項央正看著,頭也不抬,冷不丁的出言問道,讓在一旁面目沉肅、看不清心裡變化的賈逵一驚,連忙回道,“三短兩長,收於天府。”

項央點點頭,又擷取一段口訣,讓賈逵背誦上半句,賈逵臉色一白,想了會兒才回答出來。

接下來就是一問一答,項央的語氣越來越冷,口速越來越快,留給賈逵反應的時間越來越短,到了後來,滿頭大汗,口乾舌燥,眼裡也流露出畏懼與哀色。

“砰”,項央一把將手裡基礎吐納訣的心法拍在圓桌上,冷冷一笑。

“我以誠心待賈師傅,賈師傅為何要篡改心法口訣,欺騙於我?真以為項某手中之刀不利乎?”

說著,項央拔刀而起,出刀瞬間,在身側的圓桌上削去平整的一塊,木屑紛飛,在斷裂木塊落地後,正好收刀回鞘。

這一刀論起來,速度一般,唯獨準度力量驚人,顯然是項央示威所用。

重新坐下,項央雙目直視賈逵的雙臂,雖然沒有神光迸射那麼玄乎,但放在賈逵身上也是如坐針氈,雙臂隱隱發痛,似乎被人斬去一樣。

賈逵嘴唇微動,半晌說不出話,最後如洩了氣的皮球,在項央的注視下重新提筆又寫了一份心法,字跡潦草,可見心裡的煩亂。

項央冷著臉,心裡冷哼,吃一塹長一智,剛被小刀會的人欺騙,當他還會這麼容易相信人嗎?

尤其是賈逵此人,在安遠一向盛名在外,此番被自己抓住,竊取他的武功,怎麼可能這麼乖巧?

還有,內功這東西和外功招式不同,練錯一步都是會死人的,雖然這基礎吐納訣還不到那種程度,但總的來說一份篡改後的心法,也能夠浪費項央大量的時間和心血。

等賈逵將重新默寫後的吐納訣遞過來,項央面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方才觀看起來,和剛才一樣斷章詢問,試探良久,才確定手中這份吐納訣應該是真的。

“早這樣不就好了?本來我對你還有幾分尊重,現在這麼一鬧,我還真在猶豫是不是要放了你。”

項央將伏虎拳和吐納訣的心法紙張摞到一起,豎著碰了碰桌面,規整一番收入懷中,看著賈逵眼巴巴的望著自己,冷冷道。

現在自己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想學的武功也撬了出來,此人已無用,項央在想是不是要殺人滅口,尤其是賈逵的身份實在不好處理。

“錢孚還是衙門的名譽教頭,在安遠黑白兩道都有關係,真的揭發出來,他若棄卒保車,抵死不認,恐怕拿他也沒辦法。還有,我若將此人押送到衙門,錢孚今後必定對我大家防範,甚至萌生殺機,由暗轉明再想殺他,難上加難,不能這麼做。”

越往下想,項央的殺機就越充盈,看的賈逵如墜冰窖,他闖蕩江湖這麼多年,太熟悉這種眼神了。

而項央現在糾結的就是外面這麼多人看到了賈逵,俘虜的小刀會成員也有不少,也都知道賈逵的事情,這可不好處置。

“難道全殺了?小刀會的人也就罷了,青狼幫的人也幫了自己不少,下不去手啊,還有,藍少爺他們也是見過青狼幫眾人的。”

項央自認為做人做事有底線,還做不到提刀殺人,無論敵友的程度。

良久,項央的眼神漸漸亮了起來,走到賈逵身前